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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很小,不過住著百來戶人家。
走了一段筆直土路,終於來到魏思闊的家。
這是一座典型的農家小院,屋簷下掛滿了金黃玉米和紅豔豔的辣椒,籬笆柵欄裡還養了好些小雞。
一位穿著樸素的婦人,繫著圍裙,很靦腆地開啟柵欄門,笑道:“你們就是闊兒的同窗吧,一路過來辛苦了,快進屋喝茶!”
謝錦詞跟著眾人踏進門檻,但見堂屋簡陋,卻收拾得相當乾淨。
魏父因為腿不方便,在屋裡休養,沒有出來迎接。
可聽著堂屋裡熱鬧的動靜,他也跟著露出笑容。
魏思闊親自拿來幾個瓷杯,給大家一一泡了茶,不好意思道:“這些杯子我都仔細洗乾淨了,你們別嫌髒。雖是粗茶,卻是我娘自己上山採的,我喝著,覺得外面的茶都比不上呢!”
謝錦詞捧著瓷杯,小口小口啜飲。
她從來都不是嫌貧愛富之人,因此並不挑剔。
只是……
也不知這群公子哥兒,是否會嫌棄。
哪怕稍微皺下眉頭,可能都會惹魏思闊傷心。
小姑娘用餘光悄悄打量四周。
無論是沈長風還是錢佳人,甚至連陸景淮,都細細品著粗茶,毫無嫌棄意思。
她鬆了口氣,笑道:“我去幫伯母做飯。”
她走後,錢佳人好奇道:“說起來,陸二會來這裡,真是件稀罕事兒!”
“哼,這有什麼?”
陸景淮翻了個白眼,“人生在世,就是要多嘗試些自己沒幹過的事,多去些沒去過的地方!所謂遊學,不就是如此?”
沈長風微笑,“正好,那就請陸公子從進廚房洗菜開始吧。”
“沈長風,你故意針對小爺我是不是?!”
陸景淮拍桌而起。
然而他想起詞兒也在廚房,又道:“罷了,進廚房就進廚房……也叫你們這群人瞧瞧,小爺我下廚的風采!”
說完,顛顛兒地跑了。
“他行不行啊……”
魏思闊十分擔憂那廝會燒了自家廚房。
“哎呀,下個廚能有多難?你就別操心了,讓陸二自個兒折騰去吧!”
錢佳人翹著蘭花指,笑意盈盈。
坐在堂屋的眾人,談笑聲不斷。
唯有沈陸離,雖然仍舊面無表情,思緒卻不知遊離去了哪裡。
沒過多久,院子裡傳來嘈雜聲。
眾人來到簷下,瞧見一隻花母雞的脖子被割開了一條口子,身上雞毛被拔掉幾撮,正拼命扇動翅膀滿院子逃命。
陸景淮蓬頭垢面、滿身血汙,手裡還提著把菜刀,正凶神惡煞地追在後面攆……
知道的曉得他是在殺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殺人。
錢佳人捏著方粉帕,笑得花枝亂顫:“陸二,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武藝高強嗎?怎麼現在連一隻雞也捉不住?”
“小爺我這是仁慈,你懂個屁!”
陸景淮挽了挽袖子,繼續投入到這場生死追逐裡。
縱便他手腳靈活,可到底沒能捉住那隻雞。
還是謝錦詞實在看不下去,拿來一方網兜,輕輕鬆鬆逮住了那隻可憐的花母雞。
開飯時,錢佳人笑嘻嘻地捧了一大盤螃蟹上桌,“秋蟹冬吃,雖然季節不對,但好在也是美味的!這是陸二特意拎來的蟹,據說是陸家鋪子裡最大的一簍。瞧瞧,這一隻就有半斤呢!”
比手掌還要大的螃蟹,用細繩捆著,整齊疊放在白瓷大圓盤裡,蒸得紅豔豔的,還搭配了小碗佐料。
蟹鮮而肥,細細剝開,蟹肉潔白,蟹黃金燦。
便是看著,也極為賞心悅目。
眾人在古舊長凳上落座。
張祁銘伸手就去抓螃蟹,被陸景淮用筷箸狠狠拍了下手背,“餓鬼投胎啊?又不是沒有你的,搶什麼搶!”
說完,拈了最大的一隻蟹放到謝錦詞碗裡。
色若春曉的少年,大大咧咧道:“詞兒,你跟著沈長風那個窮鬼,肯定沒吃過螃蟹,這隻最大的就給你了!”
他沒有說,這隻足有七兩重的大螃蟹,是他兄長特意留給他的。
現在給了詞兒,他心裡歡喜得很。
謝錦詞稀罕地盯著大螃蟹,卻是犯了愁。
她不曾吃過,所以不曉得怎麼吃呀!
正尷尬時,一隻修長如玉的手伸了過來。
沈長風有一搭沒一搭地與魏思闊談論春闈會試,手上卻不動聲色地把蟹鉗蟹殼統統替她拆好。
小姑娘歡喜地瞅他一眼,乖乖巧巧地開始吃蟹。
陸景淮卻是氣得差點兒嘔血。
螃蟹明明是他拎來的,怎的到最後撈到好處的,卻是沈長風?!
少年忿忿地灌下一大口粗茶。
江照昀知曉錢佳人性子嬌,剝螃蟹這檔子髒手的事定是不願做的,二話不說就主動攬過責任。
謝錦詞吃得專注,不防錢佳人突然湊了過來,攬住她的細肩,“詞兒,人家每回在銀青碎雨看見那兩套花嫁,都會想起浮生君。你覺得他那日穿上花嫁替人家贏得比賽,究竟是幾個意思?會不會是暗戀人家呀?”
沈長風聞言,眉心跳了跳。
謝錦詞細聲:“呃……大約是覺得錢公子的衣裳設計得好看吧。”
“哎呀,人家也是這麼想的!”
錢佳人喜上眉梢,“詞兒,將來你成親,這喜服就由我親手設計,如何啊?我尋思著,等以後銀青碎雨的分店鋪開遍大江南北,說不定浮生君也會來找人家定製喜服呢!”
謝錦詞偷偷紅了紅小臉。
如果她和浮生君的喜服都由錢佳人來設計,
是不是就意味著,
她將來有可能會嫁給浮生君?!
天啊,好害羞!
小姑娘眉眼彎彎,輕輕點了點頭。
沈長風瞥了眼她含春嬌怯的小模樣,飲了口茶,笑而不語。
一群紈絝公子,生來錦衣玉食,今兒算是頭一回吃農家菜。
魏思闊笑道:“我家窮,這隻花母雞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好菜了。我知曉你們平日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不過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的!”
陸景淮等人也沒跟他客氣,都是長身體的少年郎,跋涉了這般遠的路,早餓得不行,一頓飯風捲殘雲地吃了個乾淨。
飯後,圓潤的張祁銘摸著肚子,嘆息道:“唉,最近好像又胖了。”
“嘖,吃肉時我也沒見你不好意思啊!”
錢佳人笑著揶揄。
謝錦詞幫著魏伯母收拾飯桌,順口道:“張公子可喜歡玩水?”
張祁銘忙道:“喜歡啊!咱們一會兒是不是要去山裡玩水?”
“倒是不必去山裡,張公子幫忙去廚房洗碗就好!”
小姑娘笑容甜甜,一派單純無辜。
胖實的少年,頓時頗覺受傷。
天色將晚。
由著陸景淮帶領,幾位少年在堂屋裡支起了牌桌,搖骰子的清脆聲音響個不停。
謝錦詞端著一碗菜葉,熟稔地在院子裡餵雞。
她常常這般喂大白。
魏思闊從屋裡出來,接過她手裡的菜碗,“今日詞兒是客,讓你幫了這麼多忙,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這些活兒我經常乾的,算不得什麼。”
謝錦詞脆聲應道。
魏思闊是個溫厚的人。
即便是望向小雞的目光,也仍舊透著平和溫暖,“我娘本打算將這些仔雞養大,賣掉之後湊盤纏給我上京趕考。得知我決定三年後再考,她又想替我先張羅一門親事。她不知道我和文鳶的事,也怪我,從沒跟她提起過。
“以前家裡太窮,我沒有資格向文鳶提親,可如今日子逐漸過好了,文鳶卻不在了。”
謝錦詞心中滋味百般。
魏思闊一笑,“瞧我,好端端的與你說這些做什麼?當初是我自己沒有把握機會,怨不得誰。也許……我和文鳶註定是有緣無分吧。
“這或許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遺憾,但正因如此,我更要勤奮苦讀,三年後的會試,將是我人生的另一個轉折點,我不想再有第二次遺憾。
“我魏思闊,一定一定要憑藉自己的努力,杏榜高中,做一個清廉正直的好官!”
山中仍有暮光。
謝錦詞望著他。
少年仍是樸實模樣,面容黝黑而精神。
他穿一襲半舊不新的青褐夾襖,雖然上頭還有幾塊補丁,卻並不影響他周身所散發的書香雅氣。
他站在梅花樹下,認真餵雞。
正是初冬,梅花卻綻得紅豔。
寒梅書生,傲骨猶存。
謝錦詞歪了歪頭,
覺得這景緻異常動人。
今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那多年不曾落過的瑞雪,是否會降臨這小小的江南一隅?
一陣寒風穿院而來,忽有白衣少年跨門而出。
謝錦詞眨了眨眼睛,“五公子……”
沈陸離微微頷首,無波無瀾的雙眼望向魏思闊,“她住在哪兒?”
“啊?你問誰啊?”
魏思闊一臉茫然。
謝錦詞看了眼將黑的天色,細聲道:“許是在問周小姐……”
“哦,你是說周瓔若以前住的地方嗎?讓我想想,畢竟她離開出雲村也有好幾個年頭了。”
魏思闊皺眉思索,“好像是在西邊的某座山腰上,但具體……喂,沈陸離,你去哪兒?我還沒說完呢!天馬上就要黑了,西邊那麼多山,你要怎麼找啊?”
不知怎的,謝錦詞望著那抹消失在門外的白衣身影,心中的篤定,竟是多於擔憂的。
她總覺得,五公子可以找到周小姐。
這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一個淡漠如水,一個熱烈似火。
而這團烈火,曾試圖焐熱這塊霜冰。
小姑娘想起前段時日,周瓔若不知打哪兒聽說郭夫人要替沈陸離安排親事,獨身一馬,帶著一條九節鞭便闖進了沈府大門。
她並未親眼目睹那凌人的場面,只從下人們口中窺得隻言片語。
十多個小廝負傷,郭夫人也被嚇得病了好幾日。
沈陸離的婚事終是沒能定下,顧明玉賭氣回恆陽時,把顧宜婷也一併帶走了。
周小姐眼不揉沙,活得恣意灑脫。
對於這般姑娘,五公子應是有所觸動的吧?
【《錦繡青梅》】之117她將來有可能會嫁給浮生君?!是不是有一種激昂的感覺在澎湃
作者【鶯訴】沒日沒夜精心構思的經典優秀作品【魁星閣】的這一本【《錦繡青梅》】之117她將來有可能會嫁給浮生君?!是給力網友自發轉載作品
《錦繡青梅》之117她將來有可能會嫁給浮生君?!書看到這兒了佩服不佩服咱們的作者鶯訴當然了最優秀的應該是您才對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這本還有資格入您的法眼嗎《錦繡青梅》之117她將來有可能會嫁給浮生君?!要是還不錯的話可一定不要吝嗇您的正版支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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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四章預覽:...爹發現我從小便很能吃,每頓飯都至少要吃五碗才夠,所以才給我改了個這樣的名兒……”他噼裡啪啦地說了好一堆廢話。謝錦詞按著太陽穴,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進江裡!她正打算上樓去看沈長風,一位漢子衝進門,向她稟報道:“幫、幫主,金鱗臺的火勢已經被弟兄們撲滅了,並未殃及三樓。”謝錦詞點點頭,“裡頭的人可都平安?若是有人受傷,立刻請大夫過去給她們醫治。”“兄弟們的家眷都平安無事,只是受了些驚嚇,幫主不必擔憂。”漢子說完,發現小姑娘的目光緊緊注視著他。雖是一張稚嫩臉龐,可那雙眼睛裡的嚴肅威壓,卻是不容小覷。他結巴著補充道:“還、還有十七爺的那些美人,也,也都出來了,只、只是,好像少了一個人……”謝錦詞心一緊。“少了誰?!”那漢子被她盯得犯怵,躬著身子道:“是今夜剛送來的那位美人,叫什麼來著,虞落?對,就是虞落,聽說她以前待在入雲閣,彈得一手好琴……”後面的話,謝錦詞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腦袋嗡嗡作響,一片空白。虞落,怎會沒有出來?!失火,是她們共同佈下的局啊!樓閣外,依舊落著雪。......
下五章預覽:...那位男子看翠兒時的眼神,別無二致。那男子總穿一身群青道袍,聽說學問做得極好,因家中清貧的緣故,這才無法替翠兒贖身。“沈廷洵,我的名字。”男人沉聲開口,拉回她的思緒。“跟我回都察院,以後只為我一人彈琴,你可願?”虞落心頭一顫。她……可願?她抬眸望向男人,視線一片朦朧。世人看他,看見的是他顯赫的姓氏、至高的官職,而她看他,看見的卻是他心底的柔軟、眼中的孤寂。“洵……”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輕柔而苦澀。這一刻,她徹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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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八章預覽:...陸景從興沖沖地快步而來,“景淮!剛剛為兄得知一個好訊息,是關於阿錦的!”“什麼好訊息?!”哐噹一聲響,陸景淮直接丟了長槍,又急又喜地湊過去。“我聽說,沈家老爺最近認了位義女,名喚謝錦詞!那女孩兒與阿錦歲數相仿,名字裡又有‘錦’字,而且曾是沈四公子身邊的婢女。沈四公子是你的同窗,你與我提過他身邊只有一名書童伺候,我懷疑阿錦便是那名書童!”陸景淮怔住。錦詞,錦詞,拆開來唸,不就是阿錦和詞兒嗎?!色若春曉的少年,狹長鳳眼情緒翻湧。陸景從溫聲:“景淮,我與沈家在生意場上素有往來,想必沈老爺會給陸家一個情面,你放心,既然找到了阿錦,這門親事,為兄拼盡全力也要給你定下來!”“哥,阿錦……她還小呢,我、我願意等她長大。”陸景淮消化掉這幾句話,雙頰已是滾燙無比,謝過自家兄長,暗道自己也要努力,爭取給沈老爺留個好印象。不過,欣喜之餘,他還有滿腔憤怒。沈長風那傢伙,竟然瞞了他這麼久!他挽起袖子匆匆離院,越想越覺得生氣,虧他還在除夕夜救了沈長風一命,誰知這廝心肝兒這麼黑,藏著阿錦不讓他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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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村落很小,不過住著百來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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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典型的農家小院,屋簷下掛滿了金黃玉米和紅豔豔的辣椒,籬笆柵欄裡還養了好些小雞。
一位穿著樸素的婦人,繫著圍裙,很靦腆地開啟柵欄門,笑道:“你們就是闊兒的同窗吧,一路過來辛苦了,快進屋喝茶!”
謝錦詞跟著眾人踏進門檻,但見堂屋簡陋,卻收拾得相當乾淨。
魏父因為腿不方便,在屋裡休養,沒有出來迎接。
可聽著堂屋裡熱鬧的動靜,他也跟著露出笑容。
魏思闊親自拿來幾個瓷杯,給大家一一泡了茶,不好意思道:“這些杯子我都仔細洗乾淨了,你們別嫌髒。雖是粗茶,卻是我娘自己上山採的,我喝著,覺得外面的茶都比不上呢!”
謝錦詞捧著瓷杯,小口小口啜飲。
她從來都不是嫌貧愛富之人,因此並不挑剔。
只是……
也不知這群公子哥兒,是否會嫌棄。
哪怕稍微皺下眉頭,可能都會惹魏思闊傷心。
小姑娘用餘光悄悄打量四周。
無論是沈長風還是錢佳人,甚至連陸景淮,都細細品著粗茶,毫無嫌棄意思。
她鬆了口氣,笑道:“我去幫伯母做飯。”
她走後,錢佳人好奇道:“說起來,陸二會來這裡,真是件稀罕事兒!”
“哼,這有什麼?”
陸景淮翻了個白眼,“人生在世,就是要多嘗試些自己沒幹過的事,多去些沒去過的地方!所謂遊學,不就是如此?”
沈長風微笑,“正好,那就請陸公子從進廚房洗菜開始吧。”
“沈長風,你故意針對小爺我是不是?!”
陸景淮拍桌而起。
然而他想起詞兒也在廚房,又道:“罷了,進廚房就進廚房……也叫你們這群人瞧瞧,小爺我下廚的風采!”
說完,顛顛兒地跑了。
“他行不行啊……”
魏思闊十分擔憂那廝會燒了自家廚房。
“哎呀,下個廚能有多難?你就別操心了,讓陸二自個兒折騰去吧!”
錢佳人翹著蘭花指,笑意盈盈。
坐在堂屋的眾人,談笑聲不斷。
唯有沈陸離,雖然仍舊面無表情,思緒卻不知遊離去了哪裡。
沒過多久,院子裡傳來嘈雜聲。
眾人來到簷下,瞧見一隻花母雞的脖子被割開了一條口子,身上雞毛被拔掉幾撮,正拼命扇動翅膀滿院子逃命。
陸景淮蓬頭垢面、滿身血汙,手裡還提著把菜刀,正凶神惡煞地追在後面
一紙驗傷單,身陷醜聞的衛子夕嫁給了柏城貴胄:蕭寒。
本就是一場協議婚姻,說好生完猴子就離婚,猴子是生了,可這婚怎麼就離不掉了?
衛子夕當眾將離婚協議摔蕭寒臉上:“姓蕭的,我們離婚!”
蕭寒:“好……下輩子吧!”
“……”
衛子夕:“你要怎麼樣才肯和我離婚?”
“等你不把我‘咬’的這麼緊的時候!”
“……”
隔天,合不攏腿的衛子夕連滾帶爬逃到國外。
一進酒店房間,她就徹底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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