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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卿,我愛你!文卿,我愛你!文卿,我愛……”
一大早上,整個鎮子都炸開了。昨天的時候徐知年還是來找人的,結果今天就開始表白了。
宣傳車在鎮子裡一遍一遍地在轉著圈,車旁邊跟著一對小孩在高聲起鬨。
蘇年坐在店鋪裡面,也沒想到,徐知年居然能這麼狠。
至於文卿會怎麼樣?蘇年也不知道,不過現在文卿的臉色而肯定很有意思。
想著想著,蘇年忍不住笑起來。
陳獻國看著蘇年的樣子,搖了搖頭,覺得這些年輕人真是無聊。
徐知年就這樣坐著宣傳車連著在鎮子裡繞了大概三四圈的樣子,一直口口聲地喊,甚至都開始唱歌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推開四周圍觀的人群,來到徐知年的面前,滿臉悲憤地看著他。
徐知年愣了一下,笑著說道:“文卿,你終於出來了!”
“答應他!”不知道是誰先起的哄。
然後整個鎮子的人都開始大聲喊起來:“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文卿現在想死,自己本來是打算拽了徐知年就走的,沒想到徐知年居然當著面喊了自己的名字,還是帶著話筒的……
好嘛,現在整個鎮子都知道自己是文卿了。
文卿的臉色漲紅,一把抓住了蘇年的話筒,把開關關了之後揪住他衣領就走。
小慕在駕駛座上探出頭來問道:“徐哥,車換回去不啊?”
徐知年開心地衝著後面擺了擺手,然後就被文卿拖進了人群,連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鎮子裡的小孩喊道:“送入洞房了!”
人群裡面頓時鬨然大笑,文卿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臉都要被徐知年給丟光了,真是……
她狠狠地將徐知年扔進了房間的舊沙發上:“你來幹什麼?”
徐知年理直氣壯:“我當然來找你!不然我來幹嘛?沒聲沒響的就跑了,還騙我說是跟著考古隊!沙漠是一般人能去的嗎?”
“哦?”文卿的眼神很危險:“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一般人了?”
“你是十八般的行了吧?”徐知年沒好氣地說道:“你生氣,我還生氣呢!”
“哈?來你站起來,我們打一架!”文卿都要氣炸了。
徐知年往沙發裡一縮,坐得更穩了:“我可不跟你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不過你,要打跟蘇年打去!”
蘇年靠在門框上說道:“我可不摻和了,要不今天我就回去?”
“不行!”文卿和徐知年同時說道。
徐知年說道:“你把文卿拐走了,還合起夥來騙我,難道就沒個交代?”
“你要什麼交代?”蘇年說道:“寬膠帶還是醫用膠帶?”
文卿直接被逗笑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擋著徐知年的面崩臉色,只好別過頭去不看他們。
徐知年也是無奈:“行了行了,我餓了。”
“餓死你!”文卿低聲說著,不過還是找出了一盒泡麵,燒了水給他泡上,警告說:“湯都給我喝光了,蘇年早上辛辛苦苦打來的這麼點水!”
徐知年嘆了一口氣:“自從蘇年來了之後,我的地位就又下降了。”
“那你就上位啊!”蘇年說道。
此言一出,徐知年和文卿都是沉默了。
蘇年看著他們這個樣子,就知道這幾件事就算是捅開了,也不會那麼順利,這兩個人太熟了……
搖了搖頭,蘇年回到陳獻國的店裡去了。
到了的時候,小慕已經在這裡面坐著了,正在跟陳獻國老人嘮嗑嘮得火熱,這也是個猴精的人。
見到蘇年進門,小慕笑著打了聲招呼:“蘇哥!”
“是你告訴徐知年的吧?”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小慕說道:“雖然說看熱鬧也挺有意思的吧?但是家裡面開始催徐哥回去了。”
原來是這樣……蘇年有點為文卿不值得了。
陳獻國說道:“你們年輕人是真能折騰,好好的一個費喀拉,就被你們搞的烏煙瘴氣的。”
小慕嘿嘿笑了兩聲,沒說什麼。
“不過也好,能熱鬧一點是一點。”
“小廖沒跟你一起?”蘇年岔開話題問道。
“她這幾天回家了,再說她本來身體就不怎麼樣,到這個地方來我還真怕她受不了。”
這個時候,華一道卻突然出現在門口。
“華哥,沒帶客人來?”
“帶什麼客人?”華一道說道:“今天鬧這麼一出,你們該回去了吧?怎麼樣?今天晚上我們喝一頓?”
小慕自來熟:“喝!喝他孃的!這幾天天天開車,都饞死我了!”
華一道哈哈笑著,拍了拍蘇年的肩膀說道:“晚上六點火鍋店,陳叔也來啊!”
陳獻國卻搖頭:“你們年輕人瘋去吧!我老頭子可不摻和!今天趁著你們都出去,我就回家清靜清靜。”
於是晚上,他們便一起到了費喀拉的火鍋店,條件不是太好,食材當然也不見得多新鮮。
但是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氛圍,最是適合吃火鍋了。
蘇年和華一道自然是推杯換盞,文卿和徐知年那邊似乎還在鬧小脾氣,不過情況已經緩和了很多。
等吃完飯的時候,華一道已經喝得東倒西歪了,小慕也差不多。
把他們幾個安頓好了之後,蘇年再次回到了陳獻國的家裡,他們兩個得收拾東西了。
陳獻國問道:“要走了?”
蘇年點頭,文卿說道:“陳爺爺,這些天麻煩你了。”
“呵呵,不麻煩,不麻煩!”陳獻國說道:“我這兒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過啦!要是想的話,你們可以多來幾次。嗯……不過這邊也沒啥好的,不來也罷!”
蘇年他們也沒說以後常來什麼的話,這地方過來一趟就得三四天,還真不能常來。
收拾好東西之後,第二天陳獻國親自把他們送上了出鎮子的汽車。
這一次的車就好得多了,是徐知年在縣城租來的越野車,穩定性和舒適度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正好蘇年也剛拿的駕照,三個人輪流開車,一直朝著縣城的方向而去。
這一路上就又得是一天的時間,文卿昨天晚上一宿都沒怎麼睡好,上車之後顛顛簸簸就有點眼皮子打架。
徐知年大義凜然道:“肩膀借給你!”
文卿白了他一眼,最終沒有靠過去,而是抽了一包紙巾,靠在了車窗上。
等到文卿睡著了之後,蘇年他們開車就故意放慢了速度,儘量躲開路上比較大的坑窪,讓車子更加平穩一些。
說實話,這麼開的話,加上越野車效能不錯,在裡面坐著就跟躺在搖籃裡一樣晃晃悠悠的,很是催眠。
小慕沒過多久也睡著了,這幾天他跟著徐知年跑前跑後,累得不行。
最後徐知年乾脆也撂挑子了,說停車之後怕把文卿吵醒,蘇年只能自己開車,徐知年還美其名曰鍛鍊他的技術。
這也好在是蘇年,身體素質強悍,支撐了一整天的時間都沒顯累。
等到文卿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還沒到嗎?”文卿吸溜了一下口水問道。
蘇年說道:“來的時候就走了一天一夜,估計明天早上之後就能到了。”
在這個地方也不怕沒地方休息,就在路邊停了下來,下車活動了活動,就地方便。
不遠處的地方還有兩三輛別人的車同樣在休息,吃了點東西之後,上車而繼續向前。
白天睡了好一會兒,小慕精神不錯,也有點不太好意思,主動拿過了方向盤。
蘇年這才靠在椅背上躺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你們回去之後打算怎麼說?要跟文教授坦白嗎?”
文卿說道:“坦白什麼?我們怎麼了?”
“行吧,你們自己玩。”蘇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徐知年的笑容裡面已經多出了一些狡黠。
開了一夜的車,半夜換下了小慕,早上太陽昇起的時候蘇年就開著車到了去河慄的中轉站——河勒縣。
雖然說之前是故意放慢了速度,但是越野車畢竟還是比他們來的時候坐的破車快了一些。
蘇年將徐知年他們喊起來,準備叫他們去縣城吃早飯了。
徐知年也是清醒過來,給蘇年指了路,一路上到了租車的地方,把他們的車給交還了。
就在這個時候,文卿注意到了另一邊路口上躺著的一個小乞丐。
“河勒這樣的乞丐很多嗎?”文卿問道。
蘇年看過去,實在是這個小乞丐太慘了,才不過七八歲的年紀,身上傷痕累累,在地凍寒天裡面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瑟瑟發抖。
租車行的老闆卻攔住了他們:“誒!別管!給錢你們就上當了!”
“怎麼?”徐知年問道。
租車行的老闆卻不說,徐知年和蘇年對視了一眼,都是優點明白了。
文卿還是悶悶不樂,吃飯的時候忍不住問道:“這麼小的孩子,難道是騙子?”
徐知年說道:“孩子不是騙子,但是讓他出來要錢的人是騙子。而且這個騙子,在當地的勢力不小。”
蘇年也是說:“不然車行的老闆不可能什麼都不敢說,顯然是不敢得罪當地的地頭蛇。”
“可是,難道就讓這樣的孩子在這兒受苦?”
徐知年問道:“不然呢,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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