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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豆芽已經離得很近了。

肖絳就伸出腿，抵在她肩膀下面，向上挑，阻止她繼續。

手中，還握著那把小刀。

“你跟我說這些，想怎樣呢？同情你可憐你嗎？”肖絳歪過頭，神情間淡淡的，“可惜，我並不會。”

她望著豆芽詫異的眼神，“你覺得心善的人都會同情你對吧？可我認為，一個人的善良如果沒有底線同，那就是一個巨大的缺點。”

她收回腿，隨意架起，手撫在膝蓋上搖啊搖，“沒錯，你確實很慘，可這不成為你傷害他人的理由。這世上有很多人活得比你還慘，但是他們並不會因此去欺凌別人。對比得了瘋傻之症的平頭百姓來說，我確實算幸運，可我也不會因此感到愧疚。因為！”

她加重了語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法，若我有比別人幸運之處，我只有感恩於天，同時儘量做些事情以回報。可無論如何，作惡就是作惡，有理由就不是作惡了嗎？就不需要受懲罰嗎？”

豆芽愣住，整個人跪坐在後腳跟上，歪到一邊。

小姐這真的是要殺了他報仇吧？

然而接下來，那把她一直恐懼的小刀卻沒有刺到她身上，而是在肖絳手指間耍了個漂亮的花樣，最後紮在床沿的木頭上。

那是肖絳高中和大學時代玩筆的時候練就的本事。

“想不受別人欺侮，就要自已變強，而不是去欺侮比你更弱的人。”她站了起來，“只有你自已獨立自強，才能找到出路。自我嫁到燕北來，有多少人想我死，你看得清清楚楚。只怕，還包括你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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