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用意，柯越也就給了個模凌兩可的回答。

“我說你們倆小子是不是約好了啊？”班主任要被氣笑了，“同時拒絕保送名額，對自己就這麼自信麼？”

這話要是再聽不懂，柯越就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老師．．．”

“第一學府啊，辛陳說他不去。我問他想報哪個學校，他又答不上來。”班主任問柯越，“那你呢，你想去的又是哪個學校？”

柯越腦袋如同被人重重敲了一榔頭，眼前猛地有點發暈，耳邊也嗡嗡作響。他一下反應不能，根本無法說話。

“．．．柯越，柯越？”班主任被他臉色嚇一跳，趕緊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沒，老師．．．”柯越扯出個笑容說道，“辛陳那事，我回去問問他，您能再給點時間麼？”

“原來他沒和你提這事啊？”班主任點頭，“行吧，你們一寢室的，正好勸勸他，這麼好的機會，你自己也再好好考慮一下。”

呼吸到室外的冷風，柯越才覺得自己清醒一點，剛才的渾噩彷彿被驅散了幾縷。

他明白辛陳為什麼瞞著這件事，就因為明白，所以他才無法剋制之前那些日子裡的焦躁。

“喂。”沒有燈光的走廊上，靠牆而站的一個高瘦身影帶著笑意和他打招呼。

柯越止住腳步，沒有說話，也沒有理他。

“柯越？”那人朝柯越走近了一步，透過月光，一張輪廓分明的好看臉龐出現在他面前。柯越當然知道，他就是辛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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