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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周圍的侍從早已被撤了下去，偌大的一座府邸，此時竟感覺空曠的有些駭人。

青靈又看了眼凝煙，期望著能從她的臉上讀出些什麼訊息來，然而凝煙的神情之中，除了憂慮、便只餘一種冷冷的揣度。

她與青靈對視了片刻，不易覺察地動了動唇、又隨即抿住，目光迅速地在慕辰身上停留了一瞬，旋身徑直離去。

青靈感覺到氣氛的詭異，心中亦隱隱有了些猜測，卻還是儘量鎮定地走上前，對慕辰笑了笑，道：“你怎麼來了？”

慕辰深邃如墨玉的眼眸中、浮泛著陰霾的色澤，襯得已然微微蒼白的面色愈加憔悴。

他沉默地凝視了青靈半晌，驀地移開了目光，低頭盯著右手食指上的戒痕，答非所問地輕聲說道：“我一早就來了。”

青靈一時有些慌亂，緊接著又羞怯起來，視線遊移了會兒，垂目訕笑著說：“一早……那你，不會就一直……跟凝煙待在這花廳裡？”扭頭朝凝煙離去的方向看了眼，手足無措地囁嚅著，“那個……他們怎麼也不來跟我說一聲……真是的……”

慕辰抬起頭來，盯著青靈。

從來時到現在，動過多少次想要直接去見她的念頭，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整座帝姬府中，佈滿了他的暗衛。那間小小院落裡發生的一舉一動，任他再如何百般不願去相信，卻依舊源源不斷地被送傳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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