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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謝重樓嚇得臉色都白了,靳母確實沒有讓她再做什麼,可靳母從始至終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啊,那就是讓她生下靳司南的孩子!
可是,別說孩子了,就是領個結婚證,靳司南都狂暴得不行,恨不得將她掐死,要是知道她的目的就是偷他的種,他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謝重樓越想越膽戰心驚,像只受驚的羊羔,無措地搖著頭,眼裡都是淚水:“真的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想做,伯母也沒有讓我做什麼,啊!”
話語忽然被中斷。
靳司南忽然低頭,咬上她的脖頸,狠狠的,讓她有種下一刻皮肉都會被撕扯下來的感覺。
“不要!”謝重樓看到了靳司南猩紅的眼,以及他眼裡帶著的濃重谷欠望,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像野獸一樣,說發/情就發/情,明明上一秒,他還在質問她。
但是她不想,不想被靳司南碰,不想和靳司南發生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還有機會的!
醫院現在有醫藥費,換腎的費用也有了,至於後續治療的醫藥費,她後面還可以想辦法,但現在,她不想真的像只布偶娃娃一樣,任由靳母或者靳司南擺弄。
謝重樓尖叫著,用力地推著雌伏在她身上的靳司南:“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不行的。
不行的!
謝重樓不知道的是,男人的劣根性很可怕,尤其是像靳司南這樣的男人。
如果她像條鹹魚一樣,沒有任何情緒地任靳司南為所欲為,靳司南就算有再大的興趣,也會因為她的“不識趣”或者說“不識好歹”而冷落她。
可她越是情緒激動,他就越能從中找到刺激的快感,只會……與她的意向背道而馳!
靳司南此時就是這樣。
他想著謝重樓又在聯合他家老太太算計他,偏偏問她她還嘴硬不說,他就忍不住生氣,長到如今的年齡,他的掌控谷欠也不比他家老太太少,甚至更重。
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樂意任由人擺佈。
靳司南怒氣上來,又見不得她此時那副“和他在一起玷汙了她”的模樣,腦子裡只有一種瘋狂的念頭,話語也就脫口而出:“像你這麼髒的女人,裝什麼純良無害!”
“前兩天不是還在求著我上你嗎,現在又給我玩欲擒故縱,把戲玩過了,你以為我是個蠢貨?”
他說著,將她的衣衫推起,雙手探入。
“不要!!”謝重樓惶恐不已,紅著眼睛,嗓音都是啞的,“司南少爺,求你,不要……”
她真的怕了。
他太喜怒無常了,說生氣就生氣,說發/情就發/情,別說她現在不願意,就是身體,也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摧殘。
靳司南忽然覺得一陣煩躁掠上心頭,看著她惶惶不安,哀求的模樣,他驀然產生一種他這樣做,是對她不公平的感覺。
呵,有什麼不公平?
她前兩天不還親自承認了,她就是出來賣的嗎?
只是,想到前兩天,他腦子裡晃過的就是她躺在床上,死氣沉沉的模樣,克魯斯說的那些話,也在耳邊迴響著。
他忽然抽回手,冷哼一聲:“看在你求我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呵……”
謝重樓被他那一句含義極重的“呵”嚇得全身都在顫,本就暈乎乎的腦子,在一番激烈的情緒晃動下,頓時卡機,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靳司南從床上站了起來,心想著他可不是每次都會那麼大發慈悲,還想著再警告一番謝重樓,看看他家老太太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時,低頭就看到她兩眼一翻?
他怔了幾秒,快速轉身:“把克魯斯給我叫來!”
克魯斯火急火燎地趕來,額頭上還冒著汗,一進房間就充分地感覺到了讓人窒息的低氣壓,一頭黑線,喘著粗氣道:“我說你擺著這張臭臉給誰看,這人身體出了毛病,要說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都不信。”
靳司南沒回話,只冷冷地瞥了克魯斯一眼。
克魯斯頓時覺得菊花一緊,默默地給自己的嘴做上拉拉鍊的動作,吐槽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他細心地檢查。
只是,時間越長,他眉頭就擰得越緊。
那高深的模樣,落在靳司南的眼裡,就是在賣弄關子。
靳司南冷冷地盯著克魯斯,雖然沒說話,但神情間的警告已經很明顯:克魯斯要是再敢像上次那樣調侃,後果絕對不是克魯斯能夠承受得起的。
克魯斯倒是想調侃靳司南,但此時也沒有多大的心情,只道:“她是因為情緒起伏過大而暈過去的,而且檢查下來,她這兩天都沒有好好養傷吧,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靳家又沒有虧待她……”靳司南本是理直氣壯的,可想到這兩天謝重樓肉眼可見的憔悴,以及在他們這些人面前的戰戰兢兢,一時間竟是說不下去了。
克魯斯哪能看不懂靳司南的情況,微微嘆氣:“她的情況確實算不得好,你們之間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無權插手,但我想說一句的是……”
他頓了頓,見靳司南沒有阻止的意思,緩緩說道:“國外風氣開放,床伴這種事情,也不過是各取所需,她既然是靳夫人送給你的暖床工具,你留下來了,就代表著你認同了她的身份,彼此所需吧。”
靳司南否認:“我沒有認同。”
克魯斯看出來了,靳司南是有些嘴硬的,作為私人醫生兼好友,他只說了一句:“她現在的情況,需要靜養,在靳家過得不是很舒服,那就帶她到外面散散心吧。”
“誰說我要帶她出去散心了!”靳司南瞪了一眼克魯斯,“她又不是我的誰,我憑什麼要帶著她出去散心,她要病,那就病著好了!”
嘴硬心軟是要吃虧的。
克魯斯如是想著,但也知道靳司南這種性子,多說無益,聳肩攤手:“行吧,她不是你的誰,那就讓她病死好了。”
“你是個醫生,怎麼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隨意咀咒病人死。”靳司南又不滿了,懟了克魯斯一句,把克魯斯給噎得臉紅脖子粗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克魯斯真心覺得冤枉,話是靳司南自己說的,那他就是附和一下,也有罪了?
行吧!
看到靳司南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克魯斯很識趣地認錯:“嗯,是我沒有職業道德,我不應該隨意咀咒病人,都是我的鍋,靳總你一點問題都沒有,英武霸氣……”
靳司南不說話了,但那眼神像刀子一樣刺向克魯斯。
克魯斯暗暗地聳了聳肩,開始說著接下來的注意事項,詳細得連一天要喝幾杯水,出去走幾遍都已經給交代了,正準備離開時,句聽到靳司南道:“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難道要我服侍她?”
“我的鍋。”黑鍋揹著揹著就習慣了,克魯斯也不和靳司南爭執,囑咐過後就提著自己的醫藥箱離開了,還很貼心地將房間門關上,隔絕了外面所有人的視線。
房間裡。
靳司南看著謝重樓緊閉著眼,小臉蒼白的模樣,再想到克魯斯的話,眉頭輕輕一擰,這個女人怎麼樣和他才沒有一點關係!他沒必要因為她,而在這裡浪費時間。
思及至此。
靳司南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看著她。”出房門後,靳司南頓住腳步吩咐了一句,眼裡閃過了一絲掙扎,最終還是道,“不要讓任何人見她,是任何!”
管家聽得頭皮一緊,連忙應下,嚴陣以待。
靳思語從外面回到別墅時,就發現別墅裡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傭人們的動作都輕得不行。
倒不是說平日裡動作大,而是空氣中透著的那股詭異的氣息,讓靳思語覺得不舒服,是以,在看到管家時,靳思語直接停下了腳步:“怎麼回事。”
管家一臉茫然,不知道靳思語問的是什麼意思。
“家裡沒人在嗎?”靳思語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問了出來,“我哥呢?”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眉頭緊擰:“該不會是我哥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不然,別墅裡能詭異到這種地步?
管家也不知道靳思語腦補了什麼,見她臉色頓變,生怕她想象力豐富,連外星人把靳司南劫走的腦洞都冒出來,連忙解釋:“靳少去集團了。”
“那,謝重樓呢。”別多想,靳思語才不是關心謝重樓,就是別墅裡太安靜了,她想著是不是謝重樓也沒在,會不會也跟著她哥去了公司,才會多問一句。
如果謝重樓真的跟著去了公司,那她還真的容不得謝重樓,得讓謝重樓受點教訓!
管家知道靳思語對謝重樓沒什麼好臉色,但也只能老實回答:“謝小姐在樓上東主臥休息。”
東主臥,是靳司南的臥房。
靳思語一聽,那還得了,臉色一下變了,當即就要上樓:“那個小賤人!”
居然敢爬她哥的床!
看她不弄死謝重樓!
管家嚇得髮際線都往後移了兩寸,連忙攔住靳思語:“二小姐,靳少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見謝小姐的!還請您不要為難我。”
靳思語聞言,臉色又變了變。
想不明白,索性就問:“大哥當時說不許別人見她時,是什麼臉色?”
住東臥,但又勒令不許謝重樓見任何人,怎麼都有點怪異,說不通。<!--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