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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冬初放下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碎屑。
這是他們父女兩人之前商議好的,袁長河談大事,可以表現的有氣魄些。
袁冬初呢,自然就是那頭髮長見識短的小心眼女人:“河運的艱難自不必說,但合夥的生意卻更難做,一些事情必須事先定下來。
光是口頭約定,對雙方都沒什麼約束,不但做不長久,還容易起糾紛。咱得把具體事情敲定下來,之後還需要一份詳細的合作文書,把雙方所承擔的責任和行駛的許可權,以及利益和風險分配等寫成文書,雙方簽字畫押……”
巴拉巴拉,反正就是袁冬初唱黑臉,負責把醜話說在前面,最後:“……寫文書這個事兒吧,我覺著,秦公子比較好,人品好、靠得住,和咱們雙方也都熟識。”
顧天成眨眨眼。
這父女二人,怕是早就琢磨好了吧,連寫文書的人都想好了。
他還想著,由他執筆,他們一邊商議一邊寫,全部敲定之後,雙方畫押,找人做個見證就行。
沒想到袁冬初想的更周到,秦向儒的確是個好人選,性子是軟和了些,但做人卻很規矩、很正直。
“行,合夥生意的確難做,把事情都寫在紙面上,那是最好。秦向儒寫文書也妥當,咱們都信得過。”顧天成點頭。
袁冬初放心了,這顧天成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大事小事都不糊塗。遇事也想得清楚,能多方位考慮,不會只盯著自己利益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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