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穿。那麼他現在在哪?卡修和伊爾·邦尼那兩個混蛋又打算怎麼待他呢?
他知道伊爾·邦尼那個悶騷喜歡他,所以卡修如果想為未婚妻報仇,一定會被阻止。在人生安全得以保障的前提下,宅男開始思考另一件事。
以他的個性如果能活下來,必然傾其全力讓對方身敗名裂,聰明的記官,一定會看透他的想法,阻止他這麼做吧?
所以現在他被對方關起來的可能性極大。雖然暈過去沒聽見兩人的對話,烏魯西卻將對方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他甚至已經預感到,被關押後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了。
不是他太自信自己這副皮囊,而是這劇情的尿性。
每次只要OOXX,必然來這麼一段重口味的東西。被鄰國變態國王囚禁、被黑太子囚禁,這次估計也難逃被那兩個混蛋囚禁的命運。唯一沒有付諸於行動的只有拉姆瑟斯了,但那傢伙打著將他合法豢-養的主意,本質上還是囚禁,總之都不是好東西!
耳朵捕捉到周圍的動靜,某宅男心頭一凜。
他身邊有人!心中腹誹不已的某宅男繼續躺著裝死,他還沒醞釀好怎麼面對那兩個人,又該怎麼勸服對方放了他。
如果是卡修,只要解開對方未婚妻之死的心結,就多半能動搖了。但如果是記官,就算思考到腦細胞全死光,也很難忽悠住。
這兩個人好得可以公用他一個身體了,不行,得想辦法離間他們!
就在宅男尋思的時候,一個成熟深沉的聲音響起:“你醒了?”
這聲音不屬於卡修,更不屬於記官,烏魯西猛地睜開雙眼,差點跳起來:“血……血之黑太子馬帝瓦塞,怎麼是你!”
“我已經不是黑太子了,這點你功不可沒。”男聲語氣上揚道,“你可以叫我馬帝,我們之間不必這麼生疏。”
“呃……”宅男詫異。他有錯過什麼嗎?為什麼他感覺黑太子吃錯藥了,然會對他和顏悅色?
這種表情會出現在對方身上嗎?他跟對方相處的四個多月來,對方不是笑容不屑,就是桀驁凜然,就算在床上也對他一點都不溫柔。雖然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去,每次都跟對方叫板道:“用力,你沒吃飯呀!我操!”最後總要被對方上得死去活來。
烏魯西顧不得自己沒穿衣服,就要從床上坐起來,反正在對方面前,他裸著的時間比穿上衣服的時候多。
一陣眩暈襲來,他捂著額頭,晃了晃身體,立刻有一個結實的肩膀靠了過來,將他扶穩:“別動,你還在發燒。”
烏魯西推開對方,軟綿綿靠在床頭問道:“卡修和伊爾·邦尼呢?”
“他們還在找你。”馬帝瓦塞道。他沒有說那兩個人已經被甩開了,給他的寶貝增加一點危機感,對方才會乖乖不亂跑。
烏魯西靠在床頭喘了會兒氣,臉色好看了一點點:“你從他們手裡搶了我?”
“是。”黑太子湊了上去,“你該怎麼感謝我呢?”說完輕輕在烏魯西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烏魯西任由他親上來沒有反抗。實際上反抗也沒用,對方一隻手託在他腦後,讓他無法避開。而且那四個月裡的實踐經驗告訴他,反抗只會自討苦吃,對方是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主,與其勾起他的興趣,不如乖乖做一條死魚,嚐起來很快就會乏味了。
以前他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只是偏偏要跟對方對著幹,不甘心屈於人下。而且對方享受的是馴服過程,屈服就意味著死亡,死的不但是他的尊嚴和人格,連這條命也會被對方棄如敝履。
而現在,對方似乎不會輕易讓他死掉,畢竟他步步將對方逼入絕境,最後還派人追殺,不折磨他這個仇人到天昏地暗,對方絕不會停手。只是馬帝瓦塞現在這種曖昧態度是怎麼回事,他弄不清楚,整個人一頭霧水。
“是你救了我?那麼也是你叫人給我清理的?”烏魯西挑眉,唇上的力度立刻就加重了。
他推開對方,嘴唇隱約在刺痛,卡修沒有吻他,記官的吻雖然霸道卻不失分寸,所以嘴唇上那些細碎的傷痕,是眼前這位咬出來的吧?
馬帝瓦塞被推開也沒惱怒,宅男三分真七分做戲的失神和喘息,讓他想起對方還是個病人。
“我沒有叫人給你清理。”馬帝瓦塞說,在對方臉色微變時,湊了上去繼續將下面的話說完,“是我親自給你清理的。”
某宅男感覺菊花一緊,雖然裡面被上了藥,卻開始作痛起來:“被他們……我並不是自願的。”
“我知道。”馬帝瓦塞道,雖然表面上很不在乎,卻欣然聽對方的解釋,“你吃點東西,然後安心的睡一覺吧。”
烏魯西抿住刺痛的嘴唇,這算什麼!這就完了嗎?喂!至少也該表示一下吧?對方不是最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嗎?就算是前任也還是他的,雖然這地方不流行綠帽子的說法,不過你丫的也太淡定了吧?
“我的武器呢?在你手上,還是被他們拿去了?”烏魯西跳下床,情緒激動。不過腳一軟栽在了對方身上,又被抱了回去。
馬帝瓦塞輕輕將宅男放在床上道:“你要去找他們?你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烏魯西沒有介面,他只不過是在試探對方的態度。然沒用鏈條鎖住他,就算條件簡陋,也該拿根繩子把他綁住吧?難道對方以為讓他光著身子就不會亂跑了嗎?如果真認為區區一件衣服就能困住他,至少把他身上這條被子也先拿走吧?
“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馬帝瓦塞道,某宅男詭異的看著對方,今天這位的確很不對勁呢。他試探性的叫道:“馬帝。”
黑髮男人一震,回頭看向他時,依舊桀驁,烏魯西卻看出對方微不可查的笑意:“幹什麼?”
“我想要身乾淨的睡衣。”烏魯西觀察著對方的臉色說,“——還想洗個澡。”
“我已經替你洗過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自己很髒,我要洗澡。”烏魯西見對方的眉頭皺起,堅持道,“而且泡熱水也有助於我退燒。”
“好。”馬帝瓦塞一口答應下來。烏魯西毫不吝嗇給對方一個微笑。這個笑容,讓馬帝瓦塞原本往外走的步伐,又折了回來。
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遞到了烏魯西面前,馬帝瓦塞說道:“我替你帶上。”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