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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章 法海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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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抬頭,還未開口,便看見日思夜想的人出現在街頭,許仙一喜,愣在原地。

“呀……”

突然,一個頑皮的孩童一把抓住白素貞腰間的葫蘆,然後跑走了。

“哎……站住……”

許仙見狀,邁步快跑,追了上去。

噗通……

葫蘆是搶到了,但是許仙也意外落水了。

小青在一旁急得不行,白素貞則是笑著看著許仙,連翹也慌忙跑過來扶起許仙。

“白姑娘,你的葫蘆……”

許仙遞過葫蘆,小青接過葫蘆,倒出來一看,全是水。

“姐姐,那滴眼淚不見了。”

小青小聲說道。

白素貞與許仙閒聊一陣之後,便與許仙告別。

連翹望著白素貞遠去的背影,問道:“傻小子,你認識她們啊?”

聞言,許仙點頭:“認識。”

突然,許仙驚訝一聲:“啊,連翹,你怎麼也在這裡?”

連翹:“???”

……

回到白府,白素貞就得知有個客人到訪。

“是你?!”

站在客堂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法海。

法海聽見腳步聲和小青的聲音,轉身後隨即攤開手,手中正是方才掉入井裡的那滴眼淚。

“和尚,你要怎樣?”

小青問道。

法海將眼淚交還給白素貞,說道:“白素貞,我是來渡你成仙的。”

法海已經得知白素貞此次來人間正是受到觀音菩薩的指點,尋找代表著“生離死別,悲歡離合”的八滴眼淚,一旦白素貞收集完八滴眼淚,白素貞便能成仙。

白素貞開口:“哦,你永以何渡我成仙?”

法海拿出一顆丹藥,說道:“這是花神隕丹,又名絕情丹,吞服此丹,便可忘情絕愛,一心向道。”

白素貞拒絕:“心中已有大道,何須丹藥。”

“你不要後悔!”

法海語氣生硬。

白素貞看向管家:“送客!”

法海冷哼一聲:“哼,執迷不悟,你還是忘不了許仙。”

說罷,法海動手。

白素貞早就提防法海,法海一動手白蛇傳就亮出仙劍,一時間,兩人兵戈相向。

船翁,亦是渡白素貞成仙的引路人,白府的管家,此時連忙站出來化解矛盾,替白素貞收下法海的定情信物,此事這才作罷。

……

許仙得了手冷腳冷,口冷心冷的怪病,月老贈送許仙一副奇怪的藥方。

翌日,許仙為張家小姐問診,竟發現自己與那張家小姐得了一樣的病,於是許仙便將藥方交給張家小姐,張家小姐看過藥方之後,果然一到晚上就要到病除。

夜裡,許仙在斷橋與白素貞相逢,明白自己心意許仙喊住白素貞,當即表明自己的心意。

千年蛇妖白素貞哪裡懂情,白素貞聽完許仙一番告白之後頓時方寸大亂,無奈,只得裝昏。許仙一把抱住白素貞,將其送回白府。

芳心大亂的白素貞陷入糾結,再次面臨情與仙的選擇,這時,白素貞想起了法海贈送的那枚忘情丹。

許配的許,神仙的仙……這個名字在白素貞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

“傻小子,我聽說姻緣廟前有一卦婆婆,問姻緣十分有名,不如你我今日去看看?”

連翹滿懷期待的看著許仙,許仙本不願意去,但或許是內心也想知道自己的姻緣,於是便答應了連翹。

姻緣廟外,人煙稀少,連翹向著路人打聽了一下卦婆婆位置便帶著許仙尋找卦婆婆,卦婆婆說是婆婆,但虛發皆黑,一點都不像是老婆婆。

“卦婆婆,我們是來求姻緣的?”

連翹拉著許仙走向卦婆婆,問道。卦婆婆點頭,眼睛在他與連翹兩人身上逗留了幾秒,隨即露出一個秒懂的神情,許仙想要解釋,但卦婆婆率先開口:“姑娘的姻緣,可不在這裡,倒是這位公子的姻緣我可以測一測。”

連翹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卦婆婆,為何我的姻緣不在這裡?”

我的姻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連翹瞥了一眼許仙,語氣有些不滿。

卦婆婆笑道:“姑娘,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姑娘的姻緣,不在過去,也不在當下,而在於未來。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未必是心上人吶。”

聽完卦婆婆的話,連翹陷入沉默。

許仙聽出卦婆婆的意思,在一旁安慰了連翹許久,最後連翹失魂落魄的離去,許仙見卦婆婆如此神奇,本就準備問姻緣的心更加熱切,於是再次折回,卦婆婆見到許仙,並未意外。

“卦婆婆你好像知道我會回來一樣?”

卦婆婆離開了攤位,示意許仙跟著自己,邊走邊說:“傻小子,想跟人家雙宿雙棲哪有那麼簡單。一千年吶,你輸得起,她輸得起嗎?”

許仙一驚:“你知道她……?”

卦婆婆笑而不語。

許仙嗤笑一聲:“婆婆難道你不相信我的心嗎?”

卦婆婆則是說道:“不是我小看你,傻小子。男人的心搖擺不定,今天把心放在她身上,過了今晚,明天又不知道把心放哪兒去了……”

說完,卦婆婆想走,許仙連忙攔住卦婆婆,急道:“哎哎,卦婆婆,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別人都說你未卜先知,可是我看不見得。我的心在何處我自己知道!”

卦婆婆嘆息一聲:“你的心現在在她身上,要是你日後遇見比她更美更好的,難保你不會動心。”

許仙聽後,釋然一笑:“這你放心,如果以後碰到更美更好的女子,自然有更美更好的男子去配,與我何干?管他弱水三千,我只飲一瓢,我的心只在一處。”

卦婆婆依舊不死心:“你現在這麼說,一旦她年華老去,人老珠黃,你的心還會在她身上?”

許仙辯駁:“她老了,我陪她一起老,我的心還在一處,未曾遠離。”

卦婆婆未卜先知:“變老變醜還不是最壞,一覺醒來,她早把你忘了,你只不過是路人甲乙丙而已,寶芝堂抓藥的小夥計,你的心還會在她身上?”

許仙不知,在情愛之間,白素貞難以抉擇,她想服用法海送來的那枚絕情丹,忘情絕愛,重歸仙途。

許仙面色一變,繼續反駁道:“她忘記我有什麼可怕的,只不過再麻煩幾次,告訴她我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我們的心自然還是在一塊的。”

卦婆婆聽後,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隨後露出滿意的笑容,點點頭:“既然你這麼相信自己的心,我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傻小子,由著你去犯傻吧。”

說罷,卦婆婆離開。

與卦婆婆一番交談之後,許仙明悟己心,更加堅定了要娶白姑娘為妻的想法。

當晚,許仙便做夢夢見自己與白姑娘一起上天了。

兩人坐在一艘不在水裡遊而在天空飄得飛船的船頭,訴說相思。

不知過了多久,許仙猛的從船上掉下,瞬間從美夢中驚醒。

驚喜之後,許仙突然發現一個類似白素貞的身影,於是意在心頭的許仙急忙追趕過去,這一追,便追了一個時辰。那身影似乎有意在等他,他慢時身影慢,他快時身影快,許仙為了追趕對方,一路堅持。

“你來了……”

與許仙猜測一般,那身影正是白素貞,白素貞見到許仙,向起打了聲招呼。

許仙喘著粗氣,笑道:“白姑娘……”

望著痴痴呆呆的許仙,白素貞問道:“我問你,如果你到了城門口還沒有追到我,你會怎樣?”

“那我就追出城去。”

白素貞又問道:“到了山腳下,還是沒有我呢?”

“追上山去。”

白素貞繼續問道:“上了山,有下山,是條大河,還是沒有我呢?”

“砍木頭,做小船,追過河去。”

“好,我答應你。”

嗯?

許仙一愣,隨即大喜:“你……你剛剛說什麼?”

白素貞笑道:“我雖答應你做你娘子,只是,夫妻做一世做得,做一時也做得。”

許仙不明白白素貞話中含義,他只知道,現在自己很高興,就好像沉浸在一個美夢中,不願甦醒。

白素貞與許仙下山,一路上,許仙就沒有停止過笑容,白素貞見狀,也不打擾許仙,不知為何,此刻,她的心裡,也滿心歡喜。

……

法海與大鬍子八兩再次相遇,起因是之前被法海教訓的人參精偷了法海的佛珠,法海雙目失明,也顧不得在明鏡臺修身養性,而是帶著徒弟十天下山準備抓住老人參精,奪回佛珠。

誰料途中竟然遇見了八兩,八兩一見到法海就開始冷嘲熱諷,在半步多時,法海可給他和許仙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八兩雖然不報仇,但可都記著呢。尤其是關係好自己的好哥們許仙,八兩更是為其打抱不平。

就在這囂張跋扈的氣氛下,法海道出了自己假扮白素貞,在過忘情槌陣時想要助許仙忘記在半步多的一切,好人許仙迴歸普通人的生活。

大鬍子八兩聽後,頓時勃然大怒,他早已經知道許仙對白素貞情根深種,否則如何能夠讓鐵樹都開花。於是斥責法海,放著好好的和尚不做,反而壞人姻緣。

就這般,怒氣衝衝的八兩掏出自己的大斧,誓與法海一戰。

兩人交手幾個回合之後,八兩發現,這法海雖然雙目失明,但感知能力卻很強,再加上一旁還有個十天協助,一時間,八兩難以佔據上風。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打鬥中的法海越戰越勇,八兩逐漸出現頹敗之勢。

終於,在法海一擊之下,大鬍子倒退數步。

“哈哈哈……”

八兩狂笑。

法海淡漠道:“笑什麼?”

八兩收起架勢,說道:“剛才,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法海問道:“你醒悟了什麼?”

八兩死死盯著法海:“你喜歡她。”

法海語氣一變:“你說什麼?”

八兩重複一遍:“我說,你喜歡她。”

頓了頓,八兩繼續說道:“白素貞,一個千年蛇妖,世上少有的美人。你,喜歡她!”

法海怒道:“你怎麼敢?”

八兩當即反駁道:“我怎麼不敢?你喜歡她,所以說你怕她,你怕自己喜歡上她,所以你就要殺了她!

哼,你妒忌許仙,所以說你就要陷害他,我現在全明白了。

哼,哈哈……,法海,,一個出家人,真是一個笑話!

哈哈……”

如魔音貫耳,法海怒火滔天,揚起手中禪杖擊向八兩,八兩絲毫不懼。

法海越是動手,就越說明他心虛。

八兩趁著法海心神意亂之際,消失離開,只是那肆意的笑聲,讓法海久久不能平靜。

……

連翹為了能夠與許仙有更多的相處時間,於是也成為了寶芝堂的藥徒,只是相比許仙,連翹表現的十分不專業。

不通藥理的連翹倒掉了縣太爺十三姨太的養胎藥,六神無主的連翹不僅沒有尋求許仙的幫助,還私自買了遊方道士的假藥。

如此一來,藥到禍至,一下子許仙就攤上了兩條人命,被縣太爺關押大牢。

許仙百無聊賴的坐在牢房,對於自己的處境,許仙雖然著急,但眼下許仙也無計可施。所幸江華已經被許仙安排妥當,否則的話,一旦許仙如玉,江華將無人照料,恐怕會餓死。

期間連翹也進來看了自己自己,每次都十分自責,但許仙並沒有怪她,而是將江華交給對方照料。

牢房中,許仙想起自己與白素貞的承諾,不禁笑出了聲。

踏踏踏……

熟悉的腳步聲讓許仙回頭,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個一出現就佔據全部心神的人兒。

“白姑娘……”

許仙見到白素貞,十分激動。

白素貞見到許仙,噓了一聲,許仙明白,於是壓制心中喜悅。

這時,白素貞攤開手,手掌之間是一顆要玩,白素貞將藥丸交給許仙,說道:“這是千年人參做的保胎丸,給縣太爺的十三姨太服用之後,可保母子二人平安。”

許仙接過藥丸,正準備開口,白素貞又說道:“此次之後,你我再無瓜葛。”

許仙心神巨震,萬沒有想到白素貞此次前來竟是告訴自己這件事。

“白姑娘,我們之前不是說好……”

前些日子之事彷彿印在腦海,恍如昨日發生,許久不見,怎會如此,許仙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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