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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永寒從皇宮裡出來一路疾馳而去,等到達孔宅的時候,宅子裡早已人去樓空了。
宅子裡鐵將軍把門,僕從們也都不見了。
竹劍在附近探查了一下,回來稟報:“王爺,他們已經離開大概一個時辰,往西南方向去了,要不要繼續追?”
蕭永寒坐在馬背上,凝望著西南方向,那裡是鳳凰山--天地盟的據點,想了想才說:“算了!京都現在太亂了,她離開了也好。”
他調轉方向往回走,竹劍緊隨其後。
代多給西域暗衛下的那個命令,蕭永寒也聽說了,這個代多時不時地來燕國興風作浪,著實讓人討厭!
這一次蕭永寒沒打算再放過他,無論是什麼原因,敢動他的女人的人,他都不會容忍!
不管代多是覬覦墨如雪的財,還覬覦她這個人,註定都是一場空!
京都極樂館。
京都名門貴族和文人雅士經常來光顧的會館。
在這裡不僅有女倌還有男倌,皆才藝出眾,明面上都打著賣藝不賣身的幌子,倒是吸引得更多人前來捧場。
曲徑通幽處,悠揚清越的琴聲從一間二層閣樓裡傳出來。
房間裡一名女子在屏風後面撫琴,代多、蕭遠畢、蕭然昌皆在,還有一位和蕭遠畢年紀相當的男子,坐在蕭遠畢旁邊。
代多隻認識蕭遠畢一人,今天看他帶來了兩個不認識的人,不由得眉頭一皺。
他不悅地說:“常山郡王,這兩位是何人?若是不相干的人,以後就不用帶來了。”
蕭遠畢指著蕭然昌笑著說:“這位是本郡王的堂弟,海川郡王——蕭然昌。”
蕭然昌向代多點頭行禮。
“沒聽說過!”代多不給面子地說道,看都懶得看。
連蕭永寒這個皇帝的親弟弟都沒有什麼實權,更別提這個宗親郡王了。
只有蕭遠畢手裡還有五萬大軍的兵權,當初蕭永炎登基時,他遠居在西南封地,不問政事,所以手裡的權利一直沒有被奪走。
蕭遠畢接著說:“他的岳父是吏部尚書楚立言。楚大人在朝中的分量,不用我再向代多太子過多陳訴吧?”
代多這才抬起頭來看了蕭然昌一眼:“原來是楚大人的乘龍快婿,失敬失敬!”
蕭然昌臉上一白,呵呵,他現在外面還要沾楚家的光了!
一想到楚楚肚子裡的孩子,他就不自覺地攥緊了手!
前幾天蕭遠畢突然來訪,無意間說漏了嘴,他這才知道,原來楚楚曾經是蕭永寒的側妃,和蕭永寒青梅竹馬。
他們分開也不過才將近四個月而已,他悄悄地問過給楚楚診脈的大夫了,大夫說楚楚已經懷孕兩三個月了。
他們可才剛成親兩個多月啊!
由此可見,這孩子是不是他的,都還不一定呢!
他壓抑著心裡的怒氣,旁敲側擊地去楚楚那裡打探,結果楚楚一口咬定孩子就是他的!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日日去那煙花之地買醉,每天喝到醉醺醺的才回家。
楚楚不吵不鬧,依然溫柔體貼,然後又給蕭然昌講了一段痴情女子薄情郎的故事。
故事裡墨如雪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慫恿蕭永寒和她決裂,一步一步把她從蕭永寒的心裡移除。
故事的最後,楚楚來了一段深情告白,一舉把蕭然昌給拿下了。
雖然他很喜歡楚楚,但是這個孩子的存在讓他十分膈應。
他幾乎肯定這孩子就是蕭永寒的,心裡的嫉妒瘋狂地滋生!
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竟然曾經被蕭永寒棄如敝履,他就覺得心被扯著一樣的疼。
蕭永寒不是一心輔佐蕭永炎嗎?
好!現在他就想讓這燕國變個天!
大家都姓蕭,憑什麼那個位置就一定他們兄弟的?
蕭遠畢看蕭然昌神情落寞,明知故問道:“堂弟,你在想什麼呢?代多太子在向你敬酒。”
蕭然昌這才回過神來,趕忙端起酒杯和代多各飲一杯。
蕭遠畢指著自己身邊的男子,向代多介紹:“這是本郡王的庶弟蕭遠明,我們不能經常見面。他剛回京都,面生,以後有什麼事找他也是可以的。”
代多看了蕭遠騰一眼,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蕭遠畢讓彈琴的女子先出去了,幾個人關上房門,在屋裡交談起來。
鳳凰山下。
滿山綠植,鬱鬱蔥蔥,山腳下小溪潺潺,淺淺的溪水清澈見底。
高聳的山頂,直插在雲端,令人望而生畏!抬頭的瞬間,一群白鷺從天上飛過。
不遠處幾個樵夫從山上下來,在樹林中穿梭時隱時現。
時不時地從遠處傳來一陣陣野生動物的叫聲,打破了森林的寂靜。
墨如雪仰頭看著高高的山頂,兀自贊嘆道:“這原生態環境就是不一樣,無一處不是美景!”
孔晨聽得直皺眉頭,她到底在說什麼?
剛開始爬山的時候,墨如雪還興致勃勃,連走帶跳的,興奮的不行。
等爬到半山腰了,她拖著沉重的雙腿,由白霜攙扶著,有氣無力地問:“孔晨,還有多遠啊?我覺得我們都爬了快一個時辰了吧?”
“要不停下來歇一會兒吧?這裡是天地盟的地盤,外人不敢輕易進來。”
“那行,那就歇一會,累死我了!白霜,我聽到前面有水聲,麻煩你去打點水吧!”
白霜聽聲音,估摸著水源離這裡不遠,就趕緊去了。
孔晨看到墨如雪累得香汗淋漓坐在樹下,他蹲下身,忍不住拿出手帕給她擦擦汗。
墨如雪一偏頭躲開了,笑著把手帕接過來:“我自己來就行。”
“好,孔某唐突了。”
墨如雪用帕子正擦著汗,突然感覺頭很暈;“孔晨,你……”
她掙扎著想站起來,結果眼前一黑,昏倒了。
等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趕緊看看身上衣物完好,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是哪裡?
這個房間陳設簡單,收拾得乾淨整潔。
孔晨推門進來,溫和地笑著說:“你終於醒了,你這一覺睡的,這都是第三天的中午了!”
“我讓人燉了點粥,你先吃點吧!一會兒我帶你去見盟主。”
“等等,你為什麼要把我迷暈?白霜呢?”
“她身上被下了蠱,無論她身在何處都能被下蠱之人找到,所以她不能隨我們一起進來。”
“下蠱?蕭永寒下的?他那你把她殺了?”
墨如雪不禁疑惑起來,蕭永寒不是最討厭這些東西的嗎?
原來都是裝的,果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沒有,他只是被困在陣法裡,可以下山,不能上山。至於是誰下的,孔某就不得而知了。”
孔晨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沒有說,這種蠱毒對身體無害,只能維持兩個月,兩個月之後與宿主的骨血相融,消失殆盡。<!--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