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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是京都大學研究生一年級的學霸,但是在這樣的校園裡,最不缺的就是學霸。他見過太多的人根本沒有怎麼努力就可以輕鬆超過自己,直到到了這樣的大環境裡,張楚才知道才這種東西是切實存在的。
文化史上最無稽之談的一句話就是“人定勝”,這就是一句口號罷了。這句話以前曾經是張楚的座右銘,現在已經被張楚棄若敝屣。
只靠努力連才都戰勝不了,更何況戰勝老爺呢?
張楚又開始了自己日常的“刷夜”——沒有在這樣的校園學習過的估計很難理解這樣一個名詞。就是整夜整夜的不合眼,和那些讓人頭大的論文作鬥爭,生產出讓人更加頭大的論文來。張楚為了能夠拿到唯一一個保送留洋的名額,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夜生活。
“汪冰——他太強了。”張楚將自己的脖子向後仰起來,聽著頸椎發出嘎嘣的響聲,整夜的低頭讓他的脖子不堪重負,“他怎麼可能做到那種程度?”
自己和競爭對手汪冰的差距越來越大,甚至有人告訴他還曾經看到汪冰出沒在凌晨的夜市上,和室友喝酒吃串好不快哉。
他難道就不緊張嗎,明明距離最後的考核已經不到十的光景了。
“他是才,你不是。”
張楚脖子後面的寒毛根根立起!他有一個不太好的習慣,就是一定要找絕對僻靜的地方學習,身邊有細微的動靜也會讓他煩躁。以前克服這樣的壞習慣是依靠高質量的耳塞,進入京都大學之後,京都大學有足夠的條件給他提供這樣的環境,他只需要避開其它刷夜的學子就好。
今他決心要一坐到明,專門找了一個老舊的教學樓,除了清風明月就只有一盞孤燈,怎麼會有人出現在這裡?
“同學?你在哪裡?我希望獨享這個教室。”
張楚很快恢復冷靜,他的大腦裡都是唯物主義的知識,不允許他懷疑世界上有鬼怪的存在,很快他就服自己只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刷夜狂人罷了。這樣一想反而讓他很是不悅——這麼大的教學樓,哪裡沒有一間空教室呢?何必這樣神出鬼沒耽誤別饒學習。
“你就是再學兩個月,也不可能追上那個才。人定勝是一句鬼話,你很清楚的。”
張楚腦門沁出冷汗來,如果這是個普通的同學,怎麼可能像是在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一般,把自己心裡想的東西琢磨的一清二楚?
張楚終於從教室門外的陰影裡捕捉到一個人形的影子,一顆心終於稍稍放了下來,提議讓對方走到光亮的地方來。他對於這個好像會讀心術的傢伙倒是頗有幾分好奇。
“我有辦法讓你可以穩勝那個叫汪冰的傢伙,只需要你付出一點的代價……”
……
第二一個訊息傳遍了研究生一年級的群聊,群裡一個帶著眼鏡的男生鋒芒畢露,對教授的雙語提問對答如流,甚至有一些講解讓教授眼睛裡流露出震撼和驚喜的光芒,幾個老學究當場開啟手機的錄音,揚言這一場簡單的答辯有可能開啟一片新地。
影片裡的男生眾人並非不熟悉,正是已經在最近的決定留洋名額的競賽中排名第二的張楚。和第一名公認的物理學才汪冰比起來,張楚只能是勤奮過人,但是物理學要求的是進步,而不是汗水堆砌的自我感動。
張楚的必然失敗讓不少長輩扼腕,沒有想到的是他似乎一夜之間脫胎換骨,從知識儲備到言談舉止都有跳躍式的增長,讓人羨慕的同時不由得好奇,他是怎麼做到一夜之間成長這麼多的?
夏桃照常帶著白上下學,這和一個男生擦肩而過,夏桃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書包裡的白寒毛炸起來,幾乎想要從夏桃書包的活釦出彈跳出去,和這個男生展開一場殊死搏鬥。
白沐在仙都圖中沒有辦法感知許多,但是察覺到白貓的異樣,盯著那個男生看了幾眼。那男生似乎也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竟然回頭看了看夏桃的書包。
不回頭不要緊,白沐雙目瞪得滾圓,只見那男生飽滿的庭上寫著大大的死字,黑氣縈繞不散,分明是有妖魅纏身而不自知。
白沐現在沒有身體的幫助,魂力的發揮也只限制於跟外面白貓的靈魂喊話,當然是感受不到妖氣,但是僅僅靠肉眼觀察,就能夠看到森然死氣,可想而知如果在白沐的感知裡,這男生身上的妖氣必然像是妖塔一樣衝而起。
“原來之前感知到的不是錯覺。”
如果是放在之前,白沐遇到這樣的妖孽,不得要奮起長劍來除之後快,但是此時的白沐只想護得夏桃周全,沒有把握鬥得過這樣的大妖,白沐可不想和這森然的妖氣扯上關係,畢竟夏桃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白沐也並不是真的有九條命。
“希望這樣的妖氣能引起靈脈的重視。”按照空間重疊的理論來講,靈脈的貳叄衚衕和這京都大學的地界是一牆之隔也不為過,所以白沐猜測一定會有大能來收服這妖孽,不會讓他在靈脈的地盤為所欲為。
白沐是這樣以為的,所以夏桃只是感覺書包裡的白貓一陣騷動,然後又平靜了下來。夏桃抬頭看那個和自己擦肩而過之後卻一直盯著自己的書包不放的學長,尷尬而不失禮貌的點零頭,三步並作兩步的離開了這個學長的視線。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個學長的笑容溫暖和煦,但是給夏桃帶來的畏懼感一點也不遜色於那個斗篷男,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氣運……好濃烈的氣運啊……”男生嘴角咧開一個誇張的幅度,甚至有口水從嘴角流出來,讓周圍的人有些惶恐。這樣奇特的面容只是存在了一個瞬間,就消失不見。
如果有研究生一年級的人看到,一定會驚撥出聲——這就是那個一夜之間魚躍龍門的張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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