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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好酒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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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江寶隊伍裡面這個叫張老屠的胖廚子的確是有兩下子的,因為這會那股子肉香已經是從船艙裡頭傳了出來,就連那個給鬍子扶著的矮四兒也是笑罵了句,“我要是今日一下就嗝屁了,可就吃不到老屠的燉肉了,那我能死麼,你說是吧,鬍子哥。”

鬍子噓喘著氣息,右手還扶著矮四兒的胳膊,連連的應著,“就是唄,張老屠沒別的,就這一手大火燉牛骨頭那就是放在京城那頭,那也是一絕,用寶哥的話說就是,老屠這手藝放在京城裡那也能換回一個三品大員的親閨女的,靠的不是褲襠,就靠這燉骨頭的本事,哈哈。”

他一笑又是引得胸口一陣劇痛,原本爬滿滿臉的大鬍子瞧起來卻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了,

而這會楚驚覺就走在後面,旁邊跟著沒心沒肺的張富貴,張長壽蹲在後面磨蹭著收拾他自己的那個小箱子,其實也沒什麼,一把生了鏽的藥鋤頭,還有一些行醫專用的工具,還都給水浸了,心疼的他直翻眼珠子,可又摸了摸懷裡的銀子,卻又有些開心,背起小箱子,就追了上來,

那些個船上的老人一個個很是彆扭,互相張望著,眼神當中摻雜著一些惱怒,可沒啥善意可言,

可是大傢伙也都親耳聽見了寶哥與那個穿著一身青衣的少年小子的對話了,寶哥可是親口喊那小子叫驚覺兄弟,如此親近的稱呼,這些人就是再傻那也看得出來了,那小子也不知道是祖墳冒青煙了,還是用啥方法哄的寶哥一開心使然的?可這也不能夠啊,

之前那兩個人一下子就跳進了川江當中,這些人可是距離遠的很,一個個抻長了脖子那也瞧不太清楚,不知道在水面上這兩個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而且最重要的是,寶哥他麼也不會游水啊,你說寶哥去江面上談個屁啊,咱們一個打劫的,還不就是掏刀就上的本事,當然了,這個江寶的身份的確是有些特殊,

這些個小嘍囉們一個個也不去搭理那三個人,就當看不見好了,寶哥脾氣不好那是出了名的,別再因為自己嘴欠再讓寶哥給踹下江去,這個江寶的確是能幹的出來的,

尤其是那三個人當中吧,要說那個穿著一身青衣的少年吧,也還沒那麼討厭,可就是那個叫張富貴的傢伙真是生了一個犯賤的嘴,愣著眼珠子的樣子,哪裡像一個武夫嘛,明明就是一個比自己這些人還要上不得檯面的下三濫吧,這會還穿了一件寶哥的衣服,走起路來就連胯胯軸子也在搖擺,真是怎麼瞧怎麼讓人不爽,

反倒是那個後背上揹著一個小箱子張長壽倒是不像張富貴那麼不招待見,這些人都是腦瓜子綁在腰帶上討生活的主,還親眼所見,張長壽這個小郎中真就給矮四兒接的骨頭,那可是救了矮四兒一命啊,還有鬍子,田阿七的斷骨不都是那個人幫著弄的麼,這會看張長壽的眼神卻是和善了那麼一丟丟,

反倒是那個腰上掛著一把長刀的少年楚驚覺,這些人沒人注意,僅僅是認為這個傢伙有些與大傢伙不同,眉目清秀大家都是親眼所見,更甚的是目若朗星,不用說風度翩翩,可這小子給人感覺就是有點好看,像個娘們,可又不像,因為這小子的面板黝黑黝黑的,更甚的是這傢伙一副骨相更是上佳,身材挺拔,就連鬍子那也是差了一些的,足可見楚驚覺骨相面相都是普通人當中的極品少年形象,

可在這些個歪瓜裂棗的江匪看來,這小子就是秀氣太甚,放在外面吶,都能給有錢老爺做玩具的那種,上不得檯面,真是搞不明白,為啥寶哥還親口喊他叫驚覺兄弟,

張富貴走在驚覺一旁,一瞧見那前面的幾個小子不住的回頭瞅自己這邊,躡手躡腳的樣子看的他頓時來氣,扯著嗓子大罵了一句,“看你爹幹啥,都皮子癢癢了是麼,沒聽見你們寶哥管我叫富貴兄弟啊,我張富貴還就歲數不小,說不準江寶還真要當弟弟呢,還他麼瞅,你給轉過去!”

他這一句聲音可是不小,引的前面一頓亂哄哄,有幾個脾氣火爆的回頭就要動手,可是給那些個謹慎一些的拉扯住了,在擁擠的船艙裡頭,眾人是一肚子火氣,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實在是害怕寶哥真發脾氣了,真就不顧及什麼屬下不屬下的情感,江寶做事是很跋扈的,這在奉北城人盡皆知。

楚驚覺也是皺了皺了眉頭,右手一伸就拍在了張富貴的肩膀上了,腳步放慢,一把摟住了愣頭青張富貴的肩膀,小聲說道,“富貴,你想跟那些個人再來一場混戰麼,我可以當看不見,你要是覺得屁股抗揍,你就上,我不攔著,這裡終究是別人的地盤,江寶服軟了,可不代表他就真的軟了,我很嫌棄麻煩,你懂點事吧,這前面的路還長著呢。”

張富貴側身瞅了瞅楚驚覺的側臉,頓時笑嘻嘻的應著,“曉得,曉得了,我就是受不了別人嘲諷呢,這脾氣得改改,我記著呢,記著呢。”

楚驚覺鬆開了富貴的脖子,又用手拍了拍富貴褶皺的袍子,點了點頭,抬步就走,

後面跟上來的張長壽卻是愣著眼珠子跳腳上前,給了張富貴一個巴掌就拍在後脖頸上,啪嘰一聲,很是響脆,直打的張富貴立馬就要罵人,可一回頭瞧見了是自己親大哥,連忙眨眨眼不說話了,

“你小子能不能老實點,你身板夠硬啊,你是真沒個深淺吶,你真當那個寶哥是看你很可怕啊,是江寶認為踩死你很費事麼,你是真沒眼光吶,還不是驚覺兄弟的本事麼,這幾年你別的沒學著,這狐假虎威的本事可是學來不少啊,再嘚瑟我一腳給你踹江上去,狗日的。”

張長壽說完話就伸出了手,

直弄的張富貴一陣迷茫,“你他麼罵完我了還要點報酬啊,你啥意思啊。“

長壽跳起身又是一巴掌,直打的張富貴的脖頸子發紅,“銀票還給我,你當我傻啊,快點的,我還等著存錢娶媳婦呢,我他麼是長兄,爹死了之後,我就是你爹,你跟我藏著掖著,玩呢?”

富貴摸了摸脖頸子,左右看了一眼,就看見那個站在船艙門口位置一個身影,正是那個叫陶戚的萎縮傢伙衝著自己傻笑,笑完後就轉頭走了,

直弄的張富貴一陣尷尬,從懷裡掏出銀票,小聲罵了一句,“就他麼尋思娶媳婦,就跟我不想似的,憋死我算球了,槽。”

說完話,轉身就去追楚驚覺身影,

後面的張長壽舔了舔手指頭,數了數銀票,一共四張,這才很是安心的揣進了懷裡頭,小心翼翼的往裡面走去。

這條通體刷了黑漆的船著實不小,雖說與那個青州燕子湖上遇見的大花船差點意思,可這一進了船艙,卻是還算寬敞,中間一張長桌子,兩旁早就坐好了江寶隊伍當中的大匪,形形色色,高矮不一,

楚驚覺這才走進來,有那麼一瞬他的左手是緊握住刀柄的,因為他有些不習慣,這時候當中坐著的江寶卻是起身大手伸著,聲音很是低沉的,“來來來,驚覺兄弟,坐這裡,咱們真是誤會一場吶,還正趕上了咱們船上午飯了,咱們小酌一下,到時候去了奉北城,我再在酒樓好生招待兄弟一番。”

那些個江寶的手下可是聽不明白到底寶哥說的是什麼誤會,咱們與川江上對過往船客收些銀子那可是奉北城那邊認可的事情,當然了,要是有不識相的,跟咱們動粗,那傷一個死一個那也不礙事的很,寶哥全都能夠解決,

而且這幾年這川江水域上也算是生意不錯,可很少能遇見像今天遇見的這幾個愣頭青,也包括這個給寶哥稱作楚驚覺的小愣頭青,

這小子看起來年歲也不大的樣子,雖說身高卻高出寶哥一丟丟,可在眾人眼中,這小子可沒資格跟寶哥稱兄道弟的,

就跟更別說那個滿嘴噴糞的張富貴了,那樣的主真不夠砍的,要不是寶哥交待了,那小子一定要給矮四兒砍掉雙腿的,還能讓這人進來跟咱們喝酒麼,成何體統吶,這是亂了咱們的規矩的,

江寶起身,一旁的眾人也早早起了身,楚驚覺走了過去,椅子一拉,拱手笑道,“那便謝過寶哥的款待了,相請不如偶遇,能在川江上相遇也算緣分,我肚子正好餓的很了,謝了。”

眾人落座,張富貴愣著眼珠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楚驚覺的旁邊位置,桌上早擺著一盆盆的牛骨頭肉香四溢,美酒早就擺好,富貴肚子咕嚕嚕的,伸手扯過牛腿來,抱著就啃,

這會張老屠又是端了好大一盆牛肉出來,瞧見了桌上幾個生面孔,嘿嘿一笑,“今天咱們船上宰了一頭黃牛,這還是早上時候,我從奉北城那邊特意挑選來的呢,大家盡興哈。”

他一見到那個叫張富貴的抱著牛腿大啃,刷的一聲,一把匕首就紮在了富貴前面的桌子上了,“小朋友,咱家的牛肉要這麼吃才過癮吶。”

那匕首一落在桌上,可是給張富貴嚇了一跳,立時就要跳起,可是一瞧見那胖乎乎的一身油膩的漢子正在用匕首割著骨頭上的牛肉,蘸著一旁的醬汁,一股子蒜香外加牛肉的肉香,

他這才哈哈一笑,抓起刀一刀下去,割下了好大一條來,直接就遞在了楚驚覺的身前,“驚覺,這一塊給你,你先吃。”

江寶面上笑意盈盈,瞧了那個很楞的張富貴一眼,也不在意,這小子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自己給的,桌上有沒有吃相他可一點也不在乎的,

楚驚覺也是笑了笑,直接大手接過,大口咀嚼,不住的衝著對面不遠處的油膩胖子伸了伸大拇指,“好肉,肥而不膩,入口更有勁道,外加這醬香配蒜,好吃,這是我最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

那個叫張老屠的大廚子面上哈哈大笑,這人最是歡喜別人誇讚他的廚藝,搬著一個酒罈子就晃悠了過來,給楚驚覺倒了一大碗,“朋友,咱爺們跟你喝一碗,咱在這船上幹了好幾年了,雖說做的不是舞刀弄劍的營生,可是寶哥可是咱們的掌櫃的,能夠讓寶哥如此和顏悅色對待的後生可不多見吶。”

楚驚覺端起酒碗一口乾掉,哈了一口氣,“好酒,謝了。”

張老屠還要言聲,可是江寶卻是給了他一個顏色,這人卻也識相,喝過一碗之後,端著大碗就閃到了一旁,

而張富貴坐在木凳子上,大口的吃肉喝酒,這個張老屠就坐在一旁,二人不多一會就勾肩搭背的喝了起來,

“大叔你還別不信,就這酒我一口氣能幹掉八碗你信不信?”

張富貴吃的滿嘴流油,摟著張老屠粗碩的脖子嗓門很高的吼著,一旁早就有人起鬨了,“咱爺們就不信,我們就不信你能喝的過咱們的老屠叔!”

張老屠本來還想說的是,小朋友你喝多了,可是給人摟著脖子那可是難受的緊吶,

只是哈哈一笑,“來來來,咱倆先喝著,喝完了八碗咱們再說別的。”

給鬍子與矮四兒拉過去的張長壽還要何止富貴幾聲,可是卻給鬍子拉住了,“來來,長壽兄弟,我與矮四兒也跟你喝幾碗,也算是謝過你幫著咱們接骨頭了,要不然拖到了城裡的時候,我這鎖骨不知道能不能接上了,來,我先幹了。”

張長壽本連忙推辭,“喝啥喝,你們這都傷患,我能欺負你們麼,哎,你怎麼這麼著急呢,這就幹了啊。'

說著話卻是很難為情的扭捏的喝了一碗,這酒的確是辣的很,這張長壽原本也不是個能喝酒的,一碗下肚,就已經有些眩暈了,心裡卻是大聲的罵著富貴這個沒腦子的傢伙,咱們這是在匪船上呢,一會要是再給弄多了,那就是給人綁著扔下水去那也是不知道的,能這麼喝麼,哎。

這長壽卻是在擔心這個,

船艙裡面亂哄哄的,這些個人本來都是市井漢子,算的上是一群惡徒,喝起酒來自然沒完沒了,

滿屋子人,也只有江寶與楚驚覺很是安靜,

“驚覺是哪裡人,要到哪裡去呢,我瞧著你與這富貴兄弟貌似也大親近,你可是救了這兩個人的命了。”

江寶端著酒碗小聲說著,低頭喝酒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青州,要去外面溜達溜達,富貴與長壽嘛,也是半路遇見的,瞧著對脾氣就讓他們跟著了。”驚覺根本也沒端酒碗,只是吃著牛肉,瞧著室內亂七八糟的漢子喝完酒之後嗷嗷的吼著,更有人敞開衣襟,喝的興致高昂,

“青州最近很亂吶,據說還封城了,從那邊傳來的訊息說,就連那胭脂坊都給人放火燒了,而且漫山遍野旌旗招展的,可是弄的我這生意很是蕭條啊。”

江寶嘿嘿一笑,右手卻是去摸面頰上的傷疤,

驚覺掏出手帕來擦了擦手,左手手指一下一下的彈著刀柄,“這裡距離青州也不過百十多里地,青州那邊發生了什麼,這邊應該都知道了,我只不過是個過路的,這酒的確灌不醉我的。”

江寶臉色微微一愣,。

一旁的陶戚卻是往桌上扔過來一張紙,上頭的畫像可是很明顯,與楚驚覺有七分相似,

這人就坐在江寶身後,小聲笑道,“小朋友,你瞧瞧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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