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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臣,既不能公然驅逐;向愛卿,你識頂做嘎!”
向戌將眼神攏下,只看著自己的鞋頭,恭敬地拱手施禮,緩步退了出去。
如果說,在宋國,誰最希望華臣早一點能被趕出去,甚至是能夠被“正法”,沒有比華皋比更為迫切的了。
病好之後,華皋比堅持留住柤離子能在他府上多逗留些時日,以便調養、鞏固療效,而這待遇,自然是不用說,比之前,只有更多到無以復加。
柤離子也就“自自然然”地答應了,畢竟,他不僅僅是被當用“醫官”這麼簡單的一個用途,王丹給他交代的第二項任務就是:激發華皋比對華臣家族的持續仇視。
其實,不用他激,華吳老管家的去世,早已讓華皋比對雖然已“拿到證據”,也按律參上一本“奏章”,卻如泥牛入海,宋國國君完全置若罔聞、無動於衷的結果而深深的失望了。
這份“失望”,以及線人們不斷報來的,有關華臣正在私下裡自建“準”軍隊、蓄養大量奇人異士當門客,還為一個身份低微的普通衙將大擺生日宴會……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舉動,無不在說明著:擁軍自重,蓄意謀反,只是一個時機的問題了。
華皋比這一段時間,睡眠一直不好,總是在那柄雙“玲瓏雙刃鈹刀”的兩道寒光要扎向他心門的惡夢當中,被驚醒!
這把刀,就被華皋比放在枕下,他時刻警惕自己:晚上不能睡得太沉,防止賊人再度向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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