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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不住想起他方才說的那一句話。

想來,他倒似對她還算滿意?

她把裡衣抱了起來往浴房去,隔著屏簾惴惴問他,“夫君,衣服我放這裡了。可需要我進去侍奉?”

李偃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不必,就好了。”

謹姝應了聲是,又長長鬆了口氣。

腦子裡仍舊胡亂想些什麼,想起那次驚馬一事,他臨行前於馬上俯首看她說:“來日相討,願莫推辭。”

又想起她方從婚輦上下來時,他遞過來的那雙手。

想起方才他差人送來的吃食,免她腹中飢餓。

以及剛剛他握住她手那一瞬,臉上掛著的那一絲笑意。

如此種種,本該表示,他對她還算喜愛的,可不知怎的,一顆心還是砰砰亂跳,坐立難安。

大約還沒有準備好。

又或者,是受寵若驚?

幾個時辰前,她離開葉家時,還是一派愁雲慘淡的模樣,雖則父母都好生勸她,可到底估計也是認為,她嫁過來,日子想必不會好過了去。

謹姝皮也繃得緊,是以如此倒是意外非常。

正出神的片刻,李偃已經從浴房出來了,她叫了聲夫君,李偃說了句,“顛簸半日,辛苦你了。歇了吧!”

謹姝忙俯身抖開被子,李偃坐在了邊沿,然後就那麼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謹姝面皮薄,吞了好幾口唾沫,最後硬著頭皮脫了外衣,掛在旁側。

李偃把腿撇到一側,示意她:“汝去睡裡側。”

第10章 第10章(改)

臨行前,母親方教過她,丈夫為尊,睡在裡側,現下聽李偃這樣說,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應了聲是,手腳並行地爬上了床。

她躺下那刻,李偃也側身躺了下來,順帶落了帷帳,三層的帷帳將外面燭火遮掩掉,裡面頓時黑漆漆一片,謹姝睜著眼睛,拼命抑制著呼吸才使自己心情平靜下來,耳朵裡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砰砰震耳。

還有他的身軀,像個火爐,讓她沒辦法忽視。

李偃忽地摸住了謹姝的手握著,謹姝險些心跳出嗓子眼來。莫名想起前幾日做的那場夢。

混沌下,竟問出聲來,“夫君可是覺得我手冷?”說完恨不得罵自己,問的是些什麼話。

李偃把她手扯過去放在胸前,含笑言道:“你若覺得冷,可以抱住我。”

謹姝哪裡敢。

須臾,他探臂過來,謹姝倏忽身子轉了半圈,整個趴在他的胸膛之上。

謹姝屏氣息聲,更覺心跳如雷。

黑暗裡,李偃沉沉說了句:“從今後,汝便是李偃的妻了。”

謹姝聽此話,心頭顫了一顫,提著一口氣,輕聲回他,“自當盡心侍奉,只是阿狸愚鈍,若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夫君訓示。”

兩個人鼻尖幾乎要抵在一起了。黑影裡適應了這片刻,已勉強看得清人了。

李偃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目光被夜色染的愈發幽深,他說,“子嬰最怕我訓他,你倒主動來求。”且她這套以退為進,倒一點兒不顯得愚鈍。

本就是託辭,謹姝被他噎了一句,只覺他是故意……

只是這樣說了會兒話,她心裡忐忑不安的感覺已少了些。轉言問他,“子嬰,是夫君的侄兒嗎?”

李偃“嗯”了聲,無意去談旁人,又問她,“阿狸是你乳名?是何意。”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他問這話的時候,含了幾分期待,似那天他勒馬問她,“可有恙?”時,那副隱含期待的樣子。

倒叫人摸不著頭腦。

謹姝輕輕頷首,“不知,阿孃說隨口取的,覺得好念就這樣叫了。”

他許久沒答話,方才和緩的氣氛又變得緊張起來,謹姝身子被他胸膛咯得發疼,卻也不敢動。

好一會兒李偃才動了動身子,兩手攬住她腰身往上提了提,猛的將她翻身放回到床上。

謹姝已發育周全,雖比稚櫟要小兩歲,倒比她還要玲瓏有致些,稚櫟每每伺候她沐浴,都要調笑她,“小娘子這等美貌,將來不知便宜了哪位相公。”

現下李偃手已探了過來,覆在她玉房上,似稚櫟那樣與她玩鬧似的,攏手虛虛以握,謹姝背麻了一麻,斂息僵在那裡,李偃隨後整個欺身過來,壓伏在她身上,如山籠罩,謹姝頓時不能動了。

李偃低著頭,側首啄吻她的唇瓣和下巴。

謹姝惶惶叫了聲,“夫君……”

他卻沒理會,只低“唔”了聲,似乎有些漫不經心。似是低聲唸了句,“可恨你竟忘了我。”謹姝並未出過閨閣,是以疑心自己是聽錯了。忽地想起那日他救她的事,忙道:“那日夫君替阿狸攔下驚馬,阿狸心裡一直感激著。”

他似乎未吭聲。

謹姝摸不準他的意思,過了會兒,他動作一直未停,謹姝更無暇分心去想。

漸漸,以致忘情,兩個人都帶了喘,李偃小腹急火向下,手上力道也重了。

兩個人貼的近,謹姝被磨得身子發軟,方動一動,被一硬物抵著,又不敢動了,吞了口唾沫,才覺得口中發乾。

衣物不知不覺均已落了地。

明燭透不過帳子來,黑暗裡頭又添香暖,流蘇搖得幾欲碎掉,謹姝攀他堅若磐石的背,汗已沁了出來,喘息更甚。

他頓了頓,似一隻蟄伏的巨獸,穩步地向著獵物緩緩靠近,他低聲問她,“可還受得住?”

下意識“嗯”了一句。

兩個人的聲音在黑暗裡顯得曖昧極了。

謹姝咬著唇,觀他架勢,心下惴惴,想起母親的話來,“若覺得難消受,你便放軟些身子,好生說於他聽,莫傻頭傻腦,直挺挺去受。”

眼下到了這時方知,她便是說了怕也無濟於事。

須臾她聲音溢了出來,伴著痛苦的一聲低泣,李偃親吻她眼淚,低聲喚她乳名,手尋她的圓翹,推碾至深,甫頓,又起,初緩,漸漸變得兇猛,謹姝幾欲不能承受,香汗淋漓下,幾次討饒叫他夫君,只是無濟於事,她也便兇起來,踢他,咬他,只是沒甚力氣,於他更是不痛不癢。

最後恨恨妥協,泣哭不斷。

末時,李偃抱她在懷,吁嘆出聲,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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