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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肅錚神情慌張，在見到她後不由長舒一口氣。

他視線灼灼地盯著她，直接無視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站定在她面前說：“恩人，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我放棄修仙入世為人，因為我動了凡心，我不想受仙規約束，也不想人妖殊途……”

說著，他目光堅定，換了一個稱呼。

“許萱，我想與你結為夫妻。你之前說，妖怪報恩該是以身相許，那時我道心已亂卻不願面對，不過是捨不得自己的千年道行……向心而去，是人是妖是神仙，都有自己的道。”白肅錚說完，靜靜地等她回答。

她瞳孔有暗紅光芒，面對著一番真情表白不為所動，說：“人妖殊途~可不是你說了算，你是成人了不錯，不過嘛，我也成妖了。”

汐鏡伸出手，細長的食指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劃過，又說：“你一個凡人給我說報恩，就不怕把命給搭了？”

然而白肅錚只是一開始驚異，沒有因為人妖殊途這話而苦惱，他心裡被歡喜替代。

他緊張而又迫切的問：“你是……為了不人妖殊途，才選擇做妖的？”

那就完全可以理解為，恩人為了能和他在一起才做妖怪的呀！

“……”汐鏡不由白眼，說，“我怎會為你捨棄當人，只不過是貪求長生不老罷了。”

“嗯。”他目光灼灼地點頭，果然恩人的話要反著聽。

欣喜之後他發現了她衣服上的血跡，正擔憂又發現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聯想到剛才她說變成了妖怪……以恩人的善良來說，肯定不會是主動害人修妖的，一定是剛才這裡有妖怪出現，傷了恩人把她變成了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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