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鏡先是露出驚喜的表情，隨即又轉向失落，眼淚又嘀嗒的掉，說：“你騙人……你這表情哪裡像是喜歡。”

沈止年眉頭緊皺，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喜悅。

他突然明白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了，看著她，卻像是在看之前的自己。

他走下一個臺階，揉了揉她的頭髮，說：“我喜歡你，但是我們之間有著比較複雜的問題，所以我一點也不高興。”

汐鏡也是愁眉苦臉，問：“那……我喜歡你嗎？不不，我也喜歡你！我是說……以前的我喜歡你嗎？”

他抿緊嘴唇沒有接話，他想應該是不喜歡吧，不，不是應該，是必定，必定是不喜歡他的吧。

汐鏡看他這表情，心裡居然有點小小的內疚。

不過轉瞬即逝。

她低著腦袋，小聲的問：“那我……那我現在開始喜歡你……可以嗎……”

“那不一樣。”沈止年搖頭，“你會恢復的，那時候的關係會很難堪。”

就像他恢復之後，兩人決裂如此。

但要他像她那樣欺騙一個心智不全的人感情，他做不到。

“那萬一，我一輩子也恢復不了呢。”汐鏡抬頭，雙眼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一輩子……聽起來是那麼的漫長。

他仍舊是搖頭，終於向她解釋兩家的具體關係和恩怨，說：“我們是仇人，我的父親害死你的父親，你復仇，害死了我的父親。”

汐鏡先是震驚，然後咬緊下唇一邊落淚一邊說：“那我們不就扯平了嗎……你無法原諒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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