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你爸。”汐鏡一口氣憋著,萬分無奈的解釋。
沈止年想了想,皺眉說:“爸爸是大人了,能保護好自己的。”
“……”
這話沒法接,她閒著問一個智障問題,看來也病的不清了。
問這樣的問題幹嘛呢,恨或不恨,她都不在意。
之後的兩週,汐鏡時常不在家,對沈止年也很冷淡。
他就總是可憐兮兮的盯著她,以為自己什麼地方又惹她生氣了,。
汐鏡跑了很多地方,把當年車禍可能涉及到的人都調查取證了一遍,又去了拘留所一趟,和沈松博僱傭的司機聊了幾句。
收集的證據整理成檔案,汐鏡詳細的分頁打印出來,不著急寄出去。
忙完了這一陣的事情,汐鏡才發現甚至已經連著幾天沒來找自己說話了,雖然認為不值得在意,但還是跑去房間看看他的情況。
“怎麼了?”汐鏡走進去就看到他抱膝坐在角落,悶悶不樂的。
聽到聲音,沈止年抬頭,難得沒笑,噘著嘴說:“爸爸要給我找後媽,我問我什麼看法,我希望他高興,可我心裡不高興……”
汐鏡愣了一下,問:“什麼時候的事?”
“前兩天。”
“你怎麼不早說?”
“你都不搭理我嘛……”沈止年回答,說著說著委屈的眼淚就下來了。
唉………………
汐鏡嘆了一聲,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她立刻聯絡到了楊筱冉。
楊筱冉發來了一張照片,看角度應該是坐在副駕駛上拍的,拍的是正駕駛的人,沈松博。
她說華譽完成大專案後比較清閒,再加上沈止年的事情讓他感到煩躁血壓不穩,打算出去度假一週。
如今沈止年“恢復正常”,沈松博也沒了關於繼承權這方面的顧慮,打算過段時間就公開和楊筱冉的關係。
“嘖。”汐鏡冷笑一聲,沒有立刻回覆楊筱冉,而是將那張照片放大細看。
[今天出發的?還在高速上?]
[是。]
[就你們兩人?]
[是。]楊筱冉對汐鏡存在潛意識的恐懼,所以面對問題也儘可能的少說。
[祝賀。]汐鏡冷笑著打出兩個字,將手機放下,眼中流露出一絲狠毒。
她看向沈止年,笑得有些滲人,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講的是女孩和男孩兩家約好一起出省自駕遊,出省當然是要走高速的。一個男孩的父親是個壞蛋,藉口朋友用車,把女孩父親的車借走,在剎車上動了手腳,平時城市道路開是正常,只有當速度超過100時才可能發現問題。
而發現問題時,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剎車失靈,車輛衝出了護欄,摔在了正在建路了水泥地上,女孩的母親當場斃命,父親奄奄一息沒能搶救回來。壞蛋表面上幫忙照顧成為孤兒的女孩,卻只是在打遺產的主意,得到財產後幾年,還把女孩趕走了。
“這個壞蛋真是可惡!警察叔叔抓到他了嗎?”沈止年聽得很生氣。
汐鏡勾起一抹冷笑,說:“這個壞蛋的名字叫沈松博,是你父親。”
沒等沈止年維護反駁,汐鏡又說。
“他現在和你的後媽正在高速公路上,我給他們的剎車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