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著加了一些水,兩隻細嫩的小手伸進裡面,擺弄著泥土和起來.
我現在還買不起麵粉,只好先用泥土來學習,我必須考自己生活下去,才能不讓這些關係我的人再擔心,我用心地和著泥土,將他們捏成餅狀,放在鍋裡蒸烤,手指頭被燙了好多次,紅彤彤地起了水泡.
直到太陽落山,我筋疲力盡地躺在地上,身邊堆滿了一塊塊圓圓的乾硬的泥土塊.
我看著逐漸變黑的天空,忽然笑出聲來.
為了有足夠的錢可以買原料,我搬了家裡自己用不著的傢俱到市場上去賣,坐在市場上大半天卻沒人搭理,心灰意冷地等著人來光顧.
太陽慢慢落山,身邊其他的一些店鋪都收了東西離開,有人帶著一些小孩站在路邊,那些小孩不知道為什麼都在哭著.
衣著光鮮的少爺們溜達著走過來,一個一個向那些小孩看過去,眼神裡沒有好意,帶領小孩的那個人弓著身子笑著跟那個少爺說話.
我估計著這些東西賣不出去了,只好站起來,試圖把那些傢俱搬回去,忽然聽見身後有人說話,他說,這個看著不錯.
我猛然轉過身去,看到那個笑眯眯的少爺,立刻放下傢俱,對他說道,您把它買回去吧,少爺,我指了指那個傢俱,很結實的,能用好多年的.
那個少爺笑開了眼,是嗎,很結實呀,我怎麼用都沒事嗎.
當然,我拍拍胸膛很是理直氣壯,敲了敲實木的傢俱,示意他這個東西確實不錯.
少爺笑的更開心了,問道,多少錢呀.
我低頭想了一會,說道,五錢銀子就好.
五錢,太便宜了吧.
我偷偷地想,這人竟然還嫌便宜,但我不能騙他的錢,低著身子靠過去,對他說,跟您說實話,這個是二手貨,用過的,值不了那麼多錢.
少爺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我的話,二手貨.說著,那隻手就環起我的腰,那張臉靠近過來.
我這才明白他的意圖,想要用力推開他,卻如何都使不出勁來,今天一天我都沒有吃過飯,如何會有勁呢.
少爺嫌著我髒,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我的嘴唇,然後用力地吻上來.
我使勁全力掙扎,卻無能為力.
直到忽然聽見一聲熟悉的呼喊,聽出是貴臨哥,我吱吱呀呀地試圖發出聲音來引起貴臨哥的注意.
貴臨哥看見我被那人擁抱著,那人的嘴唇正緊緊貼著我的,看上去很是滿足,心裡頓時氣爆了,上前一把拉開我們.
我被那人吻得氣都喘不過來,眼睛裡堆滿了眼淚,委屈的很,貴臨哥看了我一眼,怒氣衝衝地揮拳揍了那少爺一下,一邊護著我,一邊跟那些人打起來.
貴臨哥很厲害一拳就能打到一個人,但他們人很多,越來越多地聚集起來,我們卻有些抵擋不住,只好趁著他們沒反應過來,趕緊跑出去.
剛甩掉那些人,貴臨哥就衝我發起火來,誰讓你私自出村的,我不是說了,任何時候都不準出村.
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眼淚都流出來.
他沒對你做些其他什麼吧.貴臨緊張地問我,還順便摸了摸我的肚子.
我忍著眼淚搖搖頭.
貴臨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道,差一點就功虧一簣了.
我沒聽見他說的這話,低著頭看著光著的腳丫,剛才跑的太快了,草鞋斷了一根繩,丟在路上了.
此時光著腳走在路上,石子刮破了我的腳,流出鮮血來,但我卻一點都不覺得疼,一點點都不疼.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卻覺得突然的欣慰,從未有過的欣慰.
作者有話要說:
☆、夢裡的才是真的
第七十一章
貴臨沒發現我的異樣,直接帶我去了鍾醫那裡,跟鍾醫解釋了我發生的事,鍾醫替我把了一下脈.
我坐在凳子上,腳趾緊張地蜷縮起來,等到鍾醫收了器具,到裡面跟貴臨說了什麼話,出來以後,我才怯怯巍巍問鍾醫,我,會生小孩嗎.
鍾醫吃了一驚,問道,問什麼會這麼說.
我低著頭臉紅彤彤地,說道,貴臨哥經常和明達哥哥這麼做,就是.......嘴對著......嘴,小天說,他就是這樣被生出來的.
鍾醫坐下來問我說,小河,你想生孩子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鍾醫你說你想要個孩子,可是我不喜歡那個人,我不想和他生孩子.
鍾醫笑了笑摸摸我的頭說道,放心,只是親親不會生孩子,不過,你以後可要聽話,不準再到外面去,乖乖地呆在這裡面,否則就會給不喜歡的人生孩子哦.
我心頭一驚,趕緊點了點頭,緊張的很.
不過小河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外面的村子呢.
我抬頭看了一眼鍾醫和貴臨哥說的,小河想要自己做餅去賣,可是我現在買不起麵粉.
鍾醫看了我一眼,從懷裡拿了些錢給我,說的,小河乖乖的在村子裡面帶著,鍾叔就什麼都給你.
我猶豫著不肯接受這錢,卻被鍾醫硬生生地塞到我的手裡,同時還遞過來一包藥,說的,小河今天受了驚,要多喝點藥才能好,回去乖乖喝藥哦.
我接過東西,向鍾醫和貴臨哥道了謝,高興地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到路過的小店裡面,買了麵粉和其他做餅的東西,一蹦一跳地往回走.
不知怎的,回想起今天被那人強吻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似乎是一樣的霸道,不一樣的感情.
但這一絲絲的感覺馬上就被我拋之腦後,回到了家裡,立刻燒起火來,先是熬了藥,乖乖地將藥給熬好,忍著苦味一口喝下去,然後開始做餅,想著明天一定要賣出去好多好多,然後賺很多很多的錢.
洄淵宮.
尤鈺段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飯了,有時候只會傻傻地坐在殿裡,記得以前和乍疏在這裡的愉快和幸福,如今都化為泡影.
他已經派出所有人在很多地方尋找乍疏,但卻一點訊息都沒有,他不敢去想最糟糕的情況.
但是這天,尤鈺段突然從屋子裡面出來了,穿好自己的衣服甚至還好好吃了飯,只是手拿筷子的姿勢似乎有些不對,顫顫巍巍的.
巫宴走過來,坐在尤鈺段旁邊,本想安慰他一下.
但尤鈺段卻搶先說話,那語氣裡滿是欣喜.
我,覺得手指似乎有些燙傷的疼,乍疏還活著,他還好好地,我要去找到他.尤鈺段一邊興奮地跟巫宴說著,一邊忍著疼痛用筷子吃飯.
只有乍疏還沒事,他就不能有事.
他還要替乍疏承受他的痛苦呢,他若是不好好吃飯,乍疏也會要替他承受痛苦呢,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