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楊晨苦著一張臉出來。

「你的臉…？」蕭烈皺眉看著他右頰上的傷痕。

楊晨一屁股坐在他旁邊，髮梢還滴著水，「我上次看到你用那個黑黑的東西滑下巴，覺得很好玩，所以剛剛就試試看，誰知道用力一滑，就見血了……」

蕭烈無語地想起上次的玩笑話，當時自己只是隨口說那是用來按摩臉的，可以活絡筋血，沒想到這笨蛋竟然還當真了！

「笨蛋，誰叫你用擦頭髮的毛巾去抹傷口，給我放下！我去拿藥箱過來，不準亂動。」

「喔……」楊晨感覺到他的怒氣，乖乖的把手放在大腿上，等他回來。

蕭烈邊幫他擦藥邊碎念著：「那個東西是刮鬍刀，不是這樣用的，下次想要用什麼物品可以先問過我，我會教你。傷口那麼大片，看你明天怎麼見人？笨死了，不要亂動……會痛嗎？」

楊晨摸了摸貼在頰上的防水透氣紗布，一臉好奇，「這滑滑的東西是什麼？」

「………這是重點嗎？」

等蕭烈也洗完澡之後，楊晨很自動的關了床頭的燈，他最喜歡按開關的感覺，到現在他仍然覺得很神奇，一個手指頭就能掌握光明與黑暗，如果師兄也在這裡的話，一定也會覺得很不可思議。

「發什麼呆？不是累了，還不快點睡？」

「我在想，蕭元……就是附在我身體上的那個人，不知道他在那裡過得好不好？你會想念他嗎？」

蕭烈在黑暗中靜默了一下，「我跟他不熟，談不上想不想，不過爸如果知道的話，應該會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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