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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情況較之方才被完全反轉。地上多出了幾把傘，不再是避雨的工具，轉而變成了盛雨水的工具。更多了幾個人，早已是渾身溼透，嘴裡還哼哼唧唧。想要爬起來，卻又不敢爬起來。要是又被打趴下了，這可不是好玩的。這個時候，別說裝慫了，裝一下死都可以啊。

柳姬幾乎是下意識的，身子就一點一點往後面退。她出現的時候，就不用自己撐傘，而現在連個給她撐傘的人都沒有了。只不過柳姬忙著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連自己也正淋著雨這件事都忘記了。她的嘴裡，更是問出一個幾乎要讓柳青煙啼笑皆非的問題：“你到底是人是鬼還是妖？”

“你說呢？”柳青煙的眼神冰冷，聲音也冰冷，心裡卻覺得有些好笑，她為什麼就不能猜測自己是神仙呢？不過，現代的靈魂，古代的身體，兩份人生的記憶，認真說起來，柳青煙也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人是鬼還是妖，反正肯定不是神仙就是了。

柳姬雖然囂張猖狂，但說到底終究還是一位女子。她一向都是自己動口，指使別人動手。且不說她自己沒有什麼動手的能力，就算是她的那四個丫環和婆子，也不過是仗著別人的不敢反抗而已。她們又何曾見過像柳青煙這樣有膽量更重要的是還有能力反抗的女子。以一敵四，還能把四個人都打得落花流水，動作之快，以至於柳姬這個一心等著看好戲的人都還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就已經發生了，也難怪她會發出這樣的疑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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