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砰的一聲!
尖嘴猴腮的男人扔了刀,捂著血流不止的右手臂躺在地上一陣撕心裂肺悽慘的叫。更新最快┏┛
翩翩也被這突然的一幕驚到了。
嚇的眼眸撐大,瑟瑟發抖,捂著嘴唇差點沒叫出來。
她從前的身份背景雖然複雜,可也沒見過人真的被槍打中時是什麼樣。
那鮮紅的血流了一地,看上去就觸目驚心。
而站在她身側渾身僵硬的程野早已一臉灰敗。
他知道,他完了!
翩翩回頭,見厲偉右手夾煙正往嘴邊送,左手拿著一把還在冒煙的槍正慢條斯理的朝這邊走來。
程野的人一個個嚇的腿軟,不用保鏢動手,一個個全都癱軟著跪了下來。
厲偉的身側站著韓曜,韓曜的身邊是安玲。
安玲跑過來,把孫一柔身後的繩子解開,扶著她站到一旁。
而厲偉走過來直接一腳將程野踹倒:“我給過你機會的,程野!”
正因為程野曾經幫過他,所以,他給過程野一次機會。
希望他不要陷在女人的溫柔鄉里,連他們兄弟最重義氣的骨氣都整沒了。
可惜啊,程野還是讓他失望了!
翩翩見事情不好,轉身就要跑。
厲偉冷笑:“跑?”
男人舉起手中的槍,對著女人的背影毫不留情的就是一槍。
這種女人,死不足惜,也只有程野會拿她當寶!
砰的一聲,程野將翩翩撲倒,他的後背上開出一朵豔紅的花,一點一點,一片一片的染紅了衣服。
翩翩嚇瘋了,睜著大眼,臉上一片慘白,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她側著頭盯著程野的瞳孔一點一點放大:“我……愛你!”隨後,男人的嘴角也吐出一口血,頭一偏,眼睛徹底的閉上了。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保護她,可以護著她了。
之前姐妹說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她說:“翩翩,這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像程野一樣愛你,對他好一點。”
好一點!
翩翩的瞳孔越瞪越大,眼淚不自覺的流下,被程野肥碩的還留有餘溫的身子壓著,突然歇斯底里的驚叫起來。
厲偉將槍交給身後的保鏢,轉身來到孫一柔面前。
粗礪的手掌在她有些狼狽的臉上揉了揉。
“你什麼時候能學會不自作主張,嗯?”
保鏢在程野的衣兜裡翻出宋球的照片,厲偉眯眼看了看,又看向身後還在瘋癲大叫的翩翩。
“把人帶回去,我要知道她背後的人。”
“是,厲總!”
男人摟著孫一柔往不遠處的車子走去,安玲邁出兩步,回過頭。
看保鏢把程野的屍體搬上車後,唏噓的搖搖頭。
韓曜走過來,同樣回過頭往車的方向看去。
“男人可以痴情一個女人,可如果他痴情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付出的,那就只能算他倒黴了!”
古代有多少例子都是如此,家裡沒有一個賢妻,最終毀掉的卻是一個家庭,徹底的悲劇。
一行車子浩浩蕩蕩大張旗鼓的開進市區,安玲的車子卻在前面停了下來。
女人下車,來到孫一柔和厲偉的車前。
她低頭盯著車裡的男人,哦,不,是盯著他胸口以下的位置……
孫一柔偏頭瞪著安玲,又伸出手輕輕擰著厲偉的手臂。
她這小女人的一面,大概也只有厲偉還能笑的出來了。
孫一柔的手被厲偉的大掌反手抓進手心裡,一臉寵膩的捏著她的臉。
安玲全程被當成空氣,不但被默視,還吃了一肚子的狗糧。
心裡怎能不氣?
她故意當著孫一柔的面撫向厲偉的胸口。
“養好你的身體,不要出任何問題,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見孫一柔的眼睛好似要噴火,她笑容得逞的把手收了回來。
“走了!”
女人轉身瀟灑擺手,重新坐回車裡。
隨後,韓曜的車,安玲的車以及他們的車開往三個不同的方向。
在市區的一條三岔路口分道揚鑣。
厲偉打發了剩餘的保鏢,自己坐進駕駛座開著車帶著孫一柔離去。
回到家裡,孫一柔就開始逼問厲偉關於安玲的事。
結果,卻被男人反向壓到了床上。
女人被程野帶走時,他還留有最後那一點義氣,沒對她做什麼。
只是被那兩個人拽下車推在地上時有一點狼狽。
裸粉色的旗袍粘了灰,有些褶皺的貼在身上。
厲偉的手指順著開叉的地方用力一扯,裙子徹底報廢了。
孫一柔尖叫著想挽救時已經來不及了。
一想到日後見到如夢姐時抬不起頭的樣子,她就氣的不行,恨的牙根癢。
她已經答應瞭如夢姐會好好的愛待這些衣服的。
結果剛穿了不到一天就報廢了。
孫一柔張開小嘴想咬厲偉,男人像是早知道她會有此舉動,突然低下頭咬她的下嘴唇。
孫一柔啊的痛叫,趁她張嘴的功夫,厲偉的唇舌探進她的口中霸道的掠奪,絲毫不給孫一柔喘息的機會。
孫一柔的腦袋裡閃過那件被撕毀扔到地上的衣服。
想到他捐獻的那10個億是從哪裡來的?
想到明知道那慈善基金會是打著羊頭賣狗肉的戲碼,為什麼還要把錢白白的扔進去,這不是在變相的幫助李傲嗎?
她還想著安玲臨走前和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養好身體,不然不會放過他的話。
厲偉的身體是好是壞,和她有什麼關係?
孫一柔想要厲偉一個解釋。
可是,不管她想些什麼。
最終都遺忘在厲偉的翻雲覆雨裡,大腦一片空白。
*
又過了幾天,慈善基金會臨時會長的選舉剛剛落寞不久,網路上突然爆出了一堆孫一柔曾經的醜聞。
有人揭發她曾假冒林雪的名義欺騙大眾。
還有人說她之前的私生活很不檢點,人品誠信都有問題。
隨後,又有慈善基金會里賬目核對不上的傳聞,據說是失竊了,丟了很多錢,警察插手也沒查出來什麼,據說是內部人監守自盜,矛頭直指孫一柔。
她剛剛上位不久就發生了這些事,一時間,剛剛平穩下去的風波再度被掀了起來。
孫一柔的名字成為眾矢之的,一片罵名。
而此時這位當事人正站在安玲的房間裡,拿著一張照片欣賞。
照片裡的男女都很年輕,青山綠水的背景下,他們站在陽光裡,男孩摟著女孩,嘴角含笑。
看著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那時候的安玲還很稚嫩,青春洋溢。
穿著學生服,扎著俏馬尾,眼角眉梢全是風情,即高傲又惹眼,站在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安玲的美和孫一柔的美不一樣。
安玲的美是那種張揚的、嬌豔的!
而孫一柔則是內斂嫵媚的。
她身側的男孩比她高一個頭,穿綠軍裝,頭髮是標準的毛寸,五官俊朗眉峰如劍,腰板挺的筆直,英姿颯颯,一看就知道是個很有骨氣的好男兒。
他眼中的唯一溫柔大概只有面對安玲時才會有。
咧嘴一笑時,笑容憨憨的。
郎才女貌,本該是最般配的一對。
可惜的是,這世間的事就是這樣的不完美。
這個男孩名叫張強,曾是安世勳身邊的警衛員,因為男孩聰明能幹心細謹慎,被安世勳安排在愛女安玲的身邊成了她的“貼身保鏢”。
久而久之,朝夕相處,這對男女漸生情愫,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可是,兩人的身份背景差異如此懸殊,安世勳不同意,周圍也不乏有一些眼紅之人。
兩人一個是高傲矜貴不想低頭求人,一個是驕傲有骨氣不願意委屈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所以他要走,她也沒留。
一次分手後卻成了永遠,怎不讓人唏噓?
浴室門開啟,安玲身著一件淺紫色的真絲睡裙一邊擦頭髮一邊走過來。
見孫一柔正拿著她和張強的照片看,眼神暗了暗。
孫一柔將照片放下,安玲走過來,放下手中的毛巾後拿起那張照片輕輕的撫了撫,眼睛裡全是情誼,只可惜,現在那個男孩再也看不見了。
她問:“孫一柔,這輩子你有沒有做過讓自己後悔的事?”
孫一柔想了想道:“有!”
“比如呢?”
“比如,我曾經最好的朋友,比如我的姐姐,很多很多……”
安玲垂眸,將照片分外珍惜的擺回桌面上,又問。
“如果你的後悔無法彌補,你該怎麼做?”
孫一柔答:“那就讓自己釋然!”
無法挽回的事,無法彌補的事,再難為自己也改變不了結果,而那些死去的人,離開的人,她們更希望看到的是你的幸福。
不是嗎?
安玲笑了,她是越來越喜歡孫一柔的通透了,和她聊天總會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你知道嗎?他走的時候,我默默告訴自己等他一天,後來我又告訴自己,我等他一個月,再之後,是一年,兩年,三年……”
“我週而復始的等著盼著欺騙自己安慰自己,明明可以,我卻不願意主動去找他,我想等他自己回來。”
“可命運就是這麼可笑,當我想挽回他,想找他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永遠都等不到他了!”
“你還恨他嗎?”孫一柔輕聲問。
安玲看著窗外眼眸很紅的搖搖頭:“我不恨他,我只恨那些窮兇極惡的暴徒。”
張強在一次治暴的行動中被那些武裝分子打中心臟,之後他被邪醫邁加.溫森撿回去,沒有救活,只留下一封帶血的信就閉了眼。
信中,他告訴安玲等他,等他混出個人樣來,足以匹配她,就回來娶她。
可惜的是,那個曾經英勇帥氣的男孩卻再也回不來了。
“柔柔,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第一眼看到厲偉時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命運真的好神奇啊,他離開京南去了千里之外的其它國度,參加抗戰,最終葬身在那裡。”
“可是因為厲偉,因為厲偉移植了他的器官,所以,他又回來了。”
“我知道他沒死。”
“柔柔,他回家了!”
萬書網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