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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欣喜的,所以他點頭答應下來,“好啊。”

艾米爾在屋子裡留了上等的畫紙和各色顏料,連大小號的畫筆都是齊全的。顧茗翠找出一套漢服讓映山穿上,又讓他站著靠在門框處,擺弄了一下他的頭髮,滿意的點頭,“師父,我儘快畫完,在這之前,最好不要亂動。”

映山笑眯眯的答應徒弟,“好的。”

過程確實有些久,中間兩人休息了幾次,映山湊過去看畫紙,一邊辨認一邊唸叨:“這是門,這是外面的林子,這是雨,這是我……哦,臉還沒畫上,不如把小黑也畫上好了。”

顧茗翠木著臉,“我不會畫狗。”才不要連畫裡都讓那隻蠢狗跟師父站在一起。

映山稍稍覺得遺憾,然後又安慰他,“小翠,不會畫也沒事。”想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等我學會了,我來畫小黑。”

顧茗翠臉色黑了一下,在心裡默默盤算哪天是吃狗肉的黃道吉日。

等畫全部畫好後映山圍著看了幾天,臉上都是興奮的紅暈,他捏了幾次自己的臉頰,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小翠,我真的有這麼好看嗎?你畫的也太好看了。”

畫上金髮男人倚門而立,一身華服,五官精緻,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望過來的眼神中暖意融融,彷彿盛著整個春天。

顧茗翠看了一會,卻覺得還不夠。不管是如何精巧的畫工,都及不上真人萬分之一的靈氣。映山對這幅畫寶貝的不得了,找了個地方掛了起來,日日觀看。

他纏著顧茗翠教他作畫,但只學了兩日,便收到了一封飛鴿傳書,說要下山出門。

顧茗翠心裡一緊,看著那紙上彎彎曲曲的文字,一個也看不懂,他只得問:“師父,你要去哪裡?”

“本來我每年都要去一趟我爹爹媽媽那裡的,去年你在,我就沒去,今年一定要去的了。”映山微微皺起了眉頭,“我有個妹妹春天的時候要嫁人啦。”

顧茗翠拽緊了手指,臉上卻保持著鎮定,“你爹沒死?”

映山呆了一下,“沒啊,誰說他死了?”

顧茗翠氣結,確實沒人說過,是他自己憑空猜測。他腹誹道:既然沒死,幹嘛寫那麼多東西跟交待了後事一般?

冷靜了一會,他問了最重要的問題:“要去多久?”

“呃……三個月的樣子。”映山算了一下,很快又否定,“可能要四個月……或者五個月……”

顧茗翠磨了磨牙,“究竟要多久?”

映山顫顫巍巍的伸出三個手指頭。顧茗翠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一雙眼錯也不錯的盯著金髮男人,“我能不能一起去?”

這次金髮男人很快就搖了搖頭,並小心翼翼的解釋:“外人去有危險,你這次先不要去。等我去問過了,下次再帶你好不好?”他又喚了小黑來,笑眯眯的道:“你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小黑可以陪你的,你去哪裡也不用擔心迷路。”

才不要這蠢狗陪。

對著小黑蹭過來的腦袋,顧茗翠即使心裡再煩悶,還是沒把怒氣宣洩出口。他胡亂的捋了幾把狗頭,微一思索,開始改變策略。“我武功還沒學好,你這樣丟下我不管,我就學不了了。”

“不會呀。你基本都是看著劍譜自學的呀。”映山一副你那麼聰明一定沒問題的樣子。

顧茗翠只得妥協,“那說好就三個月,三個月你要回來。”

“嗯嗯,放心吧。”映山走到牆壁邊,拿出毛筆指了一下,道:“你每天畫一橫,畫到九十橫的時候,我就回來啦。”

顧茗翠神情懨懨的:“沒有如約回來的話呢?”

“沒有就沒有呀,那就晚幾天呀。”映山有些不解。

“不行,沒有按照約定的話,就要懲罰。”顧茗翠壓制著心中跳動的火焰,面上顯得極為平靜。

金髮男人想了半天想不出來,只得道:“那就隨你想對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反抗。”

顧茗翠看目的達成,勾了勾唇角,眼神幽暗,“好的,師父。”

第6章 六

映山第二天就走了。他只收拾了一個小包袱,除了一套衣物,就是一些銀錢。顧茗翠和小黑送他到懸崖邊,關切的問:“等下如何渡水過去?”

映山掏出一個竹哨子,三短兩長的吹了五聲後,不多時便有一艘舟子划來,泊在下面。映山跟他道了別,施展輕功,順利的幾個起落躍到底下一小塊平石上,然後上了漁舟,飄然遠去。

顧茗翠直到看他上了岸,才默默的回去了。小黑圍在他身邊撒歡,不時跑出去追野兔子。只少了一個人,就覺得整個山上都靜了下來。顧茗翠搬回二樓的小木屋睡覺,晚上蓋著映山的被子,聞著上面殘留的味道,心裡稍有慰藉。

此時已臨近開春,他除了練好武功,又把菜地翻了一遍,還修整了雞舍和魚池。到了晚上便閱讀大量書籍,直到夜半累極了才躺到床上睡去。到了春天后,他把菜依次種上,又多開闢了幾塊土地,挖了許多映山紅種上。

快到三月之期時,菜地已經是綠油油的一片,那片花地也開了許多粉色的花朵。顧茗翠想到映山回來看到必然欣喜,心下也不禁高興起來。

離約定的時間越近,他卻愈發焦灼起來。坐也坐不住,不是拼命練劍就是拼命做其他的事,只要一停下,就會胡思亂想,擔心映山不能按時歸來。

等到牆上劃下第九十條橫道,一大早他就穿了件稍微好點的衣服,帶上乾糧領著小黑走到懸崖邊去迎師。他坐在草地上,眼睛瞬也不瞬的望著湖面,盯著一艘艘漁舟,猜測哪一艘才會載回自己的師父。

從早到晚,從日升到日落,他都沒有等回那一艘漁船。

小黑已經玩鬧了一天,此時都累了趴在他身邊,看著顧茗翠肅穆的臉色,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背。顧茗翠毫無所覺的只是看著湖面,等到夜色黑透,再也看不清了也沒收回眼神。

一人一狗這夜都沒有離開懸崖邊。

顧茗翠靜坐了一晚,直到看到新一輪圓日從遠處冒出頭,才恍惚的眨了一下眼。小黑醒了過來,嗚咽了兩聲,又過來舔他的手背。

“餓了嗎?”顧茗翠吶吶的問了一句,站起身來,失魂落魄的帶著狗往回走。此後數日,他每天早來晚回,武功也不管了,劍法也不管了,菜地也不管了,每日只會呆坐著在那看漁船。

過了半個月,還是沒有看到映山的人影。他突然覺得憤怒起來,站在懸崖邊上看了看,就往下面爬。小黑嚇的朝他叫了一陣,顧茗翠卻跟魔怔了一般,什麼都聽不進耳裡,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

出去,找到他。

這懸崖並不好爬,都是山石沒有多少泥土,草木長在上面也扎不了多深的根,基本上一扯就連根拔了起來,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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