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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依依沒有回答她，只是不清明的視線落在顧南音身上，仰著下似質問，似疑惑：“你是誰啊？”

顧南音扯掉手中牛奶杯的吸管和蓋子，手微微朝前一揚，不算多的牛奶全灑在顧依依頭髮上，臉上，衣服上，十分狼藉。

“啊，你幹什麼？”顧依依大叫起來，下意識想弄掉身上的汙漬，伸到臉上又放了下來，泫然欲泣：“北驍，你看她好過分哦~”

“還沒醒嗎？”顧南音說著開啟手機：“能見到沉熟穩重，優雅大方的顧副總另一面，挺不容易的，留個紀念吧……”

“顧南音！”顧依依伸手想去搶手機，顧南音早有防備往後一退：“能認出人就還沒醉，回去吧。”

“送她回去。”霍北驍摟過顧南音：“走吧。”

“不是讓她司機來接她嗎？”從這裡到霍宅距離不是一般的遠。

“記得換一輛車。”霍北驍又道。

“是！”陸啟然並不驚訝，霍總有潔癖，到今為止除了太太跟霍夫人之外的女子上了他的車，等於報廢，

更別提顧依依一身酒氣。

怪異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圍繞，顧南音幾次想張口問昨晚，又怕自討無趣，只能垂著頭望著腳尖出神。

“要撞上了。”耳畔的提醒，顧南音抬眸才見面一米之外的電線杆，默默移開步伐繞過。

“不說點什麼？”霍北驍有時面對顧南音十分無力，就好比現在。

昨晚兩人親密無間，一覺醒來回歸五年如一日，若不是後背上的抓痕，霍北驍真覺得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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