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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渺清晰的記得,蘇霖留給自己的盒子就是被這個人奪走的。
她當初沒看清那個人的面容,這氣息她確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黑衣女子雙手合十,默默唸起咒語,大喝一聲“看招”
月渺一聽下意識側身一躲,看黑衣女子快速靠近自己,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往後退一步,快速離開。
“反應到是挺快的”黑衣女子說完,又一次靠近月渺,手中拿出一把鋒利的長劍。
“媽媽,小心!她手上有長劍”被忽略的寒梔,感到黑衣女子隱藏在後背的劍,急忙提醒。
黑衣女子看月渺躲過致命一擊,惱恨的看向寒梔,月渺見黑衣女子的注意力到了寒梔身上,急忙趕過去。
在黑衣女子前一步抱住寒梔,快速躲避黑衣女子的攻擊。
“你是不是拿了我的木盒?”月渺皺眉,看著殺氣騰騰的黑衣女子問。
“木盒?”黑衣女子皺眉,奇怪月渺怎麼會知道是自己拿走的。
“當初在陂七村不就是你搶走了我的木盒?”月渺看黑衣女子的神情,心中還有些猜疑,已經肯定了。
“那又如何?難不成你能從我手中搶回去不成?”黑衣女子冷笑一聲說。
“不,就算我搶不回來你也不知道木盒裡面到底是什麼”月渺搖頭,護住寒梔說。
“你!你是不是知道里面是什麼?”黑衣女子大怒,隨即冷靜下來問。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說”
黑衣女子大笑起來:“你以為你不想說就行了嗎?”
“你以為我打不過你嗎?”月渺原本也沒底的,可古銅卻說這黑衣女子早就被人打成重傷了,根本發揮不了全部實力。
“我打不過?”黑衣女子大笑起來,諷刺道,“一個才修煉不久的傢伙竟然說能打敗我,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如果是你全部實力,我是肯定打不過你,可你受傷了,根本發揮不了你全部的功力,頂多也就我這樣的水平而已”月渺點頭,笑著說。
月渺每一句話都紮在黑衣女子心裡,讓她頗為惱怒。
“你該死”女子陰沉著臉,快速來到月渺面前。
顯然,月渺早有準備,迅速躲避黑衣女子的攻擊,將寒梔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開始反擊。
月渺會的也就那麼幾個,不過這些對月渺來說已經足夠了。
月渺所學的功法對消耗並不大,這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利器。
一眼看去,黑衣女子已經沒有起初那般遊刃有餘了,開始喘氣,焦急起來。
黑衣女子沒想到,這麼久了,月渺都沒有一點能量消耗的感覺,而她已經開始吃力起來了。
不得黑衣女子相處對策,腹部一痛,轉頭看去,發現是鄭夏溪,“你!”
黑衣女子沒想到自己竟然栽在鄭夏溪手上。
月渺看到鄭夏溪那一刻,看向陳珂他們,發現他們已經被打傷了,月渺見狀,急忙跑到寒梔身邊,拉著寒梔去陳珂那裡。
“你們怎麼回事?”月渺看著陳珂奇怪道。
陳珂的能力可是比自己還強大,怎麼會受傷?
“被陰了”陳珂沉著臉看向鄭夏溪。
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被一個毛頭丫頭耍得團團轉。
“到底怎麼回事?”月渺問。
“她的實力根本就和資料上的不一樣,她的實力很強”陳洋捏起拳頭,根本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
“怎麼會?”月渺大驚。
“我估計那女人恐怕得到了她老祖的傳承”楊舒閣皺眉,跌跌撞撞的站起來。
“不可能,就算是傳承也不該這麼厲害”陳珂搖頭,一臉肯定道。
“你這麼肯定是有依據?”楊舒閣奇怪道。
“鄭楊啟早就把他弟弟打死了,哪裡有什麼傳承”陳珂沉著臉說。
“那她怎麼會這麼厲害?”楊舒閣不解,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有天賦的人啊。
“她不厲害,她身邊的黑衣女子厲害,我想是黑衣女子教她的”月渺看向被鄭夏溪殺死的黑衣女子皺眉說。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這樣做和弒親沒區別了?”楊叢林有些心驚。
“你們在這裡療傷吧,我去試試看她的能力如何”月渺說完,讓寒梔待在這裡照顧楊叢林他們,獨自來到鄭夏溪面前。
“你也是來送死的嗎?”鄭夏溪抬頭看著月渺問。
“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為什麼會殺了她,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是你的師父才對”月渺不解道。
“師父?誰家的師父回見死不救?最疼愛我的老祖就是因為她不肯相救才會死去”鄭夏溪自嘲起來。
“可她畢竟是你的師父不是嗎?”月渺皺眉問。
“不是我的師父,不過是我老祖救了她,她作為答謝教我的殘缺功法”
月渺聽後,立刻伸出手拉住鄭夏溪的手,發現的確如她所說,功法殘缺,留有很大的後遺症。
“你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月渺沒想到鄭夏溪的生機急劇減弱,活不了多久了。
“知道啊,這還是我老祖告訴我的,老祖原以為我回到自己的身體就不會有這種現象了,可沒想到竟然還是這樣,老祖沒辦法,想要找他大哥,可沒想到,老祖曾經做過的事情爆發了,和老祖打起來。”
說完鄭夏溪慘笑起來,自言自語,“其實老祖不用死的,都是因為她,如果他肯救我老祖也就沒事了,可她不肯,她說該還的人情已經還了,除非讓我們給她長老的位置,可位置給了,她卻害死了我外公,將外公所有的力量佔為己有!”
陳洋看鄭夏溪的樣子,覺得諷刺極了,“你這個樣子可真噁心,既然知道失去至親的痛苦,為什麼要殺了我的親人”
“是我殺的又如何?自從我代替鄭茹馨之後,你總是說我和以前不一樣了,甚至幾次都要提出分手,我想,好啊,分手之後我就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接近你,可我沒想到還不等我徹底讓鄭茹馨身敗名裂你就和我說分手,我只好用最殘忍的方法讓你恨死她,我卻沒想到啊,你竟然失蹤了!我找了你整整三年吶,一直都沒找到……”
鄭夏溪眼中的瘋狂,漸漸黯淡起來,她覺得她這一生都很可笑。
嫉妒鄭茹馨,她覺得老祖偏心,以為鄭茹馨是未來的家主,便想辦法找到她的弱點,找到後以她的身份活著,卻愛上了她的男友,想盡一切辦法,卻發現這一切都是枉然。
其實她什麼都不用做,可她都做了,一切的一切都是白做,家主之位本就屬於她,可陳洋始終都不是她的。
“你找我幹什麼?羞辱我嗎?”陳洋冷淡的看著鄭夏溪說。
或許鄭茹馨和自己在一起就是個錯誤,整整兩年都沒發現這個人是假的,以為只是她的本性或是自己厭煩了,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
“不!我只是想讓你認識最真實的我!”鄭夏溪哭泣。
或許她沒想到再次見面,陳洋早就知道了一切。
“我已經見識到你真實的一幕了,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方法保住我的孩子的?”陳洋冷冷的看著她問。
“是這個女人幫我的,如果不是她,我或許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或許老祖也不會死去”鄭夏溪捂住臉,無助的哭泣。
月渺奇怪,看著鄭夏溪,終是沒有說話,她看了眼陳洋,來到寒梔身邊。
“她是幫了你,如果你不願意誰也不會架著你讓你去做的”九九中文
陳洋冰冷的語氣,讓鄭夏溪覺得寒冷無比,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讓鄭夏溪絕望起來。
鄭夏溪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你知道孩子的事情,應該清楚鄭茹馨很快就魂飛魄散了吧”鄭夏溪低頭小聲的問。
“知道”陳洋早就問過陳珂還有鄭楊啟,又怎會不知,加上鄭茹馨說的話,他早就猜到了。
“你不愛她對不對?”鄭夏溪聽陳洋如此平靜的話,激動的抬起頭,欣喜的問。
“就算我不愛她你也沒有可能”
陳洋很清楚,自己對鄭茹馨還有感覺,誤會解除,陳洋知道那幾年消磨掉自己感情的不是真的鄭茹馨時,他就釋然了。
而鄭夏溪,他只有恨意和厭惡。
鄭夏溪這才清楚鄭茹馨在他心中的地位何其重要,“就算從此再無她的蹤跡,你不也會選擇別人嗎?”
“不會,我會和她一樣消失”
鄭夏溪愣住了,在陳洋即將離開時,抓住他的褲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與你無關”陳洋扯開鄭夏溪拽住自己的褲腳,冷冷道。
月渺怪異的看著陳洋,不止她,就連陳珂他們也一臉怪異的看著陳洋。
他們不是普通人,鄭夏溪和陳洋說的話他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們奇怪的是,陳洋為什麼說他也會消失。
“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該走了”陳洋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摸摸自己的臉,也沒什麼髒東西,再看他們,眼露怪異的看著自己,更加奇怪起來。
“其他人呢?不打了?”月渺奇怪的問。
“不打了,打他們幹什麼?”陳洋無語道。
“哦”月渺點頭,“先等我一下,我要去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楊叢林好奇的看著月渺問。
“是一個木盒,被她搶走了,我要找回來”月渺笑著回答。
月渺在黑衣女子身上沒找到木盒,卻發現她的手上有一枚戒指,古銅見了急忙叫她拿走,月渺只好拿著這枚戒指和陳洋他們一起離開。
與陳珂他們道別,回到家中,月渺拿出戒指,欲用靈識檢視,被古銅阻止。
“你不要命了!那個女人只是肉體死了,魂體還不知道在哪呢,你這樣做無疑是找死”
“那我要怎麼做?”月渺皺眉苦惱起來。
“你不需要做什麼,我幫你就行了”古銅對自己能力很自信。
“那好吧,你要小心點”月渺笑著提醒。
“放心吧”
沒一會,古銅便解開對戒指上的禁制,月渺用靈識一探,立刻發現了木盒。
月渺驚訝的看著手中突然出現的木盒,沒想到這個和空間很相似,只要想到這樣東西就能拿出來。
“奇怪,這個木盒似乎打不開”
月渺發現不管自己用什麼方法都沒用,木盒依舊紋絲不動。
“媽媽,我來弄吧”寒梔看月渺弄這個木盒已經很久了都沒開啟木盒,走過去笑著說。
“好啊”月渺笑了起來,/摸摸寒梔的毛髮。
“媽媽,這個東西是不是有什麼限制啊?”
寒梔見自己弄了半天都沒弄開,奇怪起來,皺眉問。
“也許吧”月渺無奈道。
“這個的確有限制,你現在的能力太低了,境界要修煉到第三層才能開啟”古銅的話讓月渺臉色一僵。
她發現最近有好多人都在提醒她,她的實力太低了。
“我說的是事實,你別以為我騙你,你最好快點修煉,不然出現變故,你就是後悔都來不及了”古銅看月渺的樣子就知道月渺肯定在罵他,沒好氣道。
“知道了”月渺無奈,只好帶著寒梔去修煉。
當陳洋獨自一人時,那對神秘男女突然現身,女子笑眯眯的看著陳洋問:“這一切皆有因果,看到真相,你覺得如何?可有感想?”
“世事無常,真假難辨”
“哦?”女子挑眉,很期待陳洋下面的話。
“經過這件事,我發現你們和月渺那個女人關係不一般,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靠聽靠說,所以我不做辯答,是來取我的命對嗎?”陳洋坦然一笑問。
“是,包括鄭茹馨的命,我們一起回收”神秘女子笑著說。
“為什麼?她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陳洋皺眉,擔憂的問。
“不管是你還是她,身上都有吸引我的地方,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命,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時間到了,你們自會來到我家”神秘女子說完,便和男子離開。
陳洋看著神秘男女消失的地方,知道打賭,反正如何,他都沒有選擇。
第二天,月渺送寒梔上學,剛打算修煉就看到屍鬼一家,讓她感到奇怪的是他們身上的氣息。
“你們?”月渺猶豫起來,不知該怎麼問。
“是我弟弟”陳威苦笑道。
現在的他們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了,而他的弟弟還有弟妹都消失在他們的面前,只留下他們的孩子。
“你的弟弟消失了?”
月渺看陳威點頭,沒想到陳洋說的是真的。
“我也沒想到我弟弟竟然真的和神界的人做了交易,而我這個哥哥,似乎從沒有為他做過什麼”陳威苦笑起來。
“怎麼會沒有,陳洋不是你撫養長大的?就連他們的孩子你們也要幫他們養大,這對他們來說就是為他們做事了”月渺笑著安慰。
“是啊,可是,我們不甘心啊,如果不是我們,我弟弟或許會親自撫養他們的孩子,而不是託付給我們”陳威感嘆道。
想起陳洋怕自己錢不夠,特地去鄭家要了屬於鄭茹馨的錢,還拿出一大半的錢讓他們給月渺,作為調查真兇的費用。
“這是什麼意思?”月渺奇怪的看著遞給自己銀行卡的陳威問。
“這是報酬,我弟弟給的,他說這是本來說好的費用,還讓我謝謝你”陳威解釋。
“不用,我已經拿到我想要的了”月渺急忙擺手。
“不行,這是說好的,你收著是應該的”陳威搖搖頭說。
就連他的妻子都很贊同陳威,既然說好了,那就一定要做,這是原則。
“那好吧”月渺見他們堅持,也不好推脫,只好拿著銀行卡收起來。
月渺和陳威道別後來到店老闆楊叢林的小店,意外發現這家小店關門了,無奈,月渺只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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