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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傲慢自大的北冥燁，他開始慢慢變得謙和隱忍，學會了包容和接納，內心一天天變得溫暖起來。

“是啊，很難說。“

莫以寒望著那片高爾夫球場，想到自己年少時的過往，心有慼慼兮。

黎洛薇改變的，又何止是北冥燁呢？

如果不是黎洛薇，莫以寒的心裡應該還是被恨填滿，扭曲不已。

可是現在他記得的都是從前的美好，記得自己曾在這裡長大的童年時光，曾踩過的每一寸土地，嗅過的每一縷清香，以及小時候最大的願望。

“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其實不是想贏過你們，而是希望變成和你們一樣的人，然後跟你們成為朋友。“

很多年以前，莫以寒因為自己這個沒骨氣的願望，感到羞恥，現在他覺得這並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情。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在我眼裡，你，林漠，顧伊帆，甚至是蒼景，你們都是很優秀的人，身上自帶光環的那種，而我呢，不過是個小傭人的兒子，比起來真的好卑微......“

莫以寒如同是打開了話匣子，總有好多話想要說出來，無論物件是不是北冥燁，他都熱衷於傾訴。

就好像纏繞了自己近二十多年的死結，有一天終於解開了，那種傾訴的激情，無以言表。

莫以寒笑了笑，說道：“說出來可能你會笑話，我有今天的成績，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到現在的上市集團董事，其實全都要感謝你，這麼多年來我以超越你為目標，一點一點像你站立的地方靠近，如果沒有你的話，也許我還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所以我應該要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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