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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方公子弄得。方公子說了,這前面是按照以前的模子極力恢復的。這後面被糟蹋的太過,著實不成了,一草一木都是方公子親自弄得。”
聽著雁兒說了這許多,雲羅不禁一笑:“原來是這樣,方公子人品如何?”
“方公子是個好人!姑娘,我就沒見過這麼好,這麼有趣的人,前幾日有人上門……”
雁兒嘴一直不停,似能說上三天三夜一般。
過了一個小跨院,推開了屋子的門,一陣淡淡的檀香讓人舒服。
靠窗邊的書案上整整齊齊的放著賬本,方華年一襲藍袍,端的是一個俊雅少年。
“雁兒,什麼事嗎?”
“方公子,我們姑娘來了。”
雁兒話音一落,方華年急忙站了起來,滿臉羞紅:“姑娘你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小生我,我也好早做準備。”
“我不過來看看。”雲羅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這幾日有勞公子了。”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方華年一恭到地,作了一個長長的揖。
雲羅掩著嘴不禁輕笑,她見過的人恨不得各個長了一副玲瓏心眼,如此憨厚直白的人,方華年是第一個,未免覺得有趣。
“我一時就要回去,店鋪還得託付給公子,此物權當與公子的謝禮。”
雲羅站起身,自懷中拿出繡帕,一方小小的帕子上,繡著一個雲字,旁邊幾株翠竹清秀有力,針腳細密一看就知是用了心的。
這是她往日留下沒捨得用的新帕子,這幾日在大夫人那,不如平時那般勞累,可也是晚上熬著眼睛做的。
方華年接過來,輕柔的動作就好像是呵護一片雲朵,生怕用些力它就散了。
雲羅看的心暖,等她了卻了京城的事,就應了方華年的求婚,嫁給這麼一個溫柔善良的人,這一世應當幸福吧。
“雁兒姐,不行,我實在攔不住了,前面來的人點名要老闆做的糕點,還說非得讓老闆去上。”店小二靠在門板上,抹了抹頭上的汗。也不知道那幾個是哪來的閻羅,往前面一呆就讓人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你怎麼這麼沒眼色,沒看到這裡正說話嗎。”
雁兒兩步上去,拎著店小二的耳朵就往外拽。
“誒誒誒誒!也不是我讓的啊!我是真攔不住了!他們非要老闆親自去!客人都給嚇跑了!”店小二一陣陣哀嚎。
方公子在這不過是應了一個掌櫃的名頭。點明瞭是老闆,這是衝著她來的?
也不對,她在外面根本沒露面機會面,不可能得罪別人,難道是店裡生意太好了,礙了別人的眼?
事情都懟到眼前了,總要解決。
雲羅抬腿往外走,那一襲溫柔的藍色,擋在了他身前。
“姑娘,你坐在這裡看看賬本。小生去處理。”
方華年眉宇微皺,到不似那個窗前害羞的少年。
這還是雲羅第一次被人護在身後,不覺呆呆的點了點頭,慌亂的坐下翻著賬本。
方華年是個做生意的料子,不過幾日的功夫,店內已有了不少盈餘。
只是有幾筆賬卻讓雲羅看不明白,不過是茶水點心,怎麼就一下十兩銀子?就是金子做的點心也不值這個價。可這僅僅是買點心的銀子,打賞還要另算。
“姑娘!姑娘!”
外面雁兒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你快去看看吧,方公子被打了!”
“什麼!”
雲羅不及在細看,把賬本丟到一邊。
天子腳下,皇城根底。誰敢這麼光明正大打人?
雲羅一挑簾子衝了出去,整個人又怒又氣。
方華年一見雲羅出來‘譁’的一下開啟扇子,遮住了自己半邊臉。
沈陳燁大爺一樣的坐在那裡喝茶,連眼神都沒轉過來一下。
他身邊的幾個,正是前將軍府上三個不學無術的小混球,王忠軍,王忠國,王忠民。
雲羅壓了一口氣,走了出來:“我倒是哪位公子如此大的譜,原來是將軍府上的人。”
那幾個混球一臉的得意:“小娘皮,沒想到還有幾分見識,竟還認識我們兄弟幾個。”
雲羅心中冷笑,她認識,她太認識了!敢在朝堂上撒潑打滾的,也就這麼幾個人。給她落井下石的,也少不了這幾個人的份。
“我倒是認識你們,前將軍兄弟幾個戰死,贏得了御筆親封滿門忠烈。可若知道有你們幾個後代,戰死沙場之前,定然先把你們弄死。”
“你,我呸!小娘們你給臉不要,嗷!”王忠軍剛一揚手,就被摺扇打中了手腕。<!--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