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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六章 全是文靖侯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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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零染琢磨著把玉佩藏起來,可她只穿了中衣,想藏也沒處藏。

正苦惱,聞言頭也沒抬,隨口道:“同意什麼了?”

燕柒道:“他同意我們的婚事了。”

姜零染一怔,有些懵的抬頭看著他。

燕柒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臉頰,揉散了她臉上的懵怔,笑道:“是太子告訴我的。而且,他說刺殺的人並不是皇上派來的。”

姜零染回了神,覺得心口跳的極快,她緊張的吞嚥了下,有些不敢大聲的道:“你沒騙我吧?”

燕柒捧著她的臉,俯首在她唇上啄了下,音低卻鄭重道:“沒騙。”

巨大的喜悅面前,姜零染止不住的發怔,愣愣的“哦”了聲。

想到什麼,遲滯著把團在手心裡的玉佩抖摟開,遞給他。

燕柒笑了起來,沒接,站直了身子,垂眸看著她道:“你給我戴。”

姜零染聽他聲音低沉,帶著蠱惑一般,忍不住抬眼看他。

他負手站在榻邊,臉上已沒有那股子刻意營造出的疏離,嘴角的笑與眼底濃重的情不輸京中時的熱切純粹。

只看一眼,她心口的跳動便更加的劇烈起來。

以前她很怕看到他這幅模樣,但現在不同了,她是他的未婚妻了。

垂眸笑了下,她勾起他的腰帶,小心的把繩子穿進去,然後仔細的打了個結。

“姜零染。”

“嗯?”姜零染抬頭的一瞬,他俯身,唇壓了下來

次日姜零染見到了太子,問及了姜霽的情況。

姜霽若寄信只能寄到江南,這些日子她在外面,收不到信,自也不知他的近況。

“他的腿傷恢復的極快。”太子含笑道:“我出京之前去見了他,他已經去禁軍中報到了。”

姜零染聽著微微放了心。

但想到什麼,又皺起了眉。太子出京,卻讓兄長去禁軍中報到,是否說,京中的局勢不穩?

又或者說,太子覺得會有危險?所以才讓哥哥進宮?

自瑞王被禁足後,京中的局勢小幅度的洗牌,太子此次出京,必然是秘而不宣的,外界問及,無非是抱病。

一日兩日還好,日子長了,太子黨眾人勢必會人心不穩。

而依著燕辜的野心,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的!

太子要防的,是他嗎?

太子帶來的訊息最大程度的穩住了燕柒的心,他對回京不再排斥,所以昨晚接回姜零染後,船隻繼續往京中走。

燕柒中毒後拖得太久,導致身子骨虛弱,王御醫不敢用猛藥,解毒的同時還需待謹記著固本培元。

只是如此一來,見效就有些慢。

燕柒不免有些著急,日常三催。

王御醫被催的無法,這日見了姜零染後,無師自通的向姜零染告了狀。

姜零染含笑道:“我會勸勸他的。”

王御醫揖手道謝,提著藥箱走了。

人走後,姜零染看著他道:“你著急什麼?”

燕柒幽怨的看她一眼,掰著手指頭道:“你算,咱們再有十餘日就能到京城了,若我在回京之前還沒痊癒,怎麼成親?”

姜零染被他說得臉紅起來:“誰說回京後就立刻成親的?”

他把成親想的也太簡單了些。

“就算回京後不立刻成親,也要抓緊。”燕柒道:“娶回來才放心,免得哪一日又跑了。”

“”姜零染憋悶好一會,氣道:“誰要跑了?我這是在遊玩!”

燕柒看她去了書桌後,磨墨又鋪紙的,笑道:“你要做什麼?”

姜零染頭也不抬,回道:“寫信給姨母和嬌嬌,告訴她們我回京的事情。”

“哦。”燕柒頓了頓,又道:“香爐裡的爐灰我已經清理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姜零染一時沒明白,懵然的看他一眼。

燕柒看她竟不明白,氣的夠嗆。

卻也不解釋,拿起書去竹搖椅上躺下了,書冊翻開往臉上一蓋,睡了。

姜零染一頭霧水,嘟囔道:“莫名其妙。”

繼續寫信,寫好了兩封,交給了百香:“現在就送出去。”

百香自從犯了錯誤後便被燕柒不待見,日常連近身都不敢,眼下看姜零染願意不計前嫌的用他做事,感動不已。

姜零染看他眼泛淚花,抿笑道:“等他消了氣,就好了。”

百香頷首稱是。

過了兩日是中秋,到了晚間,月色極好。

在甲板上設了茶桌,眾人圍坐著喝茶賞月。

姜零染捏了塊月餅吃,才咬著餡,就察覺身旁坐著的燕柒朝她投來了類似於掠奪的視線。

她想著去年吃月餅被他搶的事情,立刻就偏了偏身子,月餅也換了另一隻手拿。

燕柒好笑起來:“護食勁兒。”

倒說她護食!姜零染頗為無奈,把放著月餅的盤子推到他手邊:“這些都給你。”

燕柒看一眼,興味索然,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目光又重新盯著她手裡的月餅,舔了舔嘴角。

姜零染:“”

燕柒道:“我就咬一小小口。”

姜零染懶得理。

燕柒嘆了聲,可憐道:“王御醫藥真是太苦了,晚膳後喝了,到現在嘴裡仍是苦的。”

姜零染:“”

這是個什麼人!!

扮可憐的手段太拙劣了!

姜零染額角嚯嚯的跳,瞪他一眼,認命的把月餅遞了出去。

燕柒笑的狡猾。

沒接,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姜零染看著瞬間消失一大半的月餅,磨牙道:“這是一小小口?!”

燕柒哈哈笑起來,把月餅盤子推回去:“都給你。”

“船艙裡都能聽到你的笑聲。”太子走上甲板,調侃道:“這些日子真真是合不攏嘴啊。”

姜零染站起了身,看燕柒還坐著,伸手把人揪了起來。

太子笑看燕柒一眼,又看向姜零染,溫聲道:“文靖侯請坐。”

姜零染等著太子坐下後,才落了座。

太子喝了口茶,道:“明日我就不與你們同行了。”

“靠岸後換快馬,約莫能提前個三五日到京城。”

燕柒聽太子這麼說,並不意外。

太子“久病”,朝中必然會引起騷亂。

且他如今病況穩定,也確實不用太子繼續陪著。

再有,他是個戀妻戀子的,出門這麼久,定是想家的。

點頭道:“你出京的事情雖然隱秘,但還是要注意安全。”

太子聞言笑了笑:“如今越發的體貼懂事了。”說著舉起茶盞,看著姜零染道:“都是文靖侯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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