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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天星辰海,離神界不遠處的某顆死星之上。
一位全身都充滿著寒氣的白衣女子,正輕然站在此地,而不時之後,張騫的身影緩緩浮現。
看到張騫,白衣女子輕聲問道:“怎麼樣了?”
“還不錯!”張騫回道。
“還不錯?”白衣女子不解。
“嗯。”張騫點頭,平靜的說道:“他的心智很強,對很多事情早有猜測,所以我此次前去,只不過是應徵了他的想法罷了!”
“原來如此,那你覺得他會不會選擇我們陣營?”白衣女子再問道。
“不知道,因為當選擇者知曉了真相之後,對兩個陣營都有一段時間的排斥感,我相信他也不例外,我覺得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張騫建議道。
“排斥感嗎?”白衣女子喃喃,似在思索。
同時,張騫也好像想到了其它事情,繼續說道:“另外,春雨星之劫,我也已經調查清楚了!”
“哦?說說看。”
“正如主宰所言,這一切都是魂冥子做的,本來他還想逼孫言自爆的,但所幸最後被王林的徒弟阻止,只是孫言的紅顏,卻是死了四人”張騫語氣略有低沉的說道。
而聞言,白衣女子的眉頭陡然一動,感嘆道:“看來孫言的這一路,走得有些痛苦啊!”
“但是,我還有個疑問。”張騫儼然說道。
“什麼疑問?”
“順之陣營以這種方式強迫孫言孫言選擇,真的不算違規嗎?”張騫眼眸一動,疑惑道。
只是聽到這個問題的白衣女子,卻是在沉吟了片刻後,才徐徐回道:“在以前,魂冥子為了讓上官玉加入順之陣營,殺戮了大世界的彼岸花一族,僅是為了提煉生死伴天源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吧?”
“知道,上官玉服用了生死伴天源後,暫時的超脫生死,去往那虛無的輪迴之地,見到了她已故的父親和母親,她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加入了順之陣營……”
“可彼岸花之族分佈在大世界的各個地方,與許多門派家族有著密不可分的利益關係,所以魂冥子的行為,也讓大世界的許多修煉者有了極為強烈的怒火……”
“尤其是大佛界的如來主宰,更是差點滅殺了他,只是由於那時他是順之陣營的盟主,故而為了避免整個大世界開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說的沒錯!”頓了頓,白衣女子秀眉輕挑,又接著說道:“可你知道嗎?其實殺戮彼岸花一族,其實並不是當時作為順之陣營盟主的魂冥子,而是另外一個他!”
但白衣女子的話卻讓張騫神色一變,口中不由的驚道:“什麼?難道是分身嗎?”
白衣女子搖頭,說道:“你可知道三念轉魂術?”
“三念轉魂術?”張騫不解。
“沒有聽過也很正常,因為此術本來就是獸界的稀有之術,其名為虛尊之法,能夠分離本尊化為兩人進行修煉,只是由於修煉太過於困難,所以最後被獸界捨棄了而已……”
“但在魂冥子早年的時候,卻是意外的得到了此術,並且經過無數歲月的研究,將虛尊法改造成為如今的三念轉魂術……”
“據我瞭解,修煉此術之大成者,自身會產生三個互不交集的意識,除了有著主副之分外,他們無論是氣息、性格、還是元神幾乎都不一樣,完全就是不同的三個人……”
“我們兩個陣營之人的約定是不能以任何方式干涉選擇者,只能進行適當的影響,就比如說玄天道最初的因果之計,還有後續我與孫言的賭約,基本上都只是給了孫言一個方向,並沒有做什麼太過的事情……”
“可若是跳脫約定的人,也就是在選擇者本身會遇到的事情,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就像上官玉的事情,在鬼界的魂冥子與滅掉彼岸花一族的魂冥子,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所以我們也不能說魂冥子違規!”白衣女子解釋道。
張騫眉頭一挑,略有明瞭的自語道:“一個意識想好了事情後,讓另外一個意識去完成,所以一個只是想,一個只是行動,因為兩者之間不算有交集,所以完美的避開了規定嗎?”
白衣女子點頭:“沒錯,此術其實對魂冥子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我猜想他能夠以不是主宰的修為成為盟主,肯定是因為第三代盟主看中他的此術……”
“只是可惜,此人雖說心智不凡,卻太過於陰險殘暴,所以被順之陣營的那些人拉下馬就是正常,不然的話,就算他成功的讓孫言選擇了順之陣營,估計也會給大世界造成巨大的傷害……”
“可既然他都已經不是順之陣營的盟主了,那麼他應該不能摻和孫言的選擇才是,他怎麼又行動了?”忽然,張騫又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這個問題問得好,不過他雖不是盟主,但也是順之陣營的人,若是有人授權給他的話,這一切不就都有了解釋嗎?”白衣女子回道。
“難道說?是玄天道?”張騫猜測道。
“我想除了他估計也沒有別人,哼!”這時,白衣女子的語氣陡然變冷了幾分:“原本我以為這個玄天道還算是理智的盟主,卻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愚蠢!”
聽之,張騫沉默。
倒是很快,在白衣女子平復一下情緒後,她便繼續說道:“可現在孫言已經活了下來,這就代表著,雖說他們得到了孫言的一次選擇,但也和孫言結下了不可磨滅的仇恨,所以第三次選擇,孫言有很大的可能會選擇我們,只不過……”
似乎明白白衣女子在想什麼事情,張騫儼然介面道:“盟主是擔心那魂冥子會不會故技重施嗎?”
“嗯!”白衣女子點了點頭,輕聲應道:“但其實我更擔心的是,玄天道會不會選擇魚死網破,直接利用魂冥子的優勢,找機會殺掉孫言!”
“若是第三次選擇他們沒有希望的話,我猜他們一定會這麼做!”張騫目光一閃,說道。
沉思了一會,白衣女子忽然問道:“孫言如今的實力如何?”
“表面實力是化天道四層,但實際實力應該能夠與昇華了一種要素的聖塵鏡一戰!”張騫回道。
“實力倒是提升的挺快的!”想了想,白衣女子接著說道:“暫時不要去管他,既然順之陣營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動手,那就證明孫言那邊應該有人保護,我們還是繼續準備第三次選擇的事情吧!畢竟,魚死網破是順之陣營的做法,並不是我們的做法!”
“好,我明白了!”張騫應聲,身影微動,似有了離開的打算。
但就在張騫離開的那一瞬,白衣女子卻是十分突兀的說道:“你的身上,酒味倒是挺濃的。”
聞言,張騫身子一動,淡然的笑了笑,說道:“很久沒有喝酒了,所以就貪了幾杯,不過說實話,那些凡人用心釀的酒,真的喝多了!”
“是嗎?”
“當然。”
“好吧!有空的話,也帶幾壇酒給我嚐嚐吧!這麼多年以來,我似乎都已經忘了做凡人的感覺!”白衣女子喃喃道,語氣中似有一種緬懷之感。
而聽到這句話後,張騫又沉寂了一會,然後才回道:“好!”
……
黑域。
轉眼間,又是黑夜已過,白晝來臨。
今天的太陽很辣,但黑域的城牆卻是很涼。
孫言已經從昨晚的情緒之中,慢慢的恢復了過來,只是他的神色,卻是漸漸的有了一絲凝重!
因為他知道,今天將是他守護黑域這麼多天以來,最為危險的一天!
“該來了!”孫言望著天際,口中喃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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