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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壁，黑暗空間。

“好像……不需要繼續戰鬥了！”二郎神楊戩看著面前的界壁，好像感受到什麼，突然說道。

“怎麼回事？”雷震子看著楊戩，十分不解的問道。

“張未定……不，陛下，失敗了！”楊戩回道。

“什麼？！”聞言，雷震子陡然大驚，眼眸中盡是不敢置信，甚至還有點質疑楊戩的話。

因為張未定去往蠻荒的事情，他們心裡其實都很清楚，但張未定卻是沒有留下任何一個能夠聯絡到他的方式，所以在一般情況下，張未定和他們都是失聯的情況。

畢竟張未定之前就說過，看他的指令去祭出天方杵，這就代表著，張未定能夠聯絡到他們，只是他們聯絡不到張未定罷了，那麼楊戩又是如何知曉張未定的情況呢？

而對此，楊戩卻是如同早有預料的說道：“我和陛下有著血脈關係，儘管有些稀薄，但也足以讓我一道探知類的秘術，在數年前他召見我之時，我就暗中施展了此術，為的就是以防意外發生，想不到如今卻是起了作用。”

聽著，雷震子半信半疑，但張未定的事情還是太過重大，故而在遲疑了半刻後，他便沒有再多想，直接再次問道：“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被封印在了蠻荒之地，估計這一生都不可能再出來了！”楊戩平靜的回道，只是在他的神色之中，似乎還有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淡淡哀傷。

“那命魂仙石呢？”雷震子皺著眉頭，依然問道。

但他的這個問題，卻是讓楊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他直到被封印都沒有使用過命魂仙石，也許是隨著他一同被封印了，也許是被他藏到了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總之我們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可聽到這句話的雷震子，眼眸卻是陡然一動，立刻就說道：“告辭！”

“你要去哪？”楊戩眉頭一挑，看著已經準備動手離去的雷震子，驀然問道。

“當然去找命魂仙石，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性命被一塊石頭操控，若是以後那個修煉者意外得到了這塊石頭，這個後果我可承受不起！”雷震子回道。

而雷震子的所說的這些話，卻是讓楊戩儼然一怔，隨之他又輕輕一笑，看起來倒是有些莫名。

“你笑什麼？”雷震子疑惑道。

楊戩回道：“我勸你還是不要費心了，尚且不說命魂仙石是不是隨著陛下一同被封印了，就算它沒有被封印，以陛下的實力若是想隱藏一個東西，你真的認為你找得到嗎？”

“這！”楊戩的話頓時就讓雷震子有了懵然：“可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我去找了，至少還有希望，可我若是不去找，不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

然而出乎雷震子意料之外的是，楊戩在下一息，又丟擲了一個令人震驚資訊：“哼哼，恐怕，就算你將整個大世界翻了個遍，估計也找不到命魂仙石，說不定，它根本就不存在！”

“什麼？！！”這個資訊可算是讓雷震子的內心，直接掀起了驚濤駭浪，其不不敢置信的神色，更加變得不敢置信了一些，饒是以他聖塵鏡的心境都有了一絲顫抖。

“難以置信嗎？這很正常，若是你直接相信了，那我還覺得奇怪了，但你想想，若是此物真的存在，為何我們從未聽說過？即使陛下的保密做的十分之嚴，他一直都在隱瞞著此事……”

“可天下並沒有不透風的牆，他能做到，以往的仙界主宰難道也能做到嗎？況且古籍也好，歷史也罷，幾乎都沒有記載這件事……”

“而就算陛下和歷代主宰都將此事做的極為嚴密，典籍也不曾記載，可他暴出此事的時機實在是太過於刻意了，就好像是為了要控制他人，不得不創造出這個東西一般……”

“另外，你有沒有想到，假設他真的將人界攻佔成功了，假設這命魂仙石真的存在，那麼之後呢？”突然，楊戩對著雷震子問出一個很是深遠的問題。

“之後？”雷震子細想道，可突然，他的目光就閃過了一絲精光：“難道說？”

“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樣了，竟然命魂仙石如此的隱秘，那麼知曉命魂仙石存在的我們，陛下還會讓我們活著嗎？或者說陛下真的認為只要滅掉了我們，那麼命魂仙石的事情就不會傳出去嗎？”

“而一旦這件事傳出去，最後會是什麼結果？那麼剛剛才奪得人界的陛下又能以什麼方式解決這一切呢？”楊戩問出一個又一個問題，但這卻是一個又一個的答案。

“所以說命魂仙石，絕對不能是真的嗎？”雷震子終於明白了。

“嗯！”楊戩點頭，然後又將目光放在了懸浮在高空之上的巨大天方杵，嘆了一口氣：“但可惜的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到這一點，你不能，李靖也不能，所以他死了。”

“可既然你知道這件事，那你為何不早點逃離呢？”雷震子又疑惑道。

楊戩沉默了一會，才緩緩回道：“我之前不是有說我施展了一個探知類的秘術嗎？但其實這個探知類的秘術，不僅讓我能夠知曉陛下的情況，也能讓陛下知曉我的情況，所以我逃不了，實際上我也明白，陛下早就猜到了一切，所以他才沒有拆穿我。”

“原來如此，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此時，雷震子不由的問道。

“我們敗了，道夢主宰不會放過我們的，但好在我們沒有攻入人界，所以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仙界從今天開始，也算是真正的沒落了……”

“說不定以後，再也不會有仙界的存在……”說著，楊戩微微轉過視線，儼然看向了仙界的方位，眼眸輕動間，那悲哀之意似乎更加濃厚了一些。

……

蠻荒之地，孫言回來後的第二天。

夜晚，依然無光。

柳心言醒來後，孫言將這幾天的經過簡單的跟柳心言講了一下，但一些重要的事情，孫言卻是將其隱藏了起來，似乎柳心言也沒有發現其中的異常，亦或者是她不想發現其中的異常，總之，柳心言也同意了明天隨著孫言一起離去。

而安撫好柳心言後，孫言便走出了瓦房。

因為在今天下午，他收到了一個陌生之人的傳念，約他在今夜子時，通凡書屋見一面，雖說此人沒有報出性命，但孫言一樣很清楚此人是誰。

所以他沒有去躲，也沒有去避，而是在的黑夜之中，去往了通凡書屋。

由於臨近子時，所以村裡大部分的燈火都已經熄滅，至少在去往通煩書屋的這條街道上，孫言看不到絲毫的光亮……

一時間，暗色的建築，暗色的道路，暗色的前方，生生給了孫言一種孤寂之感，如同他那暗色的人生，如同他那需要真相的人生……

孫言沒有直接使用修為去往通凡書屋，而是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他算好的時間，自己不會遲到，也不會早到，畢竟是他走了十五年的路，路程他還是知道的。

這一刻，默然中的孫言，望了望周圍的黑暗，腳步未緩，唯獨輕輕嘆息：“最後一次了，這一次後，此地再無孫言！”

慢慢的，帶著這種如緬懷般的情緒，孫言也終於來到了通凡書屋，並在書屋的門口，直接就見到了一個他很是熟悉的人……

“你來了。”此人也自然看到了孫言，而其隨之，便是說道。

“嗯。”孫言沒有多說一句話，也沒有露出絲毫的訝色，只是輕聲應道，

此外，儘管此夜無光，但雙方的修為之強，也足矣讓自己看得清對方的相貌，而孫言所看之人，赫然就是——白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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