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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過了許久，傅老帶著溼意嘶啞著開口道歉

“對不起？…哈哈哈…對不起有什麼用？對不起能讓我姐姐活過來嗎？對不起能讓我的外甥長大成人嗎？對不起能改變你的孫女不得不寄人籬下十幾年，為了討生活每天被人罵野種嗎？你能嗎？”

容正彤的話再次似冰箭般刺在每一個人的心裡

“我……”這道這樣的質問，傅老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該怎麼回答

“你什麼都不能！那你說的對不起有什麼用？”容正彤狠狠的繼續道“你知不知道，那些人來了，來Y市了，他們懷疑珊珊了，都是你，要不是你帶著她去姐姐的墳前，她還能平靜的生活，可是你卻一手又把她拉近你們這群人之間明爭暗鬥的深淵，你知不知道珊珊的平安是她的母親和哥哥犧牲性命換來的”

“……”

這話，更是讓傅老無法反駁，心中愧疚肆意衝撞

突然想起，當初在W市的時候，凌子珊匆匆離開，情緒就有些不對勁，是不是當時她就是回去問容正彤這些事情呢？

寧宇謙和寧宇謙複雜的目光落在凌子珊的身上，可是現在的她沒有絲毫的察覺

“媽，你說那些人？你認得他們嗎？”凌子珊驀然開口，語氣中的恨意，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心驚，可是誰都沒覺得有什麼，換成他們，那樣的恨意只增不減！

“認得，還有一個是當初來殺你媽媽的”容正彤的眼神迸出一道銳利的光芒“化成灰，我都認得他們”

“媽，我們單獨談談吧”

“好”容正彤看著眼前已經成長的女孩，那雙往日靈動的眼眸中，閃著亮晶晶的恨意

“你跟我來吧”

兩人回到凌子珊的房間，客廳裡又再次陷入了寂靜

“媽”

“以後你喊我小姨吧，當初是迫不得已才讓你進凌家，你的母親，是一個很偉大，很好的女人，這麼多年來，我知道你一直埋怨你的親生父母拋棄你，每當那個時候，我就好想告訴你一切真相，可是當我想起姐姐倒在血泊裡還滿懷希翼的看著我的時候，我就怎麼也說不出口”

“嗯，小姨”凌子珊順著她的意思，柔柔的喊了一聲，臉上是感激的暖意，在她的心裡，容正彤的地位比母親差不了多少了

“嗯，你要記住，仇可以不報，那不是你該承擔的，但是你一定要保證你自己能活著”

“好，我知道了”凌子珊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說那人你之前見過，那可不可以畫下來，或者告訴我那人的特徵，你放心，我現在有寧家幫我，不會有事的，況且，血海深仇，我如何能做到不理不睬”

容正彤的眼眸中倒影出凌子珊認真的小臉，臉上的神情堅定而執著

“好，我給你畫出來”

“謝謝你，小姨”

“不用，那也是我的姐姐，我最親的人”

許是想起和姐姐曾經的往事，容正彤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雖然只有瞬間，卻如曇花一現，美麗、驚豔

鉛筆在紙上沙沙作響，一個清晰的五官輪廓躍然紙上，濃眉大眼，嘴邊一顆大大的黑痣，雖然長得粗狂，可是那鼻樑卻是高挺，漸漸的，一個成型的人像畫便已完成

“這就是那個人嗎？”看著畫中的人，凌子珊的胸腔裡的恨意肆凌，砰砰砰的，恨不得衝體而出！<!--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