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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渾身煞氣。

像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幽靈。

氣息讓人格外不舒適。

白瑤瑤壓下心中的不適，大步向前。

保鏢見白瑤瑤前來時，剛想抬手將白瑤瑤攔下，卻看到了身後的程捷，這才讓到一邊。

白瑤瑤什麼都沒說。

推門而進。

果然。

看到了在病房裡的方亞茹。

方亞茹是坐在沙發上的，目光有些呆滯。

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白瑤瑤的到來。

病房裡。

有方亞茹，有陳璘。

唯獨病床上，空落落的。

平整得好像從來都沒有人躺過一樣。

白瑤瑤卻知道，這張病床，送走了很多人，也送走了方亞茹心中唯一的念想。

哪怕心裡很不滿明宴的所作所為。

但方亞茹如今這幅樣子，不能不管。

白瑤瑤快步上前。

走到方亞茹的面前。

蹲了下來。

雙手攥著方亞茹的手：“老師，我來了。”

方亞茹眉睫輕輕一動。

程捷和陳璘見到這幅情景，相視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鬆一口氣的神情。

方亞茹那樣。

他們這些做晚輩的，心裡很不舒服。

所幸的是，還有白瑤瑤。

方亞茹確實逐漸回過神。

她回攥著白瑤瑤的手。

有點用力。

那雙眼裡，莫名地出現了一絲老態與絕望。

“老師——”

白瑤瑤有些哽咽。

很想告訴方亞茹，就明宴那樣的，不值得方亞茹心裡不舒服。

可是，這些話不能說。

方亞茹的眼眶紅了一瞬。

但很快，又恢復了平日裡的嚴厲：“你怎麼過來了？誰讓你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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