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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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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陽城,靈學院。

靈學院的入口兩側有著很厚的積雪,通道處已經被學院裡的先生們提前清掃了出來,即便是天降大雪也阻擋不了學子們的求學之路。

天還尚早,學生們已是來了不少,個個精神飽滿,絲毫沒有被這場大雪所影響。心有所向,人有所求,便不會在意這些阻礙,在他們看來這些阻礙不算阻礙,只算得上他們求學之路上的點綴,有了這些點綴,自己的故事才會更加出彩。

楊賀九撐著一把紙傘站在靈學院的入口內側位置,並沒有出靈學院,從望舒樓回來他便從來沒有越過兩側的指示牌半步,因為他還揹著那條戒尺。

他剛與其他先生一塊兒打掃完這條通道,那些教書先生們都已經回去準備上課,唯有他還站在這裡看著這場大雪。

“九先生好。”

“見過九先生。”

不時有學生來向他打著招呼,他認真的回著禮。見禮的學生很多,可他每次點頭,包括紙傘傾斜的幅度都與上次完全一樣,沒有絲毫變化,每一次的回禮都是那麼完美,與這場大雪一樣自然。

“九叔好。”

忽然間多了一道不一樣的聲音,其他學生見禮都是說的九先生,而這道聲音說的卻是九叔。楊賀九並不算是靈學院的先生,他不負責教人,但學生們出於尊重也會叫上他一聲九先生,至於九叔這個稱呼卻是很少有人叫起。

與前面的回禮不同,楊賀九盯著面前那道行禮姿勢不如何端正的身影微微笑了笑,把手中的紙傘往前遞了一下說到:“回來便好。”

那道黑色身影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積雪,向前一步雙手接過紙傘,高高舉起說到:“謝謝九叔。”

黑色身影自然便是許安,許安已經回都,可他回都的訊息並沒有太多人知道,平日裡他只是在靈學院,北陽城的大多數居民也只是聽說,並未見過他長什麼樣子。

“見過楊先生,多謝楊先生上次饒命之恩。”長更與阿離在許安身後認真的行禮說到。

楊賀九點了點頭,輕輕拍掉許安肩上的雪花,然後開口說到:“你們是來找叔叔的?”

“回楊先生的話,我們確實是來找木院長的。”長更往許安的紙傘下擠了擠,然後回到。

楊賀九點了點頭說到:“叔叔應還未起床,你們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燒水。”

楊賀九帶著三人兩馬往靈學院內走去。

學生們都已去上課,所以一路上並未碰到其他熟人,看來許安是掐準了時間,作為靈學院的學生,他很清楚靈學院的學生們什麼時辰上課下課,想要錯開這個時間段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借過,借過…”

一道身影從後方匆忙而過,走到楊賀九身邊的時候趕緊快速的低頭行禮,然後接著慌忙的往前跑去,或許是那人覺著有些不對勁,跑了一會兒又折返了回來,仔細的看著楊賀九後面的人。

“你你你你你…”那道身影指著長更有些著急的說到。

長更看清那道身影后大感不妙,趕緊向前跑了幾步來到那道身影的旁邊,把他的手給扳放了下去,諂笑著說到:“你什麼你,我不就是參加靈師大會的時候表現的優秀了一點嘛。”

那道身影正是張程,四人在二月初的花朝節一同參加過望舒樓的靈師大會,雖然那天的情況有些複雜,可這張程卻始終屬於是受委屈的一方,好好參加個靈師大會卻還沒等到開始就被許安打暈了,一直睡到大會結束才醒過來,然後又是莫名其妙的被長更追殺,先不說許安如何,如今在靈學院碰到長更那自然是分外眼紅。

許安無語,沒好氣的問到:“你怎麼在靈學院?”

張程剛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長更身上,直到許安開口才發現他的存在。他知道許安已經貴為惠安王,但卻並沒有行臣子禮,只是舉手隨意打了個招呼,因為在靈學院大家都是平等的,沒有君臣,只有長輩和晚輩,學生和老師。至於其他人?大家都是同學,見面互相打個招呼就行:“害,靈師大會沒拿到第一名進不了望舒樓,回去我爹問我是被誰打敗了…我哪知道是誰啊,然後他一生氣就把我關在家裡,我偷跑出來的又沒地方去,這不就入了靈學院了。”

許安聽到這話啞然失笑,去參加靈師大會從開始睡到結束,連自己的對手都不知道是誰,回去不受罰才怪,雖然許安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讓他承認是不可能的,更不會為這事去專門道歉。

長更與阿離聽到這裡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程有些奇怪,他並不知道當時是誰打的自己,他能猜到應該是跟許安有什麼關係,可他並不知道就是許安,他認為是去保護許安的人混在參賽人員之中,怕自己揭穿了許安的身份就襲擊了自己,此時看到三人忍笑不禁的樣子才看著許安忍不住的問到:“是你打的?”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許安趕緊收起笑容正色說到。

張程有些疑惑,看著長更問到:“是不是他打的?”

“不是不是,我可以作證,不是他打的。”長更也是一本正經的說到。

張程撓了撓頭疑惑的自言自語到:“那是誰打的?算了算了,就算不是你打的也跟你脫不開干係。”

“我可以作證,是他打的。”楊賀九面無表情的說到。

“不帶你這樣的,哪有打了人不敢承認的,我告訴先生…”

許安有些尷尬,趕緊轉移話題打斷了他的話,輕咳了兩聲問到:“咳咳…這都過了上課時間了,你怎麼才來?”

張程聽到這話回過神來,心中大感不妙,拍了拍腦袋語速很快的說到:“這不是這場雪太大,早起遲到了,我得趕緊去教舍了。”

張程說完話便向著前方跑去,跑了一會兒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重新跑了回來湊到許安的耳邊瞥著長更小聲說到:“你小心一點,他可不是個好人。”

說完話後便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向教舍跑去。

“回來。”許安喊到。

“咋了?”張程並沒有跑回去,而是轉過頭來一臉茫然的問到。

“我回都的事別往外說。”許安說到,他還沒有想好怎麼去處理劉老二那些想要造反的人,所以只好先隱瞞自己回都的事情,雖然他也知道瞞不了多久。

張程聽到這話有些無語,罵罵咧咧的跑了,每次見面都是這句話,這不耽誤自己求學的時間嗎?

許安同樣很是無語,輕輕嘆了口氣說到:“怎麼每次都碰到他?”

“他跟你說了什麼?”長更回到許安身邊小心翼翼的問到。

許安有些神秘的上下打量著長更說到:“他說你可不是個好人,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

長更趕緊雙手擺了擺,然後指著阿離說到:“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不信你問她,她可以作證。”

許安扭頭看著阿離,眼神中有詢問的意思。

“我可以作證,他沒有做什麼。”阿離看了看前方的楊賀九,然後搖了搖頭後說到。

“我可以作證,他圍攻過張程。”楊賀九走在前方,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到。

許安強忍著笑意看了看前方的楊賀九,然後扭頭看著長更問到:“怎麼回事?”

長更無語,只得老實交代。

“不過我有些好奇當時楊先生為什麼沒有殺我們?”阿離問到。

雪下的很大,靈學院的先生們剛打掃好的通道不一會兒便被大雪覆蓋了薄薄的一層,楊賀九走在前方留下很清楚的腳步印,每一步的距離完全相等,腳步與腳步之間的間隔都是相當完美,並不像是刻意而為,而是讓人感覺這個人彷彿生下來就是這樣一般,走在他的身後會生出一種不忍心破壞了這種完美的感覺,所以三人都是走在楊賀九的兩側。

三人同時看著前方的楊賀九,看來他們都比較好奇這個問題,在許安看來長更的做法著實有些欠揍,放過一次還敢做第二次,如果當時是他站在楊賀九的位置上先不說全部殺了,揍肯定是會揍上一頓。至於長更的想法…與許安也差不了多少,他也覺著自己當時的行為確實有些欠揍,可楊賀九卻是什麼也沒做。

楊賀九轉過身來看著三人微笑說到:“叔叔曾經說到,不要在孩子的面前殺人,會影響他們的成長。”

這…三人無語,他們本來以為楊賀九會說出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這樣酸腐的話語,卻沒曾想只是怕影響到了張程的成長,而且張程他還是個孩子?

“那個,九叔…張程他都成年了吧。”許安無語說到。

“此言差矣,能參加靈師大會的在楊先生的面前都算是孩子。不是,你還盼著我們被殺是不是?”長更先是一本正經的與許安解釋,然後接著沒好氣的說到。

“九叔,我覺著我們學院的教學有些問題,你就應該當著張程的面把他給殺了,這算是懲奸除惡。”許安也不管長更的反應,故意說到。

“靈學院的首要任務是育人,懲奸除惡放在育人的後面。”楊賀九收起笑容說到。<!--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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