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米羅認為這是小超模和自家boss之間的情趣,然而這一次,她卻沒有看到艾琳,而餘青也自然的拖著行李往前走,沒有多說什麼,神色不變。
安遠航在一邊也是欲言又止,他們都是跟著餘青做事的“身邊人”,知道這位對艾琳雖然只是情人,但關懷與禮物從來不少,怎麼現在看起來沒事人似得?
她們之間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
米羅猶豫了一會兒,幾次欲言又止,餘青看到了也沒有回答,只是在上車時,笑著說道:“現在她要和其他天使一起拍攝,我們之間都有工作,不可能一直黏在一起。”
說到底,就算是真的夫妻,在該工作的時候也會各自分開,這就是現實。
如果艾琳真的是她的愛人的話,餘青想,也許此刻自己會託人送一束梔子花到她的面前,因為梔子花有著“永恆的愛”與“一生的守候”之意,她會用這種方式告訴那個人,我們還有一生的守候,即使此刻分離,我也會在工作時,在心中思念你。
不過她們之間說到底是協議床伴,有些事情就當普通朋友來相處即可。
她放了行李,到達劇組時,艾琳已經和好幾個超模天使在那裡拍攝,她們很有活力的拍沙灘排球,看到餘青穿著一身黑色連體泳衣過來的時候,艾琳尖叫一聲,一把將手裡的球朝這邊扔過來。
餘青也露出笑意,接過球就跟了過去。
只是米羅站在那裡,不知為何,心裡總是有一種惆悵。
她跟餘青的日子也不短了,知道餘青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好的人,看來冷淡,其實只要好好做事,是不會被虧待的,
正因為知道她好,所以也會覺得這樣的人應該幸福,只是她卻拒絕了戀愛,甚至連藤井青那種大帥哥的追求都選擇了拒絕,將一切情愛拒之門外。
就算她最後和艾琳在一起有了關係,也只是純粹的互相解決那啥,雙方都不曾有深入的感情交往,即使餘青會關懷艾琳,也是朋友式的關懷。
可是有時候米羅也會想,餘青總是專注於工作,不是在劇組就是在學習,她這樣不寂寞嗎?
如果餘青最後和艾琳在一起的話,米羅大概也會默默支援和祝福,但很顯然,她的boss直到今天,仍然沒有定下來的打算。
算了……反正她現在才19,自己著個什麼急啊,說不定boss只是還沒玩夠呢。
殊不知米羅這個餘青的“身邊人”是這麼想,艾琳那邊也有察覺到什麼的親友,比如說艾琳的好閨蜜,超模糖糖,就在拍攝結束後,輕輕叫了餘青一聲。
“蒙娜?”她舉起酒杯,看著餘青微微一笑,這是一位將長髮染成金色,有著和餘青不相上下蠻腰的尤物,但她說話的語氣總是很輕柔,工作認真勤奮態度好,在圈內頗受好評。
“我們來聊聊?”
餘青挑了下眉,對看過來的艾琳笑了一下,轉身跟了上去。
艾琳站在那裡,半響,舒了口氣,她知道糖糖是為她好,也知道對方肯為自己找餘青“聊一聊”是真的把她這個朋友放心上,但她總有些緊張。
萬一糖糖生氣怎麼辦?
可等那兩個人聊完回來的時候,雙方都是表情不變,糖糖看餘青的表情也親近了些,還對艾琳點點頭:“我覺得蒙娜很好,希望你們之間能夠開心、順利。”
艾琳驚訝的看著餘青,完全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說服了自己的好閨蜜,讓她接受了自己兩個人的特殊關係。
而那一天,餘青和糖糖的對話也成了秘密,艾琳也只是知道,她和餘青之間一直很開心順遂,結婚那天,還是餘青牽著她的手送到了新郎手上,她們最終是一生的好友,而餘青和糖糖的關係也不錯,兩人非常友好,偶爾交流時也很和諧。
其他的事情,艾琳也不太知道了。
在拍完那段客串戲份時,餘青去機場送艾琳,這也是艾琳第一次處於“被送”的位置,以往都是她主動跑到機場接機與送餘青的。
但看著那個人在黃昏時分,站在機場中靜靜的看著自己,橙光透過玻璃照映在她的側面,美好的不似真人。
她是真的很美啊……自己居然和這樣一個人有了那樣的關係,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美麗的人就那樣凝視著她,在夕陽中看著自己漸漸走遠,這一幕艾琳終其一生都沒有忘記過,或許這一刻,她真的愛上蒙娜了。
但最後,艾琳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回頭去擁抱她,只是在幾個月後,她打了一個電話給餘青,告訴她,自己找到了男朋友,也是一個模特,對方性格很溫和,做模特也是為了攢大學學費,人很善良。
放下電話,餘青轉身去收拾爬山的工具,此時她已經結束了兩部電影的拍攝,並渡過了自己20歲的生日,同時在叔叔韓澹的安排下,到了衡山上的一家民居旅館住下,每日除了去外面呼吸新鮮空氣、就是爬山鍛鍊身體,吃的是新鮮健康的、米羅摘下的農家菜。
為了讓她繼續維持健康,叔叔也是煞費苦心了。
看到餘青又要出門,米羅一邊打哈欠一邊問道:“boss,您又去祝融峰頂燒香啊?”
餘青點點頭,就揹著揹包出了門。
雖然叔叔最初送她來這裡只是為了調養她的身體,讓她好好休息把健康養回來,但餘青卻認為這是一個讓她修心的過程。
說來也很有趣,在重生前曾鬱郁不得志的她,在重生後簡直像是開了掛一樣,一開始就靠李秀紅的電影拿了威尼斯影后,接著演一部網劇也能照樣大紅,第二部電影又為她獲得了戛納影后的位置。
然後她甚至進入了好萊塢,在當紅系列電影中飾演重要女配角,手裡還賺了大筆大筆的錢,認回了顯赫的親人,與外婆、母親的關係也得到修復。
她年少時其實很叛逆,為了離開那個家,去做了練習生,誰知在異國他鄉險些丟了命,回國以後咬著牙繼續用那副醜陋的外表走下去,也不過是不願服輸,再後來結婚、離婚,就像是一條已經被拔了牙齒的鯊魚還在掙扎著遊動罷了。
但遊不動就是遊不動,最後只能接受大自然的淘汰。
所以如今的一切何其不真實,還不如她在戲中的角色更有實感。
好不容易歇下來後,她忽然就鬆了口氣,透過爬山時流下的汗水,還有腿部的痠痛明白,啊,原來我的確是活在這樣一個無比幸福的世界中。
跪在菩薩面前,她虔誠的拜下。
不管讓她回到這個時空的到底是什麼存在,也不管她將來是否會有苦難降下,此時此刻,她感激並幸福著。
只是她此生還是有願。
一願家人安康長壽;
二願友人順遂如意;
三願人生不離戲,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