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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琬心一緊，胸口彷彿有什麼念頭即將破土而出。

下一秒，沙啞惡毒的聲音證明了她的猜測。

“是我殺了她。”

裴琬眼眶一紅，猛的站了起來，胸口劇烈起伏著，“裴榮昌！你不得好死！”

果然是裴榮昌！父親居然資助出了一頭殺人吸血的白眼狼！

即便早就猜到了真相，從當事人嘴裡聽到他的自白，給裴琬帶來的衝擊截然不同。

該死的裴榮昌，他怎麼敢！

裴榮昌低著頭，看不出什麼情緒，身上卻散發著陰鬱的氣息。

半晌，他才抬起頭，扯起一絲獰笑。

“是，我是不得好死，不然怎麼會落到現在的局面呢？”

裴榮昌扯著嗓子吼了起來，似乎在發洩自己的不滿，可是他的眼裡，卻始終沒有半絲後悔。

聽出了他話裡的怨天尤人，裴琬不禁發出一聲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不是裴榮昌認不清自己，心思惡毒又貪婪，幹了那麼多壞事，母親怎麼會離她而去？

之前裴琬還想著讓裴榮昌接受法律的制裁，可是聽到母親的死與裴榮昌有關，她整個人被仇恨淹沒，只想手刃仇敵。

忽然間，攥緊的拳頭被溫熱的大掌包裹，她的肩上一重，耳邊傳來輕柔的安撫：“寶貝，冷靜點。”

裴琬愣了愣，眼裡的血色慢慢褪去，消散的理智總算迴歸。

她咬著下唇，垂下頭，藏起了失態的模樣。

裴榮昌似乎很享受看到裴琬痛不欲生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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