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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蕭羽已經順著水流漂出了很遠。
衝進瀑布之後,就感覺被一隻力量無匹的大手攥住了,然後身不由己地往下衝落。
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落了有上千丈的距離,才終於看到下面。
下面是個巨大的湖泊,讓蕭羽驚駭的是,瀑布下面有一塊巨大的岩石,很多水流撞到上面,然後炸開了般,炸成飛花碎玉的一大片。
自己衝下去的落點,似乎正是那裡。
如果真的撞上去,絕對就要粉身碎骨了。
趕緊揮動昆玄劍,用力拍打水流,藉著反撞回來的力道,生生從水流中脫離出來。
然後,空中接連翻身,總算避開了那岩石,掉進水裡。
才掉進水裡,又被水流捲住,還沒來得及反應,猛地撞到了另一塊岩石上。
這下根本避無可避,直接撞昏過去。
身體完全失控,隨著湍急的水流,呼嘯往下游而去。
就這麼飄飄蕩蕩的,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漂了多遠的距離,被水流衝到了一片淺灘上。
淺灘上都是碎石子,幾個在石頭縫裡掏螃蟹的少年發現了他,回到附近的村裡傳揚,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圍觀。
但蕭羽肚子鼓鼓的,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也沒人敢靠近檢視。
最後來了幾個潑皮,膽子大些,也不在乎那些,圍到蕭羽跟前。
結果發現,蕭羽懷裡竟然有銀票。
一時間,眼睛都亮了,貪念也湧起,爭搶著往蕭羽懷裡摸,甚至搶得打了起來。
不小心一個潑皮被推倒,正好壓在蕭羽的肚子上。
蕭羽被壓得一口水吐了出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睛左右轉了轉,看到身邊幾個衣衫襤褸的潑皮還在打鬧,爭搶著自己的東西。
晃了晃腦袋,喃喃道:“這是什麼地方?”
“靠,原來你沒死啊!”壓在蕭羽身上的潑皮眨了眨眼睛,隨之大喜,伸出手來,“快說,你還有什麼好東西,趕緊交出來!”
蕭羽依然沒怎麼回過神,愣愣地看著他。
“怎麼,不想交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那潑皮看到蕭羽雙腿都是傷,站起身,對著蕭羽的腿就使勁踩下去,疼得蕭羽倒吸一口涼氣。
卻也確定了,自己還沒死,不然不會這麼疼。
看來,自己是成功了,成功擺脫了藍家的圍殺。
“還不趕緊交出來!”那潑皮又發力往蕭羽腿上踩。
蕭羽直接抓住他的胳膊一甩:“去你的!”
直接把那潑皮甩了起來,甩起五六丈高,嚇得在空中哇哇亂叫,手腳亂舞,最後劃過一道拋物線,落進了河水裡。
這個動靜把其他潑皮都給驚動了,紛紛詫異地看著蕭羽。
蕭羽吃力地站起來,招了招手:“行了,把我的東西都還回來吧!除非,你們想像他那樣!”
那些潑皮看看河裡那傢伙,都有些畏懼。
不過,畢竟是些潑皮,到了手的東西,肯定不會那麼輕易交出來的。
其中一個忽然蹲下身,撿起一個石塊就向蕭羽砸過來:“哥幾個,他死了的話,他的東西自然就是咱們的了!砸死他!”
其他潑皮一聽,趕緊照做,抓起石塊,就向蕭羽身上砸。
蕭羽冷笑,作為一個劍士,怎麼會在乎他們這點攻擊。把手一揮,那些石塊就飛了回去。
原物奉還,反倒把那些潑皮都打得飛起,摔在碎石灘上,爬不起來。
周圍看著的村民很是驚駭,他一揮手,竟然就撂倒了這些潑皮,太不可思議了。
終於有人一聲驚呼:“他是個劍士,他是劍士!又來了一個劍士,快跑!”
劍士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在是個很可怕的存在,那些村民轉身就要跑。
蕭羽喝了一聲:“都給我站住!”
這喝聲真是管用,那些村民直接不敢動了,站在原地發抖。
蕭羽忍著滿身的疼痛,蹣跚著走到路邊,靠著一棵柳樹坐了下來。
吐了口氣,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卻沒人回答,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他。
蕭羽無奈,指了指一個離他最近的青年:“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既然被指定了,那青年不敢不回答,顫聲道:“這是望晴村!”
蕭羽微微點頭:“那這裡離雙舉山有多遠?”
“雙舉山?”那青年愣了愣,結結巴巴地說,“雙舉山在好幾百裡之外!”
蕭羽皺眉,自己隨著這水流漂了這麼遠了嗎?
漂了這麼遠,又是花了多長時間?抬頭看看天空,陽光正明媚,是個很舒適的午後,但絕對不是昏迷之前那天了,或許已經是好幾天之後。
過了這麼長時間,風筱月怎麼樣了?
風筱月是被蒼穹劍派的人抓走的,還是被當做洛纖雨抓走的。
自己命令整個飛雪門的劍士在雙舉山尋找,可找了一天一夜,也沒找到,這證明,那轎子肯定已經不在雙舉山了。
如果不在雙舉山,那就可能回蒼穹劍派了,畢竟他們是蒼穹劍派的人。
在雙舉山找不到風筱月,回雙舉山已經沒有意義,或許趕去蒼穹劍派,反倒更有找到風筱月的希望。
既然那些是蒼穹劍派的人,早晚會回到蒼穹劍派,就算守株待兔,也可以等到他們。
於是又問那青年:“你知道蒼穹劍派在哪裡嗎?”
“蒼穹劍派?”聽了這話,那青年臉色大變,其他人也都畏懼地往後退了退。
蕭羽皺眉:“怎麼了?”
那青年臉色蒼白地看著他:“難道……難道你是蒼穹劍派的人?”
蕭羽搖頭:“我是要去蒼穹劍派的人!”
“你要去蒼穹劍派拜師?”那青年臉色越來越難看。
蕭羽哼了一聲:“你就說,蒼穹劍派到底和你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說起蒼穹劍派,你們是這個反應?”
“我們……我們……”
蕭羽皺眉:“怎麼,想激怒我嗎?”
聽了這話,那青年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忙搖頭:“不是,不是!是……是這樣的,幾個月前,我們村裡來了個劍士,就是蒼穹劍派的,在我們村上吃喝玩樂,無惡不作,看到誰家的媳婦或者閨女漂亮,就會到家裡去,接連在我們村上住了十幾天,糟蹋了很多女人的清白,臨走的時候,還抓走了村上教書先生的女兒,害得那位先生吐血倒地,一病不起,很快就死了!”
蕭羽聽了,不由咬牙:“搶掠漂亮女孩難道是蒼穹劍派的一貫作風嗎?”
一時間,有了種同仇敵愾的感覺。
同時,心裡又有些悲涼,一個劍士闖到這裡來,對他們來說,真的是毫無反抗之力的。
那劍士心存善念還好,一旦動了歹念,絕對是個極大的禍害。
怪不得他們看出自己是個劍士之後,那麼害怕呢。
嘆了口氣:“我不是去蒼穹劍派拜師的,而是去蒼穹劍派尋仇的,他們也搶走了我的親人。我的妹妹被他們搶走了!”
聽了這話,那青年鬆了口氣,其他人也稍微放鬆下來。
那青年看到蕭羽一身傷,忍不住小心地問:“俠士,你這傷是蒼穹劍派造成的嗎?”
蕭羽搖頭。
”那……那你帶了多少人去蒼穹劍派尋仇?”
蕭羽指了指自己:“就我一個人!”
“啊?”那青年吃驚,“你自己一個人,還……還受了這麼重的傷,那不是去送死嗎?”
蕭羽冷笑:“是不是送死,我心裡清楚!你們村裡有郎中嗎?”
那青年忙點頭。
蕭羽掃了一眼,發現那幾個潑皮已經能站起來,偷偷要溜走,不由咳嗽一聲:“不想被打斷腿的話,就乖乖把我的東西放回來!”
一句話,嚇得那幾個潑皮渾身發抖,再不敢跑,小心地過來。
賠著笑臉,輕輕得把從蕭羽身上拿走的東西都放了回來,銀票、銀錠、水晶吊墜、令牌、陣法劍,還有火息貂的毛皮包裹的翅劍等等。
那些潑皮最看重的是銀票、銀錠和那個水晶吊墜,卻不知道,蕭羽身上的令牌,陣法劍還有火息貂毛皮包裹的翅劍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萬金難得。
蕭羽丟擲一錠銀子,給了先前說話的青年,讓他幫自己請郎中來。
身上太多傷處,不好好包紮的話,恢復會很慢。
但自己必須快速恢復,因為還要去救風筱月。
等到郎中來,給他處理了傷口。
那些村民始終沒有散去,都遠遠地看著蕭羽,既有畏懼,又帶著好奇。
那郎中一邊包紮,一邊兩手抖動,真不敢想象,蕭羽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竟然還能活著。
特別是腰上的傷,直接貫穿了蕭羽的身體。
也就蕭羽是劍士,還是等級不算低的劍士,不然真活不下來。
等到包紮好,蕭羽付了酬金,招招手,重新讓先前的青年過來:“你還沒告訴我,蒼穹劍派到底在哪裡,又怎麼可以前去。”
那青年看看他:“俠士,你現在就要去嗎?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不養好傷的話……”
蕭羽搖頭:“來不及了,告訴我,蒼穹劍派在哪裡?”
那青年忙指了指那條河流:“順著這條河流,走個三百里的水路,就可以到蒼穹劍派所在的蒼穹峰下面的硯池湖。硯池湖環繞著蒼穹峰!你想順著水路走的話,就要在這裡等著過往的船隻,偶爾有路過的,你搭個便船,就可以前去了!”
蕭羽問:“那多長時間能等到過往的船隻?”
“這個,一般半年左右,偶爾會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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