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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房間。
瘦小的女人獰笑著走到床邊的抽屜,溫和賢惠的她面目全非。
隨著抽屜的開啟,沉重的,佈滿一層厚厚的灰,逃出這櫃子。那個男人費力望了過來,眼神裡好像,很羨慕的樣子,嫉妒著飛散的灰塵。
這一刻眼睛裡閃出的,對塵埃的羨慕,靜靜的訴說著他眼下的卑微。
沉睡的夢還是被人叫醒了,是時候了,交出那個東西了。
抽屜被打開了,裡面空空的,似乎開啟它的厚重感是假的,至少從女人開啟用的力度來說,空的木抽屜並不會欺騙人的肉眼。
在那個男人看來,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眼下一個陌生的房間,一個危險的女人,一個空空的抽屜,一個......可能會死的人。
男人:“喂,我的女兒在哪裡。”
媽媽:“想知道嗎?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告訴你。”
媽媽:“你喜歡勺子嗎?”
男人:“勺......子。”
男人閉上了眼睛,媽媽背對著他,手在抽屜裡在畫著什麼東西。
是一個數字“9”抽屜裡的灰塵知趣的為手指讓出一條道路,抽屜上寫下的數字格外顯眼。
媽媽抽出抽屜裡的板子,沒想到這個抽屜還有一個夾層。下面一塊布包裹著,一把陶瓷小茶匙,比筷子細的柄上面畫著一個小小黑色的狗頭,狗頭的下方有一雙手,手背合在了一起。
媽媽:“還記得這個嗎?教皇大人。”
男人:“你......”
媽媽:“你喜歡勺子嗎?我想你以前一定會很喜歡,而且勺子你卻喜歡叫它茶匙,你看現在它喜歡你這樣叫它嗎?”
男人:“不......”
媽媽:“哦?你明白了?教皇大人。你覺得勺子會開心嗎?”
媽媽再次走到床邊,輕輕理了理裙角,跪了下來,左手矇住男人的雙眼,右手緊握著勺子,那個男人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媽媽右手的青筋變得清晰了,將勺子重重插在男人的喉結。
“啊!你!”
男人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腦袋蒙的一下,等反應過來,感受到一種刺痛感時,鮮紅的液體被脖子的傷口擠了出來,血越出越多,流在了床單上。當勺子刺進脖子時,伴隨著一點疼痛,血一滴一滴的也在流失。
男人一陣輕輕的抽搐,彷彿感覺到了那種十指連心的痛苦。
絞痛,溢痛,全身開始變得冰涼,迸沁著冷汗。
男人還能說出話。
“幸......幸子,我......”
這個男人的呼吸變慢了,心卻跳的很厲害,心臟拼了命的往外泵血,像是和這外物的做法一樣,迫切想要他的生命,裡外都被拋棄了。
媽媽心狠的旋轉著插進喉結的勺子。
“別......”
要死了,還能做些什麼呢?
男人最後選擇了,掙扎。
被縛住了,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來了,脈搏越來越微弱的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男人眼前一暗,閉上了眼睛,像是死了。
A
她是怎麼知道,殺死我的方法。
我:“殺死我,需要什麼方法?”
?:“你還真把自己當人類了?”
教皇大人,您糊塗了。
?:“是田間四晨,把你變成這樣。”
我:“四晨君。”
?:“你不該遇見他。”
我:“我早就該死了,下半生真是糟透了。”
?:“很快,很快就結束了。”
我:“是啊,解脫了,冥教的歷史也結束了。”
再見,教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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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叫幸子,至於她的姓估計只有那個男人知道了。
媽媽望著死去的男人。
“你也想不到自己會死在這裡吧,林凪英二。”
“應該說你想不到自己會死吧,你這無惡不作的惡徒。”
“只有攻擊致命傷才會死,而你的致命傷正是喉結。”
“還好你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然我也會......”
媽媽放下了手,靠在床邊,哭了起來,看起來很難過也很開心,輕鬆了很多。。
這樣的景象像是婦女在為死去的丈夫痛哭,誰也不知道是誰殺死了丈夫,誰也不知道女人在為什麼而哭泣。<!--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