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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上，到底有沒有天理存在？！”

聲嘶力竭的聲音，彷彿是發自靈魂的拷問——雖然它如今就是一團靈魂。

黃五楓捋了下鬍子，斜眼掃它，“世間的公允天理，因果迴圈，豈是爾等小鬼參悟的了的。”

他這一眼，帶著不以為然的神威，將煞鬼的悲憤質問統統拍回了肚子。

百苓淡淡地說道，“你在搞笑嗎？”

黃五楓一愣，看向她，卻發現她的目光是投向煞鬼的。

“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所謂的天理。”百苓言辭鑿鑿，“神還說眾生平等呢，還不是生前三六九等分，死後還分各種道，什麼修羅道、畜生道，餓鬼道的。”

這話不僅驚住了煞鬼，還嚇到了黃五楓。

詭辯，完全是詭辯啊！善惡報應，禍福相承，輪迴本就是因果迴圈的體現，她本末倒置，能是一碼事嗎？

莫非這仙神還是個憤世嫉俗的主？

黃五楓提醒她，“仙君，你讓它死的更怨了。”

百苓反問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黃五楓正欲與她辯上一辯，又一道聲音冷不丁地插了進來。

“君子之道費而隱，此言，倒也有情理之處。”

這個聲音……

百苓倏地轉過頭，果然是先前在茶棚見過的那個白衣男子。

他是一步一步走上山的，不疾不徐，身無旁物，卻有種說不上來的，雍容不迫的氣勢。

只是，一雙黑眸過於冷冽了些，冷得近乎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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