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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種情狀,陳安只遲疑了半個呼吸,就決定還是要上管一管的。倒不是什麼愛心,而是渠道。
想要找人渠道比神通更重要,他提升實力也是為了走更遠的路,交更多的朋友,獲得更多的渠道。
眼下若是不救,就等於失去了劉飛這條渠道,現在他還處於弱小期,勘察世界總共就這麼幾條渠道,少一條都是重大損失。
劉飛的友誼他不看在眼中,其身後所代表的渠道還是要好好把握的,哪怕這渠道僅僅只能使用十來天或者兩三天,對現在資源匱乏的他來說也珍貴無比,怎容輕易損失,況且這閒事他又不是沒能力管得下來,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
因此他毫不猶豫地就出口叫住了對方,並且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反饋。
“于波,都是一個班的同學,你想對劉飛做什麼?”
陳安依舊不依不饒,一副絲毫不怕對方翻臉的樣子。
于波見沒唬住對方,口氣有些軟化:“你管這麼多幹什麼,走你的路不就好了,我和劉飛有些話談。”
他的確有心也教訓教訓袁小新,可三年初中走過來,大家互相知根知底。袁小新在他的印象中手相當黑,打架盡撿人軟處掏,自己這邊雖然有四個人,揍他一頓不費事,可自己也未必能討得了好。
柿子撿軟的捏,欺負人自然也要找老實人欺負,碰到個混不吝的,于波也忌憚。恰巧袁小新在他心中就是這麼一個人。
“什麼話不能在這談?”
“管你什麼事。”
“我和劉飛是同桌,他的事我管管怎麼了?劉飛你說是不是。”
原本陳安準備三兩下把于波一票人解決了省事,可打嘴炮也有另類的體驗,因此倒也不急著動手。
另一邊劉飛本是內心恐懼和害怕連累朋友兩種情感交替,相當複雜,可見陳安主動相助,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點頭。
“你看,劉飛都不和我見外。”
“行,”于波見陳安還是一副死不要臉的樣子糾纏不清,周圍還有些看熱鬧的人想要圍上來,咬著牙鬆開勒著劉飛的手,將他一把推到陳安面前,學著電影裡的樣子放狠話道:“今天給你面子,不過你最好一直在他身邊,不然,哼,我們走。”
“哎,一群色厲內荏的小傢伙,非要充大個。”
陳安心中為剛剛有要欺負這些小傢伙的念頭,感到有些好笑,看著他們晃晃蕩蕩地離開這個小公園,轉首向劉飛道:“你沒事吧?”
“小新,多虧了你救兄弟一命啊。”
胖子誇張地紓解心中的憋屈。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到底怎麼回事?”
小孩子之間的事情其實陳安並不感興趣,不過想及自己現在所扮演的角色,還是問了這麼一句。
“他們說想找我借點錢花花。”
胖子的回答不出陳安所料,主要就是他這慫蛋性格招人欺負,於是好心提點了一句道:“還是你太軟了,其實他們沒什麼好怕的,最多不就是挨頓打嗎,你不反抗難道就能倖免?還不如亮出爪牙,抱著捱揍也要啃下他們一塊肉的決心,他們就不敢欺負你了。”
劉飛苦笑,卻是沒回話,想來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但就是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懼。
陳安對此也能理解,敵人好戰勝,困難的是直面自己心中的恐懼,在接觸大將軍王的血月瞑瞳之前,他也以為自身恐懼還不好戰勝麼,可當直面那恐懼之源時,他才知道戰勝自己有多困難。
因此也沒有過多的糾結這個話題,而是道:“走吧,我還要趕回家吃飯呢。”
送了胖子一路,陳安還是趕在了袁輝夫婦回家前到了家,表現出一副在家勤學的樣子,享受了一波好孩子的表揚。
吃過晚飯,他又把自己關在屋裡,以學習的名義,開始對術法進行研習。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這個世界天地元氣稀薄,法則不夠完善,他試驗了整整一個晚上,仙修的術法基本沒戲,直指法則核心的神通秘術,也只有一些最基本的低品秘術可以使用,效果還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好。
唯一的利好訊息就是,無相玄通衍生的愚神弄鬼之法還比較好用,只能說,大羅神通就是大羅神通,萬界通用。
不過用雖然好用,但也不能像之前那樣肆意,需要藉助一些身勢動作,以達到近似催眠的效果。
這使得陳安心灰意冷下,第二天還是老老實實地去往那個小公園中,繼續按部就班的鍛鍊起身體。
週日晚上,回到臥室,陳安先清點了一遍這兩日的所得。
首先便是身體的鍛鍊,經過一日的錘鍊打磨,他又進行了第二次灌體,依舊是本體一個毫毛的“炁”機,將自身提升到了原本狀態差不多四倍的層次,也就是相當於普通中央界平民兩倍的身體素質。
這已經算是相當可觀了,大概可以等同於筋骨翼膜大成真氣初生的層次。他的很多高難度的技擊格鬥之術,在這個身體素質程度上也勉強可以施展的出來,在這方世界中可以說是初步擁有了點自保的能力。
另外就是術法,一個削減版的愚神弄鬼幻術,一個最多籠罩不過二三十米的削減版燭光照影術,還有本就存在於他靈魂深處,一直**地可以在萬界通行的月光術。
除此之外,陳安還綜合仙術和秘術開發出了一款比較適合自己風遁之法,算是將自己整個武裝了一遍。看起來還不錯,沒有任何明顯的短板。
只是沾沾自喜之後,竟有一絲淒涼之意流轉,他堂堂東萊帝君竟然混成這個樣子,這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
簡單收拾了一下心情,陳安終於開始幹起了正事,那就是尋找步思卿。
經過兩日的鍛鍊,法力雖然長進不大,氣血卻算是小有成就,勉強可以支援無相演算法的推演。
因此他也就不在耽擱,直接按記憶中梳理好的部分,運轉起**。
無相演算法,根據他的氣血強度,一般都是自動運轉,雖沒有前知幾百年後知幾百年的能為,卻可以準確為他預警危險。像現在這般自主推算,他還是第一次體驗。
說起來,無相演算法雖然從準確度清晰度各個方面都不如那些玉虛神算先天易數這類聞名諸天的計算之法,但它還是有一點優勢。
那就是可以無根推斷,也就是它可以沒有任何根據地獲得未來的某些片段資訊地反饋。
要知道就算是玉虛神算和先天易數這一等級的演算法,也不可能無根無據,必須基於當前,一點一點的往前推算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所以陳安沒有做任何前期的資訊收集,僅僅只是閉目冥想,心中唸叨著步思卿,然後將一身氣血全部抽取而出注入到無相玄通的運轉之中,就有一副畫面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型。
一個扎著馬尾,身著粉紅色衛衣,二十多歲青春洋溢的女性正在一條山間綠道上夜跑,一旁的主路上還有一輛光看外形就知道價值不菲的高檔轎車緩緩跟隨。
猛然從畫面中脫離,陳安有呆滯,顧不得氣血損耗太大,身體發虛,有些遲疑地想到,怎麼會這麼大年紀?莫非與自己不是一同穿越的?
其實在剛來之時,陳安就已經看過了,他本以為圓臉少女變成了顧佳,思卿在黑暗空間裡距離自己這麼近,反應到這方世界也應該在附近才多。
可是別說他們初三五班了,整個年級八個班的人,他都一一觀察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若不是還有無相演算法這個依仗,他都想下週去把整個三中的學生給過一個遍。
但是現在從無相演算法的反饋中發現,思卿根本就不在學校,而是變成了一個富家小姐樣子的人,年齡還與自己差了得好幾歲。
看來那古獸將大家投放到這個世界時,根本就是隨機的,先後順序也沒有什麼講究,若是按一開始自己計劃的找法,在這空耗個十幾二**也未必能將人找到,還好自己有無相演算法保底。
陳安稍微有些慶幸地想著,可轉瞬間又發現有些不對。
無相演算法準是準,可它結果隨機啊。
誰知道自己看到的這副畫面是現在還是未來,乃至過去。
時間空間都不可定,這玩意一點也不靠譜啊。
一時間陳安又陷入了兩難之中。
直到良久才讓他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再測個一兩遍,進行驗證,只要時間對上了,空間自己大不了再多花費點功夫去確認尋找。
不過今天是沒有辦法了,一陣疲憊之意襲上心頭,催促著他趕快休息。
沒想到這無相演算法的消耗竟然如此巨大,自己應該回到黑暗空間,爬升至本體身旁,借用本體的力量進行演算的,這樣起碼不至於如此狼狽。
但話又說回來了,黑暗空間和這方地域,其實不能算是在一個世界之中,誰知道在黑暗空間裡能不能測算成功,這一點看起來也需要去驗證一下,只是今天是沒時間了。
如此胡思亂想著,陳安不禁沉沉睡去,直到天明,新的一週再次開始。<!--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