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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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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秋真是楚然在京中時招攬的,三十多歲,有化勁修為,眼看著同伴進這破敗驛站半晌都沒有任何動靜,不免有些急躁。

向陳安請示道:“小姐,我進去看看,這兩個傢伙怎麼還不出來。”

陳安從馬車中探出頭來,瞥了一眼亮著昏黃燭光的驛站,燭光照影術隨之發動,在一片迷濛的光影中,剛剛兩個進去的護衛已經再也沒有了任何生機。

整個驛站之中只有一個活人,一個有著奇異力量的活人。

實力大概在四星或者是五星?

有點意思,陳安不禁反覆多看了幾眼,確定對方的確是四五星的層次,而不是他設想中的九星。

從楚寒身上“死”出去後,他就一直將那個神秘九星作為假想敵,時刻注意著自己會不會觸動那個九星強者的殺機。可以說,他一直在等待對方的到來。

本來這次路上突發奇怪的事情,他還覺得可能那人終於找來了,然而眼下這個四五星的傢伙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自己想錯了,這傢伙就是個撿徑的?

“有勞秋護衛了。”

“見”到如此情形,陳安卻也沒有阻止秋真,看著他帶上另外一名護衛向驛站中走去。

不可能的,四五星的存在怎麼可能做攔路撿徑的事情。也許在其他地方四五星不算是什麼,但這裡是大宋國,自古以來血脈天定,通玄註定高貴。

一個通玄強者就算混的再差,也不可能去做盜匪之事。

因此,若不是自己走了大運,碰到了萬中無一的機率,就是這貨乃是奉命在此等候自己的。

前者幾乎不可能,若是後者麼,那麼對方怎麼知道自己的行蹤的。

京城之外是廣袤的平原,迴歸荊門城的路有千萬條,對方不可能每條路上都派個四五星的存在等自己吧。

那麼結論就很顯然了,有內鬼。

這四個人包括秋真都是楚然在京城招攬來的,不是楚家家生子,都有內鬼的嫌疑,或者說他們四個連帶那個馬伕都是。至於究竟內鬼是誰,這個一點都不重要,都讓他們去死就好了,反正自己也不需他們帶著回家。

剛想到這裡,陳安鼻端忽地嗅到了一股清香氣息,這股氣息使人渾身放鬆,只想大睡一覺。

**?

陳安面上古怪中帶著興奮,多久了,自己有多久沒見過**了。今天竟然有人對自己使用**,這簡直是……無比熟悉的味道啊。

迴轉目光,他看到了那個一路上都沉默憨厚的車伕,對方滿臉淫邪地看著自己,嘴中喃喃唸叨著:“倒,倒,倒……”

陳安就這麼看著他,看這他由興奮變愕然,由愕然變驚恐,由驚恐變絕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車伕整個人成為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不再理睬這個註定的背景板,陳安走下馬車,向著那驛站行去,燭光照影術鋪展開來,又將方圓十里的範圍反覆犁了一遍,確定真的就只有對面驛站中那個通玄後,他不由有些感嘆,這個刺殺者還真是有想法,竟然準備這麼個陣仗來對付自己。

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樣不凡的人,才能這麼有想法。

“嘭”的一聲。

秋真撞碎驛站的木質窗柩,從中跌出,重重摔倒在地,渾身殷紅,一個透明的窟窿在他肩膀處,帶出大量的鮮血。

那令人窒息的疼痛感挑戰著他的神經,讓他連開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

可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正在走近的陳安,不由大急,以自己所能發出的高聲,嘶吼道:“小姐,快跑。”

陳安瞥了他一眼,卻沒有理會,繼續向驛站而去。

秋真滿目惶急,強撐起身子,想要站起盡到自己保鏢的責任,可他剛剛起身就發現預想中肩頭的疼痛感竟沒有傳來,愕然中,他下意識地向自己肩頭的傷口處看去。

只見那裡竟爬滿細小的冰晶,將整個傷口冰封住,並緩緩地治癒著。

這......

與此同時,陳安也對驛站中走出的人影表示驚奇。

那是一個長髮女子,面目慘白且身著白色長裙,若深夜中遇見,必以為其乃遊**鬼。就是現在看了,陳安也表示對方的扮相相當有畫面感。

當然他對此感興趣的卻不是對方的扮相,而是其人的本質。

這傢伙竟不是通玄,甚至都不是血脈術士,當然更不是鬼,而是一種奇特的存在,一種由普通人衍化而來的奇特存在。

也許曾經的陳安並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但九星極道的突破,給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儘管他對此領悟的不過三四成,可就是這三四成,卻讓他能夠認識到許多過去所不能想象的事情。

就比如眼前這傢伙身具的超凡之力,竟不傳承自血脈,而是汙染所得。

對,就是“汙染”這個詞。

實力達到九星極道,那是能量或者說炁的極致,極致到可以被稱之為一切的源泉。

九星極道者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源泉,他們的力量如果不收斂,每時每刻都將向外輻射,時間長了甚至能改變周圍的地形地貌,人物事物,因此有些時候,九星不止可以被稱之為極道,還可以被稱之為源始。

眼前這個女子就屬於那種在九星強者的輻射圈待久了,被汙染了本源的存在。

對於這種情況最好理解的就是曾經東荒異化為妖魔的人們,他們受無處不在的煞氣汙染,身體出現異化,由是身具不可思議的力量。

當然煞氣也侵蝕了他們的元神,使得他們神志不清,意識模糊,只能退化為最原始的嗜血野獸。

這個女人似乎也是這樣,被九星強者輻射久了,雖獲得了可以比擬通玄者的力量,但卻也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雖不像被煞氣侵染神智全失,但也如傀儡一般,只能聽命行事。

可見那個“汙染”她的九星並不是有意識的去往好的方向去改造她,或許是意外,或許是對方在這一方面沒有太過深入的研究,當然刻意想要達到這種效果的意圖除外。

總之對方“汙染”的手段相當粗糙,而讓陳安感興趣的是,他也許能夠改進這種“汙染”手段化為己用。

其實對於巴達的血脈同化,就可以歸類為一種“汙染”。但那種方法藉助魂牌,既浪費材料,又對自己損耗不小,弊端頗多。

如果能像這樣,只是收集自身的一些逸散輻射,用以培養手下,發展勢力,或許會更便捷,更有效率一些。

順著這個思路,陳安越想越眼中的神光越亮,多日以來都沒有什麼頭緒的發展勢力規劃,這一刻也出現了無數奇思妙想。

以至於那女子頭髮披散,根根如刺般刺來時,陳安也沒有使用雷霆手段將之瞬間鎮殺,而是依然維持著自身的輻射力場,遲緩著對方的行動,凍結著對方的身軀。

如刺般的墨黑長髮只在陳安面門前三寸處停住,再也不得前進半分,同時無數的冰霜覆蓋上白衣女子的身軀。

她還算清秀的五官扭曲著,想要掙扎,可在巨大的實力鴻溝面前,卻是那樣的無力,呼吸之間便被徹底凍結住。

“帶上她,我們走。”隨意瞥了一眼驛站內,發現剛剛隨同秋真進入驛站的另一名護衛已然沒了氣息,他便撂給秋真一句話,毫無留戀之色地迴轉到了馬車中。

秋真呆呆地看著這一切,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上前扛起那冰雕女子,跟上陳安的腳步。

馬車上的那車伕依然保持著那半是期待,半是惶恐的表情,陳安伸手在他身上一撫,他身上的冰霜立時褪去。

車伕打了個寒顫,瞬間醒來,見了陳安,滿臉驚恐之色地大叫一聲,就要後退逃遁,可奈何他身上的冰霜雖解開了,可腿上的冰凍效果還在。

他一個身形不穩,直接從馬車上栽到了地上,可就是這樣,他也沒有放棄逃跑,拖著凍得像冰坨子一般的雙腿,哭喊著奮力向前爬動。

對此,陳安沒有任何表示,就這麼看著他歇斯底里,看著他漸漸陷入絕望,轉而又慢慢冷靜下來。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車伕嚥著唾沫,卻差點連自己的舌頭都嚥了下去。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陳安好笑地向秋真肩上凍得跟個冰坨子一樣的女子示意了一下道:“你們應該是一夥的吧?”

“不,不關我的事,是趙媽媽,是趙媽媽吩咐我這麼做的。”

看著陳安“陰冷”的笑容,車伕整個人都崩潰了,竹筒倒豆子字一般將自己所知道一切都和盤托出。

“這趙媽媽又是什麼人?”

陳安本不在意被人襲擊的事情,不過剛想出個好點子,之後的規劃完善了很大一部分,由是心情不錯,就多問了兩句。

可車伕不這麼想,在他看來這就是最殘酷的拷問了,於是哽咽著,語無倫次地道:“銀鳳樓,對,就是銀鳳樓,鴻運坊銀鳳樓的老鴇,趙媽媽是鴻運坊銀鳳樓的老鴇。她叫我來綁了你回去,就給我七百兩紋銀。”<!--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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