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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算你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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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聽到顏夕的聲音,蘇離往下的速度明顯快了兩分。

蕭至寒幾乎在同一時間聽到顏夕的聲音,也加快了自己下降的速度。

只是想起當初在藥王谷,這個女人寧願以身試險也不讓自己相助,現在遇到危險後卻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蕭至寒就覺得心裡彷彿堵了一口氣,怎麼也舒暢不了。

為了不讓自己被這一口氣憋死,蕭至寒再次提了速,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見到了顏夕的身影。藉著夜明珠的光看到顏夕之後,蕭至寒的臉色又難看了兩分。

這個女人當真不畏死,明明已經身處無力自救的地步了,她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天知道,這該死的女人臨危不亂的樣子有多誘人。

蕭至寒一邊想著,一邊將正在做著自由落體運動的顏夕抱在懷中。

“蘇離,算你有良心。”

可是當他攬上顏夕腰的時候,這該死的女人叫出的竟然是蘇離的名字。

“怎麼,連本王的名字都忘了?”

聽到蕭至寒的聲音,顏夕猛地抬起頭。

怎麼會是他?

察覺到顏夕的詫異,蕭至寒冷笑一聲。

“怎麼,不願意本王救你?”

“哪裡能啊?得王爺相救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別人想求也求不到的。我又怎麼會不願意呢?”

顏夕對著蕭至寒說著討好的話,努力不讓自己在這個時候惹怒他。

蕭至寒聽了顏夕的幾句話,心裡堵著的地方也不堵了。當下抱著顏夕,在山壁上不斷的借力。不一會兒功夫,他們就停止了下降,踩在了實地上。

“怎麼,沒抱夠?”

見蕭至寒還抱著自己,小命有了保障的顏夕出言打趣。

聽到顏夕的聲音,蕭至寒立刻收回手臂,退的遠遠地。耳邊傳來顏夕帶著幾分得意的笑聲,蕭至寒毫不猶豫的開口反諷。

“你不照鏡子的嗎,哪裡來的自信?”

“……”

顏夕看著蕭至寒的方向,啞口無言。她就知道,和這個喜怒無常的王爺在一起,她絕對好受不了。

知道此時,顏夕才發現蕭至寒手中拿著的夜明珠。

“你從上面的墓室偷的?”

看到夜明珠的那一瞬間,顏夕的表情是懵的。

所以,她剛才是錯怪大白了嗎?其實這個看起來最不可能的蕭至寒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嗎?

“找死?”

蕭至寒聽到顏夕的話,藉著夜明珠的光看著顏夕的表情,心中升騰起一股怒氣。

這蠢女人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他看起來像是會為了一顆夜明珠不顧後果的人嗎?

看到蕭至寒瞬間黑下來的臉色,顏夕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多了。

蕭至寒好歹是一國王爺,就算是個不受寵的,好歹也比尋常百姓要富足。一顆夜明珠而已,對他而言也沒有多稀奇。

這顆夜明珠,怕是他一早準備好的,就是為了防止現在這種情況。

顏夕對著蕭至寒心虛的笑了笑,藉著夜明珠的光打量著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他們身處的地方有點像一片河灘,她和蕭至寒站在岸邊,他們的眼前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

隱隱有水聲傳來,顏夕順著聲音看去,竟是從巖壁上滴下來的,落到了水潭中。

順著滴水的地方往上看,四周全是溼滑的山壁,山壁上長滿了苔蘚,從上面下來都有幾分艱難,更別說從下面爬上去,幾乎是難如登天。

怪不得在剛才的墓室裡能找到那個洞,這裡分明就是一個溶洞啊。

那設定機關的匠人若是知道他那絕殺的陷進竟然毀在了這麼一個溶洞上,不知是不是會氣的再活過來。

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有任何人再出現。

剛才下來的崖壁上長了那麼多的石筍,其他人要麼是在那石筍上吃了虧,要麼就是在躲避石筍的時候偏移了下降的方向,去了別的地方。

顏夕不得不嘆了口氣,接受了她和蕭至寒被命運分成了一組的事實。

懸崖下面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有流動的水聲入耳,水面卻是一片平靜,連一朵漣漪都沒有。

水潭的四周全是溼滑的山壁,山壁上長滿了苔蘚,下來都有幾分艱難,上去更是難如登天。

“蕭至寒你看。”

蕭至寒順著顏夕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入目的是一個有些年頭的墳墓了。背靠山,面臨水。墳墓上有一塊碑,碑身上刻著幾個字。

蕭至寒和顏夕走到近前,仔細的打量著墓碑上的字。

愛駒赤麟之墓。

“赤麟馬是顧將軍生前的坐騎。”

見顏夕半天不說話,蕭至寒以為顏夕是因為不知道赤麟是誰,便出聲為她解釋。

傳說顧將軍少年時遊歷四方,曾降服過一匹異獸。這異獸長了個怪模樣,誰也不知道它是個什麼品種。

明明是一副馬的的身子,卻偏偏長了一身的鱗片,頭上還有一對麒麟角。

剛開始的時候,世人見了赤麟,總說它是妖獸。若不是顧將軍竭力護著,赤麟早就被那些人一把火燒了祭天。

後來赤麟和顧將軍征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那些人便見風使舵,又說它是天降的神獸,把它稱為蛟龍麒麟馬。

方才見到的那個假墓室裡面,那具棺槨的頂端雕刻著的就是赤麟的樣子。

蕭至寒見顏夕來了興趣,便也放緩了心情,難得耐心的給顏夕講著顧將軍和赤麟馬的一些傳說。

顏夕聽了蕭至寒的講述,抬起頭,看著蕭至寒,滿臉的可惜。

“我要是遇上這種水盡糧絕的情況,第一件事就是將它烤了吃肉,能多活幾天不說,指不定還能長上許多功力呢。”

聽到顏夕的話,蕭至寒的臉色黑了下來。

這個瘋女人到底在什麼地方長大的,腦子裡一天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看著蕭至寒的臉色,顏夕的心裡發出一聲冷笑。

不過一匹馬而已,都快活不下去了,還留著有什麼用?當年他們被困在原始叢林的時候,別說是動物了,沒有任何食物的時候,哪怕是身邊的同伴他們也是能下得去口。

在死亡的威脅面前,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蕭至寒閉口不言,其實並非是為了顏夕的那一句話生氣。而是在心中設想如果有一天他也遇到了那樣的處境,究竟是會選擇和顧將軍一樣,與戰馬為伴硬撐,還是如同顏夕剛才所說,殺了戰馬維持生命。

蕭至寒搖了搖頭,不由得嘲笑起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果然是和這個女人相處的久了,連他都冒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他怎麼可能讓自己陷入那樣的處境呢!

飛影從另一處下了崖壁,他所到的位置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耳邊有滴水的聲音傳來,空氣中也明顯潮溼了許多。

不遠處傳來非常微弱的亮光,在什麼也看不到的黑暗中顯得尤為顯眼。

飛影沿著亮光看去,竟然是顏夕的那隻狐狸。

它的嘴裡含著一顆夜明珠,彷彿是棺頂的那枚。

飛影看著到現在還搖著夜明珠不放的大白,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誰?”

身後傳來一聲響動,飛影立刻警覺地拔尖防衛。

“你這隻饞嘴的狐狸,怪不得被她處處嫌棄呢。”

蘇離帶著嘲諷的聲音傳來,讓飛影緊繃的神經稍微有些放鬆。

“飛影大哥!”

又一個熟悉聲音傳來,是梁昭。

說來也巧,蘇離、飛影、梁昭和大白竟然落在了同一個地方。

“大白,過來。”

蘇離看了看躲在一邊的大白,對它招了招手。

大白嘴裡含著的那顆夜明珠,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可是極為重要的光源。要是被這饞嘴狐狸嚥下去的話,他們可就真得抹黑了。

不過蘇離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卻被大白看的透透徹徹。

“你這狐狸,倒是機警。”

蘇離見大白搖頭晃腦就是不過來的樣子,便猜到大白是洞悉了他的想法。為了保住夜明珠,乾脆躲得遠遠的,假裝聽不懂。

只是大白躲得再遠,對蘇離來說也不過就那麼一些距離。更何況它的嘴裡含著夜明珠,不管它躲到哪裡,都能第一時間被人發現。

見蘇離向自己走過來,大白動了動耳朵,搖著頭飛快的向後退去。

可是大白的速度哪裡能快得過蘇離,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大白嘴裡的夜明珠就到了蘇離的手上。

看著蘇離手上的夜明珠,大白耷拉著腦袋,喉嚨中也發出委屈的嗚嗚聲。

“一顆夜明珠而已,瞧你這點出息。”

蘇離順手將大白抱到自己懷中,防止它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再將這唯一的光源重新搶回去。

大白見自己的寶貝夜明珠被蘇離搶了去,現在又進了這個不知道有沒有危險的鬼地方,便乾脆趴在蘇離的懷裡,等找到了顏夕再說。

“王爺呢?”

夜明珠到了蘇離的手上,珠身全部露出,比在大白的嘴裡時更亮一些,眾人可以看到的範圍也更多一些。

飛影掃視了一圈,立刻變了臉色。

“我下來的時候,看到山腰上的石筍上串著幾具屍體,也不知道有沒有你們王爺。”

蘇離抱著大白觀察著四處的環境,聽見飛影的話,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將他下來時見到的一些場景說了出來。

聽到蘇離的話,飛影和梁昭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他們下來的時候與見到那些石筍了,甚至親眼見到了身邊的同伴命喪在那些石筍之上。

如今聽蘇離這麼一說,兩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王爺他,不會真的下不來了吧?<!--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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