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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門離銀指衛大營,也就是半個時辰的路程,劉協一行一出城,便急速趕路,他本想在半路上截住李儒,卻發現根本沒有可能,一直到銀指衛大營門口,仍舊不見李儒的身影。
就在他僥倖以為李儒還沒有到達時,大營的門口士兵在高高的垛口上,直接喊話出來,道:“下方什麼人,立即停止前進,否者格殺勿論!”
劉協直接舉起自己手中的令牌,大喊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我是郭祀,趕快開啟營門,我要見李肅李將軍!”
上面的衛兵頓時不語,他們交頭接耳了一番,忽然說道:“郭將軍,不好意思!李將軍與王司徒、李中令一起正在營內議事,他們交代了,誰也不見!”
“放肆!你們要造反嗎?我是誰難道不知道嗎?”劉協怒道。
那士兵當然知道郭祀是誰,一時間沒有了主意,當下有點心虛,這時候卻見李肅來到塔樓上,向下看了一眼,朗聲道:“下面可是郭祀,郭將軍?”
劉協向上一看,卻見削瘦臉龐,留著一縷三羊鬍子的李肅站在那裡,不僅怒道:“李肅,你要造反嗎?”
李肅嗤嗤的笑了一聲,聲音乾枯而又苦澀,道:“郭將軍,你哪裡的話,不好意思李中令帶來相國大人的手諭,這時候要銀指衛聽從李中令的指揮,你已經失效了!”
劉協一怔,道:“豈有此理,李儒老兒假借手諭,是要造反,現在長安城內已經混亂不堪,趕快開了營門,放我進去,調兵進城平亂。”
李肅眉頭一皺,道:“郭將軍,你就不要假惺惺的了,誰還不知道你,你自己殺了天子,揹著相國想要搶奪兵權,你想要做什麼,難道我們還不知道,要知道李中令乃是相國的賢婿,難道他還不能相信嗎?”
這時候,董白挺身站了出來,向上道:“李肅,不要給臉不要臉,趕快開了營門,放我們進去,難道我也是要背叛相國大人嗎?”
李肅這才注意到董白也在這裡,先是一愣接著嘿嘿冷笑一聲道:“中令大人說過,你們早就串通在一起了,還有那郭祀,是你引著呂布與貂蟬在城中禍亂相國大人,才導致如此,現在你們說什麼我也不會放你們進來的。”
劉協怒道:“李肅,我有令牌,難道你要抗命嗎?”
李肅毅然道:“我就要抗命,有本事你去清楚相國大人來懲罰我啊!”
原來,這李肅早就對郭祀不爽,他優勢李儒的堂弟,此時這個時候,李儒早就將情況說了清楚,作為自己人,李肅當然對李儒的話深信不疑,當下抱定了心思,不再理會郭祀。
劉協眼見這樣也不是辦法,當下向馬雲祿說道:“騄兒,看這情況我們只能硬闖了!”
馬雲祿點點道:“阿哥你放心,這些人還不夠我們收拾的,我一個人就夠了。”
劉協當然知道馬雲祿的本領,現在也不是他出頭的時候,當下叮囑道:“騄兒,你小心才是,我掩護你。”
馬雲祿點點頭,一縱身便騰空而起,塔樓上的李肅一見這種情況,立即下令放箭阻攔,瞬時間箭如飛矢一般,向馬雲祿激射而去。卻見此時她的身影在空中左右飄逸移動,躲過一陣陣的箭雨,直看的下方的人目瞪口呆。尤其是董白,更是驚歎道:“騄兒姊姊真是厲害,我要是有她一半的本領就知足了。”
話未說完,只聽塔樓上計程車兵不斷髮出慘叫,原來是空中的馬雲祿一驚落下,剛一落到樓頂,便將士兵們擊倒,卻見長劍揮舞,劍光閃閃之間,瞬間塔樓上計程車兵已經東倒西歪。只剩下驚魂失措的李肅,一臉驚恐的看著馬雲祿。
李肅想要逃走,卻被馬雲祿長劍堵住了去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閃爍著寒光的長劍,心卻早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馬雲祿的手一抖,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劉協見馬雲祿得手,向隨從計程車兵們一揮手,讓他們在原地待命,與董白一起一縱身上了塔樓,郭祀看著李肅,沉聲說道:“李將軍,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快下令擊鼓集合!”
李肅毅然的搖了搖頭,道:“郭祀,你休想得逞,你最好不要擊鼓集合,不然他們集合起來也是為了對付你。”
劉協哈哈笑了一聲,道:“哦,我倒是要看看,這銀指衛到底聽誰的,是聽你這個帶班校尉的,還是聽我這個總指揮的。”
李肅道:“你不在這裡,這裡當然就聽我的。”
劉協點點頭,道:“幸虧你還知道,要不然我還以為都是你的了呢,你現在擊鼓,我考慮待會饒你不死。”
李肅面色一緊,道:“你……你敢!殺了我你什麼都得不到!”
劉協怒道:“少廢話,那我們就試一試!”說著向董白道:“董小姐,擊鼓!”
那大鼓就在塔樓頂上,銀指衛的應敵總共有五座塔樓,分別處在大本營的東南西北中四個方位,他們是營地最高的建築,尤其是中間的塔樓,要比四個方位的塔樓還要高上三四丈。
這塔樓的作用,除了放哨就是調兵,每一個塔樓頂上都有一面大鼓,這大鼓乃是數十張野牛皮縫製而成,聲音可傳十餘里而不絕。
董白剛要縱身上塔樓,忽然聽到振聾發聵的鼓聲響起,那聲音確實從正中間的塔樓傳來。接著四個方向的塔樓都傳出急促的鼓聲,只有劉協所在的塔樓沒有聲音。隨著急促的鼓聲響起,只見整個銀指衛大營立即動了氣來,所有計程車兵隨著鼓點快速移動,他們很快在中間的塔樓處集中,每個人手中點起的火把,映亮了半邊天。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數萬人計程車兵已集合完畢,他們全都按照鼓聲,集合在中間塔樓的廣場上。隨之,一堆人馬從方陣中出來,一行人直向劉協所在的塔樓而來,走在前面的是一隊弓弩手,他們在離塔樓十餘丈遠的地方列下了陣勢,將弓弩的方向對準了塔樓上的眾人。
劉協呵呵一笑,道:“李肅啊李肅,我將大營交給你,沒有想到你就這麼輕易的交給了別人!現在不需要經過你,就可以調兵了!還留著你有什麼用?!”
李肅慘然道:“你我還不都是一樣,都是別人的走狗,中令來了之後,便收回了我的兵權,你不也是一樣嗎,手裡有著銀指衛指揮的令牌,卻調不了人。”
劉協哈哈一笑道:“好!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調人的!”。
此時,下面的人高聲喊道:“郭祀,我不知道你回來做什麼,但我奉勸你還是快點走的好!”
留下探頭向下望去,卻見身材修長,尖嘴猴腮的李儒身著長衫,正對上面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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