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清醒著，眼睛有點霧濛濛的，似乎很疲憊。但他一直看著阮卿，輕輕勾住了阮卿的手指。

蘭無為的堂叔隨後走了出來，對他們笑了一下，說，“手術挺成功的。”

阮卿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握著夏明之的手，也笑了一下，眼睛卻慢慢地紅了起來。

-

夏明之只在醫院裡住了兩天就出院了，就像蘭無為堂叔說的那樣，手術很成功。

一開始的兩天，夏明之的資訊素處於封閉狀態，頸後貼著隔離貼，走出去別人幾乎察覺不到他是個alpha。

然而第三天，阮卿不僅聞到了夏明之的資訊素，還聞到了資訊素裡多了一點別的味道。

多了一點，屬於他的味道。

他們兩個坐在書房裡，阮卿被夏明之抱在腿上，一點一點幫夏明之撕開了頸後的隔離貼。

夏明之的後頸現在完全是光潔的，看不出任何手術的痕跡，阮卿的手輕輕按上去，那裡的面板還有一點紅。

夏明之資訊素的味道逐漸釋放了出來，原先冷冽的檀香味道已經被悄然改變了，混入了一點溫柔的花木香氣，潮溼的，溫潤的，緩緩地和夏明之原本的味道混在一起，卻又不至於喧賓奪主。

像是一團濃墨裡，包著一粒雪白柔軟的核心。

這是他被阮卿打上的烙印。

“現在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了。”夏明之蹭著阮卿的鼻子說道。

阮卿不知道要說什麼，外面下雨了，他和夏明之坐在燈光昏暗的書房裡，桌上一盞暖黃色的檯燈，清楚地照亮了兩個人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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