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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總是在我面前提到的是她從來看不到我的存在，到底我做錯了什麼！”沈靈馨臉上滿是淚痕，心窒息的再痛著。

“演夠了？”閻臨晟面無表情的吐出三個字。

抬頭看向閻臨晟，失聲笑了起來，“演，你說我在演是嘛？閻臨晟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個戲子是嘛，呵呵，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對我評頭論足。”

“溫泠在哪！”

“溫泠溫泠她到底有什麼好讓你死心塌地。”沈靈馨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爆發了，“那麼喜歡她是嘛？呵呵我偏不告訴你她在哪，我要讓她在那裡自生自滅，誰也救不了她，哈哈哈……”

沈靈馨被掐著脖子抵制在身後的牆上，猩紅的眸子似帶火焰，沈靈馨臉已經憋的發青漲紅，額頭上的青筋凸起，不斷的翻著白眼。

“永遠，別想，別想知道她在哪裡……”沈靈馨還在扯著嘴角笑著。

“沈靈馨不要在考驗我的耐心。”閻臨晟已經下了最後通牒。

“呵呵，無所謂。”沈靈馨緩緩閉上眼睛也不再掙扎。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下，就在還有一絲絲氣息的時候，瀟肅突然闖了進來，“大小姐不好了。”

蕭肅的突然闖入，閻臨晟這才收回了手。

沈靈馨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斷的咳嗽，蕭肅見狀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就在要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沈靈馨叫住了瀟肅，“出去。”

“大小姐。”

沈靈馨怒吼道，“我叫你出去聽不懂嗎！”

蕭肅暱了閻臨晟一眼，並沒有出去，“是機場那邊出了事。”

“什麼？”沈靈馨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跑到蕭肅面前，“機場怎麼了，啊，你說話呀。”

“是老爺，老爺他不幸遇難。”

癱軟的倒在了地上沈靈馨沒了知覺。

一旁的閻臨晟也是很震驚，怎麼會突然之間發生這種事情，之前沈越不還是好好的。

蕭肅將沈靈馨送到了醫院之中，最後在蕭肅的口中得知，沈越今天本來打算回去的，還是沈靈馨親自去送機場，誰知飛機剛起飛就因為故障在半空之中掉落在地面墜毀，飛機上的數人不同程度受傷。

誰也不曾想到，這一別將是永恆。

“放開我，爸爸，放開我……”病房中已經醒過來的沈靈馨發瘋似的要衝出房間，幾名護士已經控制不住沈靈馨，沒辦法只好給沈靈馨打了一針才安靜下來。

閻臨晟正要進去，蕭肅攔住了閻臨晟，“若是還顧念兩家的情分，請你離開。”

蕭肅將門關了起來，閻臨晟不知為何有些內疚感，或許是同情，總之繁雜的情緒混為一談。

從醫院出來，現在沈靈馨的父親出了事情，在心狠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逼迫她問出溫泠的下落來。

只好先回去從長計議。

管家一直擔心閻臨晟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看到閻臨晟回來急忙上前，“少爺您可算回來了。”

“沈伯伯死了。”

“什……什麼？”管家目瞪口呆，耳朵有些失聰，疑惑不解著。

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閻臨晟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旁的管家也不敢做聲。

沈越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媒體的耳朵裡，醫院的門檻都快被踏平了，蕭肅只好保護著沈靈馨暫且回到住處。

消沉的沈靈馨食水不進，呆呆的靠坐在陽臺上，外面溫熱的風時不時吹了進來，髮絲調皮的在臉上來回飄動，哭紅的雙眼腫的像核桃一樣，臉上的淚水不曾斷過線。

若是可以預知未來的事情，沈靈馨絕對不會讓沈越今天回去，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像破碎的鏡子就算用膠水黏起來還是會有傷痕累累的痕跡。

“大小姐，你吃點東西吧，老爺看到你這樣會走的不安心。”蕭肅擔心沈靈馨鑽牛角尖，把所有的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

“蕭肅，這是不是報應。”沈靈馨嘶啞的聲音像指甲刮在砂紙上一樣刺耳。

“大小姐這不是你的錯，你就不在胡思亂想了。”

“那為什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呢。”沈靈馨說著眼角又滑下一顆淚珠。

“只是偶然。”

“偶然。”嗤笑了兩聲，“偶然，我寧願上飛機的是我，死的也是我。”

蕭肅將水杯放到了一旁，“大小姐，你真的不想讓老爺走到安心嘛？”

“是我害了爸爸，他不會走的安心的。”沈靈馨已經鑽進這個牛角尖裡出不來了。

“大小姐，還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你來處理，老爺的身後事，那些惦記老爺手中權利的人都在等著，你不可以再這樣下去。”蕭肅跟在沈靈馨身邊也不算短了，一直忠心耿耿守護著沈靈馨。

現在看到沈靈馨如此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還能怎麼樣，拼命嘛？”自嘲的笑著，沈靈馨覺得自己真是一事無成，這樣的自己很是令自己討厭。

此刻的沈靈馨痛心到極點，只想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待在屋子裡。

“蕭肅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沈靈馨用懇求的語氣說著。

“大小姐什麼都不要想，還有我在，您先休息，有什麼叫我就好，我在門外侯著。”蕭肅出了房間，將門虛掩著，害怕沈靈馨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

從白天到黑夜，沈靈馨一直坐在陽臺上未曾動過。

天空不作美，本就寥寥無幾的幾顆星星也被厚重的雲彩擋了起來。

“爸爸，你在天上還好嗎？我好想去陪你，可是怎麼辦我沒有勇氣。”沈靈馨的淚水像天上的流星一般隕落了下來。

沈靈馨不知道現在還能做什麼，還可以做些什麼，沈越的離開對沈靈馨打擊實在太大，覺得前一秒鐘還活在天堂，後一秒鐘就墜入地獄之中。

別院中。

同樣心情複雜的還有閻臨晟，從回來就在那裡一個人坐著，臉上時不時的變化讓人猜測不到他在想什麼。

“少爺，已經很晚了，您吃一些東西吧。”管家忍不住的說道。

“明早六點準時叫我。”

“少爺您的晚餐還沒吃，少……”閻臨晟已經消失在樓梯口。

“少爺要做什麼？”管家問身旁的強子，強子也是搖了搖頭後走開了，管家一臉的無奈，這個強子和閻臨晟兩個人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閻臨晟也就算了，畢竟出現這麼多的事情，強子這兩天格外的古怪，古怪在哪裡又說不出來。

第二天。

管家還沒等去叫閻臨晟，閻臨晟已經穿帶好下了樓。

“少爺您這是要去參加沈越葬禮？”管家呆愣了一秒鐘。

“備車。”

驅車到了沈越的墓地前，外面一堆的記者，若是沒有人牆攔著，這片墓地的門都要被擠破了。

剛要進去，閻臨晟就被攔住了，“閻少不好意思，大小姐特別交代，不準任何人進去打擾。”

沈靈馨大概是怕那些人找麻煩，靈堂都沒安置，直接到了墓地將沈越入土為安。

不想看到那些人吵吵鬧鬧的來一堆無關的人，無論是真的來祭拜還是假的，沈靈馨不希望沈越在被叨擾，只想讓沈越安安靜靜的離開。

除了外圍看守的人只有沈靈馨和蕭肅，一人跑進來在蕭肅耳邊說了什麼，蕭肅和那個人轉身向外面走。

就知道閻臨晟會來，真的以為外圍的人是攔著那些記者的？

“這裡不歡迎你。”蕭肅直接說道。

“我只是來送沈伯伯最後一程。”

“我想沒這個必要。”

蕭肅轉身不在多言，閻臨晟閃身躲開人牆走到蕭肅身旁，“我想做什麼，還沒人攔的住。”

蕭肅需要阻攔閻臨晟，被後闖入的強子和管家攔住了。

閻臨晟徑直走到沈靈馨身旁，“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還是來提醒我得到了報應。”

“只是單純祭拜，沒你想的那麼齷齪。”閻臨晟將手裡的花束放在墓碑前鞠了一躬。

“拜完了？可以走了？”沈靈馨冷聲冷語的說道。

安頓好沈越的事情，沈靈馨沒有讓蕭肅跟著，獨自一個人驅車來到之前騙溫泠出來的天橋上。

白天的天橋沒什麼特別之處，不過站在離天空近一些的地方空氣也似乎好了那麼一些。

俯視橋下來來往往的車子，心裡空蕩蕩的，總像是缺一點什麼，空嘮嘮的。

電話通訊錄之中唯一特關的他有些顯眼，沈靈馨的指尖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按下去。

沈靈馨覺得自己在一夜之間的所有都有了變化，變得沉默寡言，很多時候都想自己一個人待著，這兩天想了許多的事情，整個人沉澱了許多。

愛一個人並沒有錯，只是愛的或卑微，愛的太極端，最後傷了的便是兩個人。

透過沈越這件事，沈靈馨似乎知道要怎麼走之後的路了。

仰頭看去，天空只有一片雲彩，微笑掛在臉上，“爸爸，謝謝。”

“少爺，我怕再不給點東西吃，江雅雅真的會挺不住了。”

“剛剛好。”

閻臨晟讓管家在樓下等著，便上樓去換件衣服出來。

前陣子還有那麼一絲力氣張牙舞爪的拍打窗子。

現在江雅雅整個人如同爛泥一樣臥在地上，連蟲子從指甲上走過都不曾動彈一下。<!--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