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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金光中走出的黛西緊閉雙目,眉頭不自禁皺起,手掌緊握。
生命、死亡、恆星、行星、單體宇宙、平行宇宙無數知識都充斥在她的大腦裡。
知識太多、太雜,從生命法庭那種法則化的狀態退回來,退回人類形體,就像把一個G的影像檔案壓縮到同樣一個G的硬盤裡一樣。
明明她已經掌握了全知境,但由於身體上的變更,此時有點腦子不夠用的感覺。
身體、精神、神念上的種種不適應,加上自身人性的一部分被同化,她需要重新調整狀態,才能穩定當前的全知境界。
這個狀態維持得非常吃力,如果她放棄一部分知識就會立刻跌落境界,當初第一蒼穹就是對全知感到厭倦,這才陷入沉睡,分離出了第二紀元。
黛西現在閉著眼睛,在自己有限的思維區域內,把全知境界的知識重新整理分類,重要的知識放在前端,不那麼重要的可以暫時擱置在末端,合理最佳化,減少思想和神念上的重負,防止睜眼後能量外洩,掉出當前的全知境界。
她在一邊裝瞎子,構成生命法庭的諸多規則也開始重新匯聚。
因為邏各斯和第一蒼穹分走了部分法庭權柄,新法庭的任命沒有下達,老法庭從程式上說一直沒退位,他現在身體內有能量,微弱的生命之火被點燃,黛西的意識離開後,他也緩緩甦醒了過來。
“真是一場可怕的夢境啊。”老法庭的感覺還不錯,睡一覺醒來,發現體內的能量還增長了一大塊,之前可是空血空藍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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