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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璟忙附和道:“是了!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趙逢月緊皺了眉。
她跟這太尉之子素未謀面,怎會突然跟王上要指婚。真是離譜!可金口玉言,王上說出來的話,是萬不能收回了!是預示著她已成不了這秦國王妃了。
想到此,趙逢月氣滿心頭,她衝到桌前。洩憤一般把桌上的茶具全都推到了地上。
紅璟嚇了一跳,她顫顫巍巍站在一旁。
洩憤完後,趙逢月捏緊了拳頭。
她咬牙道:“紅璟,你去查查這太尉之子是誰?”
她倒要看看,是誰要擋她的好事。她可不是個任人擺佈的人!
紅璟怯怯應聲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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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曲殿內。
墨硯光著膀子坐在一處軟踏之上,身上傷痕累累血肉模糊。
魔界侍女們為他敷著藥膏。
藥敷上傷口之上,墨硯痛得咬緊了牙,眼中被痛出了淚光。
妖界如今混亂,妖王命各路護法出來探查妖族族長訊息,墨硯才能夠到這魔界來處理傷口。
這些傷若是靠自己的能力,怕是都無法痊癒,若是在妖界露出破綻,那便是全盤皆輸。
藥敷好了後,侍女們退了下去。
見此,墨硯忍著痛穿上了衣服,他起了身出了宮殿。
曲奈站在院內,賞著殿內的紅梅。楓棘站在一旁。這些梅樹被施了法。無論季節更替,全都妖豔盛開著。
墨硯見此,走到了兩人身旁道:“多些無相大人相助。”
聞言,曲奈微微側目,魅然一笑道:“不過是你福大罷了,不必謝我。這百樹枯榮可是個狠招。”
聞言,墨硯想是想起來什麼,他微微皺眉,猶豫了片刻後道:“大人,在下有一事相問。”
“何事?”曲奈淡然道,目光卻是還注視在梅花之上。
“這世上可有讓休不成內丹的妖精化為人形之法?”墨硯發問。
聞了言,曲奈和楓棘皆是望向了墨硯。
“休不成內丹化為人形?”曲奈重複了一遍墨硯之言。
她轉而低頭想了一番,而後她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輕聲一笑道:“或許,你該去問問那隻蠢貓。”
蠢貓?墨硯一開始還沒有想到曲奈說的是什麼意思,而後半秒他卻也是想到了什麼。無相說的是骨狸,卻是想到骨狸了,墨硯也依舊不解。
墨硯面露難色道:“大人,您如此說,便是說要如骨狸一般找個煉化千年,可抵萬年修行的仙丹與之服下,可不是每個妖怪都能得此仙丹。”
他可如何去找如此這麼一顆仙丹給小蜘兒服下。
聞言,曲奈卻是擺手道:“你說的並不全對。”
墨硯疑惑。
“三界皆知道黑貓偷了仙丹化為人形,可不知骨狸雖是服了仙丹,這化為人形的功勞可萬萬不可全都歸功於仙丹。若是換了其他方法也皆可能成功。”曲奈道。
“這如何說?”墨硯發問。
楓棘在一旁也是不解。
聞言,曲奈一笑道:“妖物化人形,是循序漸進的,看自身天賦或快或慢。有些妖精修行千年卻也都還是個妖精,有些妖精修行百年就得已得化為人形。骨狸化為人形也全憑她的運氣,若是其他人服用如此大修為的仙丹,多則承受不了如此修為暴斃而死,少之是修為能夠與之抗衡的來進行修為煉化。”
聞言,墨硯皺了眉。
而後,曲奈繼續道:“骨狸運氣好,承受了仙丹的修為,把修為齊化為了內丹。便化為了人形。所以這化為人形的方法,便是以他所不能承受的修為與他,讓他不能承受後,被迫化為內丹。不過這成功的機率,卻是極小的。”
聞言,墨硯皺眉更深了,若是同悟笙道,還得冒上生命危險。不知悟笙該如何想。
雖是如此,墨硯卻還是拱手言謝道:“多謝無相大人。”
聞言曲奈擺手道:“這有何言謝的,現下蝕骨丹的解藥已煉化得差不多了。再過幾日你便可服下。”
聞言,墨硯又拱手道:“這是一定要感謝大人的,大人助我,我也定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這妖王,我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說完,墨硯眼中閃出了兇狠的光。
曲奈邪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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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狸是坐了一天的馬車才到了雍城郊外。
這一路上她在馬車上昏昏沉沉,這馬車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她一日未有吃東西了,卻是依舊反胃得很。
車伕只把車停在了郊外,便讓她下車。
骨狸緩緩下了車,見車外已是昏暗一片,經過了一天的行程,天已經全黑了。只遠處有高高的城牆,城牆上站著把守的守衛,燭火閃爍。
車伕道:“美人,王上吩咐了,以免惹人注目只能停在郊外。”
轉而,車伕從袖中掏出一袋錢幣遞給骨狸。骨狸呆呆接過。
“美人,這袋錢幣給您,王上道這三日您便自己解決。小人三日後的子時在此處接您。”
道完後,車伕便丟下了骨狸,瀟灑的駕車而去。
只留骨狸一人握著錢袋,在風中不知所措。
轉而,她望向那城牆。
還是想著如何進去吧。
雍城城門侍衛把守,左右一排。
一隻黑貓大搖大擺的走到他們之間,一個守衛驚奇道:“誒,來了只黑貓!”
其餘守衛皆向著黑貓望去。
有人接嘴道:“看它這乾乾淨淨的模樣,許是哪家養的。”
“我們守著夜也是無聊,不如我們抓來烤了吃如何?”
聞言,本是悠哉悠哉走著的黑貓拔腿就跑進了雍城大門,向著城內跑去。
守衛們驚奇道:“它竟是聽得懂我們說話?”
黑貓跑得氣喘吁吁,轉頭看著沒有人追來後便定了步子。
轉而它化成一男子打扮模樣。男子脖上一道紅線一般的印記,纏繞脖上一圈。腰間掛著一塊魚形玉佩,還彆著一柄如柳絮一般的白玉。
骨狸擦了擦汗。
這些人可真是饞,連她如此一隻黑貓也不放過。
雍城內街道漆黑,骨狸只好向著遠處的光亮而去。
不知這個點了還有沒有客棧開門。莫不然她還得睡大街了怎麼著。
她尋著光亮而去。遠遠的竟望見了前處竟然還擺了一處麵攤。麵攤擺了三四張桌子,攤前還掛著幾個燈籠。
麵攤已無了客人,攤老闆正在煮麵,香氣飄到了骨狸的鼻子裡。骨狸嚥了咽口水。
她今日一日未吃,都快餓慌了。
她趕忙跑上前去,到了老闆跟前。
老闆見來人,邊撈著面便道:“小哥,我快收攤了,已沒有面了,還請回吧。”
骨狸聞言,忙指著那老闆快撈起來的面道:“這不還有嗎?”
那老闆陪笑道:“小哥您看,這便是收攤我想著自己吃一碗,現下已無了哨子了,定賣不了的。這一碗清水面也不敢讓小哥下肚啊。”
聞言,骨狸揉了揉肚子,她嚥了咽口水道:“我一日未吃了。”
聞了言,那老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那不然……這一碗麵就當送給小哥了。”
骨狸聞言,驚喜點了點頭道:“真的嗎?”
老闆笑道:“只要是小哥不嫌棄便好。”
“不嫌棄不嫌棄。”言道著,骨狸忙接過老闆手中的面,去了旁邊的桌子邊坐了下來。
她抽了桌上的筷子便開始吃了起來。
這面還真是清清淡淡的,一絲油水也沒有。不過骨狸卻還是吃得滿足。
轉而,有巡邏的守衛走過他們一旁,巡邏隊伍之首的守衛呵斥攤老闆道:“趕緊收攤了!如此半夜的!”
攤老闆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小人這就收拾。”
說完,攤老闆趕忙開始收拾起麵攤。
聞言,那守衛冷哼了一聲,轉而又用手裡的大刀拍了拍骨狸所坐的桌子道:“你!吃好了就感覺回去,閒雜人等不許在街上閒逛!”
骨狸聞言,只默默點了頭。
教訓完了人之後,巡邏的守衛們又轉去巡邏其他街道去了。
見他們走遠後,攤老闆不免抱怨道:“換作以前啊這個點街上還人來人往的,道是現在說是太后到了我們雍城的離宮修養,到了夜晚便不許人出門。”
骨狸聞言抬了抬頭。
“這宮裡來的人實在是精貴得很呀!我們小老百姓可惹不起。”攤老闆一邊收著桌子椅子,一邊搖了搖頭。
骨狸聞言發問道:“老闆,你可知離宮在何處?”
攤老闆聞言,偏頭想了想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離宮在城東處。小哥問這作何?”
骨狸笑笑道:“初來乍到這雍城,有些好奇。”
攤老闆點頭道:“這樣難怪了,我在雍城生活了好幾十年,是看小哥面生得很。”
骨狸吃了最後一口面後,她起了身道:“老闆,我幫你收攤吧。也便抵了這面的錢了。”
聞言,老闆忙拒絕道:“不必了不必了!小哥還是快些回去吧!我家便在後頭,小哥你若是再晚了在街上閒逛,被守衛撞見了可是得抓去牢裡審問的。”
聞言,骨狸倒是幾分擔憂。她連個住處都沒有找到。
轉而,骨狸問道:“老闆,你可知現在可還有客棧開門?”
聞言,老闆偏頭想了一想。<!--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