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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進入古地的劉天行,看著有些熟悉的小村,土牆黑瓦,青磚小路,身穿戎裝的英俊男子,厚實的額頭爬著幾絲不善。
這天罪古地,相比以前,終究有許多不同了。
在古地未下墜前,得十二件創世神器創立,有強大禁制守護的天罪古地,靈氣濃郁,道壓強烈,對大修行者,天然就有壓制反應,那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得靈氣滋潤,道運濃郁,這是獨立於天地之外秘境的天然好處,而這其中的天罪古地,因為創立意義非凡,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如今的天罪古地,雖然靈氣尚可,但是少了禁制的封禁,裡面十二道神器先後抽離,在與大世界相互融合後,比起以前,終究少了很多東西,更多的還是那一種若有若無的道韻,算是幾乎無法感知了。
天罪古地,福源驚世,從其中走出的修行天才,大有人在,這不是無跡可尋的,除了靈氣,就屬這份道韻的存在,是很多秘境或者大世界不可比的地方。
今日的劉天行,身穿戰甲。
鎏金溢彩的寶甲兩邊,掛著虎頭,中央嵌刻麒麟,背上裝配鳳羽,頭戴青龍龍首,看起來英武不凡。
這一身寶甲,名喚四靈戰甲,除了本身是跟隨劉天行一路血戰而來的寶甲,也是由冥洲鑄天閣打造的一套極品仙甲,當年為了得到這套寶甲,當時還是五品修行者的劉天行,冒著被冥洲眾多修士圍追堵截的殺局,硬生生將這套寶甲帶回蒼洲,此事也算是劉天行修行路上,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件軼事。
身穿四靈戰甲的劉天行,身居一匹棗紅色神駒之上,馬是千里挑一的追風,在劉天行身後,則是清一色站著四排沉默肅殺的大夏鐵軍。
三百名大夏鐵軍組成的佇列,一股濃重的煞氣撲面而來,一看就是那種身經百戰,殺敵如麻隊伍,這三百多名大夏鐵軍,皆是來至於大夏蒼字營最精銳計程車兵。
大夏以武立國,三百年來,版圖擴充十倍有餘,這其中的每一寸山河不是一筆一劃寫出來的,而是一城一城打下來的,如今幾乎囊括蒼洲四分之一面積的大夏,邊境之處,依然戰爭不斷。
而大夏百萬軍隊之中,又是以四路軍隊最為彪悍,其中首推蒼涼王帳下的蒼字營以及涼字營這兩支人數不過十萬的精銳為最。
每一位蒼字營和涼字營計程車兵,都是從大夏各個隊伍之中選拔而來,在選兵之初,那時候還名不見經傳的劉天行,就下過一條死命令,要想成為他的兵,就得是那種兵油條,言下之意就是,這兩支軍隊,就算最普通計程車兵,都是那種從各個戰場之上,存活下來的老兵油子。
也正是憑藉著兩支士兵,蒼涼王劉天行,二十年來鎮守大夏西南邊陲,將以前常年流寇肆虐,外族騷擾的西南邊境,打造成禁地一般,邊境線往外百里,外族不敢列馬踏足。
三百名大夏鐵軍,揹帶青鐵玄弓,附帶一桶青鋼破靈箭,箭羽黑白相間,整齊異常,在他們的腰間,挎著赤紅陌刀,身著漆黑靈寶戰甲,這裡面的每一位士兵,都可以以一當十,三百人隊伍組成的戰陣,就算面對一支萬人隊伍,也可一戰。
這也就是劉天行在大夏,可以俯視一切的資本,除了他本身恐怖的實力之外,他身後所站鐵軍,則是他張狂的資本。
在這三百多名鐵軍之後,則是還有十多位身穿各種品階官府的大夏文官。
相比肅殺沉重的三百軍隊,這十多個文官到是顯得有些文弱,老實跟在最後吃盡灰塵的他們除了一路奔波而來的勞累不說,甚至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劉天行此次來到天罪古地,意義重大,除了用來震懾一切宵小的大夏鐵軍,這十多位大夏文官,責任也不小。
天罪古地下落,如今併入到大夏版圖,可以算是成為大夏的一部分。
為了接收這一塊到嘴邊的肥肉,不僅要露肌肉,當然還得靠腦袋。
著一些大夏文官,涵蓋大夏六部大小官員不等,包括: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和工部。
吞併天罪古地,這是一個不小的工程,既然大夏已經下定決心,當然是要從各個方向全面拿下古地。
這六部齊出,就代表了大夏的決心。
不過其中,以吏部、戶部、禮部最為上心,原因無他,這古地在後面併入大夏,在吏部就會多出來一些位置,古地本身特殊,所以設立的職位,牽動著大夏官場,而戶部這邊,則是對於古地的人口以及背後的家族頗為關心,至於最後的禮部,則是看中古地傳承千年的文化,對於古地的一些古禮舊制,頗為心動。
劉天行對於這些文官心中所想,並不多麼關心。
早在來之前,大夏朝廷上已經達成一致,將在天罪古地建立天罪府,品級為州府級,至於為什麼一個小小的村子為什麼會直接被拔高到州府級別,其中又有很多說道。
這清水村,本身是天罪古地一處重要的地方,是天罪古地中心所在,以清水村為圓心,可以統率周圍萬里山河區域,在加上天罪古地的特殊性,大夏破例直接將天罪古地預定為大夏第十四個州的存在。
中午時分,清水村某個莊園之內,站在院子裡的劉天行,身後站著一個少年郎。
正是大夏十四皇子劉行之,站在自己這位王叔身後的皇子,臉上卻是全是畏懼,此刻甚至連頭都不敢高抬一絲。
劉天行轉過頭來,他一雙虎目望向少年,眼中有著一絲冷漠,“這段時間到是辛苦你張羅一切了!”
劉行之擦了擦額頭冷汗道:“王叔客氣了!這些都是侄兒分內之事!”
劉天行到是並未多說幾句寬慰的話,在他看來,就算有著幾分叔侄關係的劉行之,在他眼裡,也僅僅只是地位稍微高看一絲,這還只是因為那一縷若有若無的血緣關係。
“你太差勁了!”本來臉色就頗為不好看的劉天行,此刻在看到戰戰兢兢的劉行之後,冷聲說道。
劉行之聞言,當即撲通一聲跪在自己這位王叔面前,他甚至都不敢辯解一絲。
從小到大,劉行之對於帝都之內很多人都可以不放在眼裡,甚至那位坐在帝位上的男人,劉行之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唯獨對這位王叔卻是發至內心的敬畏,因為眼前這男人,是真的敢殺他!毫無顧忌的宰了他的!
“如果,龍雀不死!怎麼還會有你的什麼事!”看著如此的劉行之,劉天行頗為失望的轉身說道。
劉行之看著轉身離開的劉天行,良久才起身,他扯了扯早已經被汗水浸透的內衣,目露一絲怨恨的看向劉天行離開的方向。
旁邊,王公公帶著小侍女出現,看見自家小主子如此狼狽模樣,這大夏地位頗為尊崇的老人,卻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小聲安慰道:“皇子不要在意,王爺估計是車馬勞頓,有些心理不茬吧!”
劉行之卻是冷冷的說道:“王公公,在王叔的眼裡,他只在意那已經死了十多年的龍雀!”
王公公聽見這話,到是想起了一些當年的舊事,眼下看著臉色頗為陰沉的劉行之,只得將話默默的嚥下,真讓劉行之聽到這些話,估計他會變得更加難受。
“皇子,現在的你潛力非凡,只要給你時間,你的成就就算超過王爺,也不是不可能!”王公公道。
劉行之臉色稍稍好轉幾絲,他看了看小侍女,然後問道:“王公公,我想知道一些關於那龍雀的事!”
王公公目露為難,劉行之卻是坐在一旁,把玩著小侍女手中的銀色手鍊道:“王公公,你但說無妨!”
王公公看著如此模樣的劉行之,自然知道不能再隱藏,當下開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
傍晚時分,劉天行獨自一人來到村口,那裡有人已經等在那裡了。
馬伕石進,如今還是一副糙漢子打扮,看起來有些無聊的他,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看見來人,石進緩緩站了起來。
“大夏王爺?”石進看著來人說道。
“你就是那位四劍仙的大弟子吧?”劉天行盯著糙漢子道,他打量著漢子,實在瞧不出這漢子有何神奇的地方,但是又不得相信,對方居然居然是一位貨真價實的二品大道修行者,而且還是一位武修。
“家裡的大人已經給我說了,那我就不在重複。”石進道。
“恩!按照約定,天通教可以選擇清水村周圍的山頭作為立教基礎,建立教門,至於選剩下的山頭,將會算進大夏國有,至於我們大夏如何處置,就是我們大夏的事情!”劉天行道。
石進對此並無異議,這已經是早就商量好的事。
“其二,石教主必須成為我們大夏的首席供奉,鎮壓此地的氣運,作為補償,石教主聽封不聽宣,除了必要時候,石教主都可以不用出手!”劉天行接著道。
石進再次點了點頭,自家大人跟他說過其中的關鍵,如今他不過是走走過場。
在說完這兩件事後,劉天行則是轉身看向清水村。
“石教主,實在想不到,你居然已經快要武道登頂了!”劉天行背對石進,這個男人的背影,有著一絲魔性,晚風冷冽,捲起他的衣衫,吹起了他黑色長髮。
石進笑了笑,“不是什麼值得惦記的好事,還不是一個跑腿的命!”
劉天行側臉看向石進,“這第三件事,就是咱們打一架!這其實並不是我們大夏的要求,只是我單方面加的!那位四劍仙,居然答應了!”
石進看想劉天行,他看到對方眼中的那股戰意,石進揉了揉手掌,“還是那句老話,時間、地點,你來定!隨時奉陪!”
“好!”劉天行一口答應下來,已經很久沒有動用全力的劉天行,有著一種見獵心喜的開心。
“這最後一件事,就是將在古地建立天罪府,首任知府由左相學生,大夏三公之一榮盛公孫女婿江靈塵擔任!”劉天行道。
“這事不用告訴我,你們大夏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石進卻是擺了擺手,在這件事上,他一點都不上心。
如今貴為一方教主的他,唯一頭痛的事就是天通教創立之時,一堆破事需要他親自處理,這比起讓他看門,冗雜好幾倍不止。
就在大夏蒼涼王和未來天罪古地新聖人談判的時候,劉不易的家中,來了一位身穿大夏官府的中年人。
這是一位面善的中年人,白淨的面上留著些許整齊的鬍鬚,看起來頗為儒雅,年輕之時,必然是一位俊朗公子。
中年人站在門口,看向裡面的少年問道:“是劉不易?”
劉不易抬頭,看向中年人,疑惑的點了點頭,正在地裡翻地的他,臉上還有汗珠,他抱著鋤頭,走上前問道:“你有什麼事?”
看著眼前平白無奇的少年,中年人眼底有著一絲意外,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權傾一國的老師,大夏左相,居然會讓他帶著一份書信,讓如今已經貴為大夏一州知府的他親自上門拜訪。
“是這樣,我帶來了大夏左相大人的一份書信,還有一些禮物,左相大人交代,是為他無禮之處道歉補償給你的!”中來人道。
劉不易看著中年人遞上來的東西,有些遲疑,他從中年人手中接過那份書信以及一包東西。
“左相大人為什麼要向我道歉?”劉不易有些疑惑,他看向中年人,繼續道:“你又是誰?”
中年人搖了搖頭,“左相併未對我多說什麼,所以其中緣由,我也不知道,這事如果以後有機會,你可以當面去問問他老人家,至於我,名叫江靈塵,是天罪府第一任知府!”
江靈塵將東西交給劉不易,便是離開了劉不易家,看著江靈塵背影,劉不易低頭看向手中書信,隨即關門進屋。
在家裡開啟書信的劉不易,直到看到書信內容後,才得知一些事情的緣由。<!--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