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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皓坐在松樹上,看著那女子今日裝扮與往日完全不同。
一口喝下手中美酒,那日她所言的改變究竟是何?
錦白猛然回神,看見子皓坐在青松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如想看透一般。
子皓見她雙眼看來,沒有動,只是那麼坐著。
錦白向身後的人說了什麼,然後緩緩走近。
“你現在想要什麼?”子皓開口,昨日楊夫人請他過府他便也猜測又幾分不對,今早楊將軍又提辭呈,如此他便更懂了楊夫人之意,只是這次,他的錦白又想要什麼?
錦白沒想到他會如此說,有一些猝不及防,但是片刻又恢復如常,“錦白什麼也不想要。”
“你不想要又做這如此多?”子皓開口,雙眼中有些怒氣,他不知她要怎樣,這才是他最害怕的。
“你果然在我身邊放了人。”錦白緩緩開口。
子皓聞言,手指緊握,半響後方才開口道:“我是擔憂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便什麼都沒有說。”
子皓雙眼直直的看著她,良久之後,方緩緩開口:“今日你孃親請我過府,我不曾去。”
“哦。”錦白只說了一個字,抬著頭,他坐的位置便不高,卻是她觸碰不到的距離。
“你不想知道為何嗎?”子皓心中涼了一下。
“王爺自有王爺的選擇,錦白不會多言。”錦白微微一笑,說話語氣也比往日沉穩了些。
“哈哈。”子皓笑了幾聲,又端起酒喝了一口,錦白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錦白我們走吧。”子皓手指放開,酒瓶落下,碎了一地,有些濺在錦白身上。
錦白眼眶紅了一下,卻硬生生將那淚憋了回去。
“過去的錦白一直在等你這句話,可是,直到她死也沒有等到,而現在活著的,是你的皇嫂。”錦白低下了頭,轉身,一身華袍拖在身後。
不可哭,她斷不能也哭來解決所有事。
錦白能感覺身後人折斷了枝丫,可是硬是沒有回頭。
她現在回不去了,一切都轉起來了,她現在要麼生,要麼死,而且,她更不能在連累身後的人。
“我寫了一封信給楊夫人。”
身後的聲音傳來,聲音不大,卻足也讓錦白聽見,錦白站住了,鬼使神差的等著她的後話。
身後的人腳步緩緩走了來,就在她背後,如小時一般揉了揉她秀髮,然後緩緩越過她,走至她的前面。
話語緩緩而來,“信中我言的是,不管發生何事,護著你,都是子皓的永遠。”
錦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鮮紅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定定的,一動不動。
“娘娘。”良久之後,青兒輕輕喚著自家娘娘。
錦白方才回神,不由得垂了垂眉眼,腳步緩緩向前,輕輕開口道:“青兒,晚些你去像皇后娘娘告罪,就言本宮身體不適,近日請不了安,請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是。”
她現在該如何抉擇,這一秒,她竟有些羨慕那些也被安排好的宿命,如此,她便不用這般迷茫,這般嘗試。<!--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