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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早上三四點,牛奮回到了陶正平租住的房子,沒想到陶正平到現在都還沒有睡,一直在擔心他的安危。陶正平見牛奮現在才回來,本來是有些生氣的,可是看到牛奮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樣子,都一晚上了臉上還有個沒有消腫的巴掌印,可見牛奮當時的多麼的悽慘。他趕緊找來消炎藥水和傷藥,用棉籤給他塗抹藥水。
“那幫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把你打成這樣,惡有惡報,那些人遲早會招報應的!”陶正平憤憤不平的說。
處理好了傷後,確定牛奮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他捏拳在牛奮肩膀捶了一拳抱怨道:“你小子一晚上跑哪兒去了?我在外面等你這混蛋等了半個多小時都不見你,我還以為你被那些人給亂刀砍死了呢,後來我回酒吧找你,才聽佳佳說你跟著倆妹子早就離開了。老實交代,是不是跟妹子玩耍去了?做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齷齪事!?”
牛奮神情不自然的說:“小弟我純潔的就像是一朵小花,胖哥你想多了。”
“我信你個鬼,你這傢伙壞得很。”陶正平眼睛也太毒了,他抓住牛奮的領子往下拉,露出他脖頸胸口上大片的吻痕,他不依不饒的質問道:“那你說這是什麼?該不會也是被打的吧?”
“這個,那個,”牛奮無言以對。
“你個重色輕友的混蛋,哼!虧我還把你當兄弟,把妹也不叫上哥哥我,虧我等了你兩三個小時。我告訴你,咱倆友盡了。”陶正平義憤填膺,酸溜溜的說完繼續做早飯去了。
剛還說只等了半個小時,怎麼轉眼又成了兩三個小時了?胖哥,你能再善變點不!牛奮遠遠的衝他豎起了中指,其實心裡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
牛奮身上有些許小傷,今天也就不去影視城牆根腳下蹲著了,補了四五個小時的覺,起床洗漱過後,他決定還是去蕭碧池兩姐妹家去看看,就怕發生意外。
牛奮邊走便擺弄著手機,想著發條簡訊問問蕭碧蓮的情況。走著走著,牛奮突然往路邊的小巷子裡躲。
“是昨天那幫人。”
牛奮探頭往外看去,看到十幾個人正或蹲或站的等在路邊,為首的就是金哥。
牛奮現在可不怕他們,是那些人該怕牛奮才對。可牛奮為什麼要躲呢,原因是他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朱波。
朱波唯唯諾諾的蹲在金哥身邊說著什麼,金哥抽出香菸叼在嘴上,朱波立馬識趣的掏出火機恭敬的幫他點火。
這時路邊停下了一輛金盃麵包車,金哥拉著朱波坐進了副駕駛室,其他眾人也紛紛鑽進了車裡。十幾個人全都擠上了車後,車子朝城南的方向疾馳而去。
牛奮感覺大事不好,朱波一定是領著金哥這幫人去秦蘭家要債去了。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們,不然秦蘭的爺爺又會跟上輩子一樣被打的進重症病房的。秦蘭也一定會重蹈覆轍冒險去望月莊園的,不行,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來不及多想,牛奮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師傅往依山縣而去。
坐在車裡,牛奮才有時間考慮這件事該怎麼解決。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他早就背得滾瓜爛熟的號碼。
不大一會兒,電話被接通,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傳來。
“喂!你好。”
牛奮之前一直按耐著不讓自己打這個電話,他希望再跟她見面的時候,能夠親自從她那裡要到電話號碼,還得是她自己自願的。可是現在情況緊急,牛奮的這種情懷也就不再堅持了。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牛奮的心莫名的輕輕顫抖。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調整好心情,“你好,是秦蘭嗎?”
“是我,你是?”電話裡傳來秦蘭疑惑的話語。
“我是牛奮。”
“牛奮?我不認識你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這邊還有工作要忙。”
牛奮聽出了她話裡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於是也顧不上跟她拉家常了,直奔主題說:“我剛剛看到朱波帶著一群二流子去找你爺爺去了,你趕快回去看看吧,我看那幫人不像是好人,要是動起手來的話咱爺爺就危險了。”
牛奮覺得只要她回去了的話,以她的身手,金哥那幫人再要動手的話,應該是自討苦吃才對。
“朱波,你是說朱叔叔?他帶人去我家了?”
“對,你趕緊回去,晚了就來不及了。”牛奮焦急的說。
“好。”秦蘭說完果斷結束通話。
牛奮坐在出租車裡也是急得不行,幾次開口催促司機師傅開快點。
一個小時後,到了依山縣。然後牛奮憑著記憶給司機指路,彎彎繞繞的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轉了大半個小時。
轉過一個山坳,就看見一輛金盃麵包車停在了那裡。大路已經到了盡頭,想來金哥他們已經棄車步行爬山了。
牛奮付了車資下了車,計程車掉頭走了,牛奮沿著陡峭的山路往山上爬去。
這條路牛奮依稀還記得,當初小舅子秦峰就是帶著他走的這條出來的。
竹林下,土胚屋前,秦賢武正和朱波帶來的一幫人對峙著。
秦賢武悲憤喊道:“朱波,你還想怎麼樣!?我兒子已經進班房了。我們家已經家徒四壁了,真的暫時拿不出錢了。但凡是有了點錢,我還不都是立馬就讓我孫女給你送過去了嗎。你帶這些人來逼債也是沒有用的。我現在真的一分錢也拿不出來。”
“老頭,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沒錢你可以去賣血賣肝賣/腎賣/眼角/膜啊,正好我有這方面的門路。我還聽說你孫女長得不賴,你可以讓她去賣嘛,保準來錢快得很。”金哥嘴上叼著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秦賢武怒極攻心,他捂著胸口對金哥怒目而視,然後轉頭看向朱波說:“朱波,你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嗎!”
“你兒子害得我家破人亡,至今我那老婆還躺床上半死不活,我找誰說理去!我只不過討要我應得的,我這樣做有錯嗎!啊!我問你有錯嗎!”朱波想到自己的境遇,還有老婆女兒這一年多來所受的苦難,情緒不由得有些失控。<!--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