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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口沸目赤，眼之所見，目之所及，盡是痛快淋漓地破壞與血脈賁張的狂歡。

那些上清自詡為老人的傢伙一個個張牙舞爪，黑煙與火光夾雜一道，烏煙瘴氣，寧靜的山巒儼然成了群魔亂舞的修羅場。

沒人聽見和妶的哭喊。

沉粼冷冷瞥了一眼劍尖的寒鋒，不悅之情溢於言表，“和妶，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好麼？”

零落的髮絲蘸著鮮血在她的額間流下，和妶釘出幾個字：“你也不要逼我。”

“為了他，你連命都不要了？”沉粼掀起嘴角諷刺，“你知不知道，你的罪契還在他手裡。他不僅僅是你前世的濯澤，他更是殺人如麻零九六！只要他想，隨時都能殺了你，完成所謂的復仇。”

和妶瞳仁渙散，只訥然道：“我只知道，是你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我、騙了我。”

沉粼眼中驀地揚起狂暴，猛地掐住烏圖長老的脖子，咆哮道：“你看清楚！這個人，他就是零九六的師父！就是他一手帶出瞭如今的零九六，如果不是因為他一味地驕傲自大，你一位你還能活到現在嗎？你早就死了！”

烏圖長老被沉粼提在手上下巴變形，脖子上的筋脈微微變紫，唇線猶自緊抿，半晌，溢位一個苦笑來。

沉粼把他狠狠摔在岩石稜上，隨即一道猝不及防的力道便朝著和妶打過來，“哐啷”一聲，她手中的長劍應聲落地。

他疾閃到她跟前，咬牙切齒道：“想死，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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