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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弱即是罪 第一百零四章 不一樣的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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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不用管,只是他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是什麼?”林妙兒急切問道,雖然知道可能是陷阱,但是她還是選擇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演武場周圍觀眾都有些不明所以,兩個人與其說是在比試但這一招一式卻不想方才那般凌厲,步步緊逼,反倒是像是兩人有意為之。

直到蘇尚萱最後向林妙兒說了句什麼,林妙兒當即像是失了三魂七魄,呆傻地愣在原地,蘇尚萱的匕首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擱到了對方咽喉之上。

“第二場,青蓮宗獲勝!”

所有青蓮宗弟子極盡瘋狂,他們已經被天水閣壓在頭上太久,需要贏一場,這場隨算不上酣暢淋漓,但將林妙兒逗得像個傻子也是大快人心!

就在這時,忽然醒覺的林妙兒,極度惱怒之下面容變得猙獰,臉色冷漠,咬破了舌頭噴出兩三滴鮮血沾於劍上,口中唸唸有詞。

右手高舉長劍,而後向下劈落,在其右臂中競衝出一把巨大的冰劍,直接劈開了大地,向著蘇尚萱壓落而去。

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江長安還沒弄明白林妙兒的招式,那柄大劍就要擎到了蘇尚萱的頭頂。

這時,一道紅光飛過,如烈陽熾熱!

大劍冰消雪融化為烏有,林妙兒直接被震得癱倒在地上,而那道紅光則釘在了青石板上,劍鋒嵌入石頭足足有半尺深。

一柄通體火紅色的長劍——赤霞。

顧天鶴踱步走來,看也不看林妙兒,拔出赤霄。

“先生……”林妙兒眼神呆滯。

“道歉!”顧天鶴道。

“先生……”

“道歉!”

林妙兒面有難色,但看到顧天鶴是動了真怒,對著蘇尚萱行了一禮:“今日是在下失了理智,還望蘇小姐不要怪罪……”

顧天鶴又說道:“向青蓮宗道歉。”

林妙兒乖乖的向著四座的青蓮宗弟子行禮賠罪,這才安撫了場上激烈的氣氛。

顧天鶴長嘆口氣,冷冷道:“回去好好修煉參悟,對你來說,輸一次不是什麼壞事。”

“是!”林妙兒恭敬地行了個禮,退下。

顧天鶴充斥著靈力的聲音迴盪在演武場上:“第三場,就由我來比。”

顧說罷微微抬手指向閣上的江長安,“就和江先生。”

江長安微微笑意,像是早已猜到會有這麼一出,而其他所有人則像是被蒙在了鼓裡,不知道什麼情況。

徵得江長安意見,蘇尚君道:“那下一場靈鬥,就是雲水閣的顧先生對我青蓮宗的江先生。”

顧天鶴笑道:“我想蘇宗主誤會了。”

“嗯?”

“我要與江先生比的不是打鬥,而是——棋道。”

下棋!!!

所有人都懵了,只有江長安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無賴的奸笑模樣。

雲水閣弟子自上到下都知道,這顧先生可是個棋痴,至於學問深淺,實力高低,所有人自不去懷疑,既然能做雲水閣的先生首席之位,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

“蘇宗主,顧某想借這演武場一用。”

蘇尚君雖不知顧天鶴意欲何為,還是點頭答應。

顧天鶴揚袖揮手,頓時溢位火紅色的流光,落地開出火花,火花似是長出莖蔓不停向四處延伸,眨眼間頓住,火焰散去,只留下原地一塊十丈見方的黑色棋格,縱橫十九道,如同墨染。

周遭驚歎連連,就這一手千縱手,就可以看出修為的深不可測。

數十個弟子分別著黑白兩種衣飾以作棋子。

演武場上就這樣擺了一局黑白棋。

在棋盤上對壘,江長安與顧天鶴並肩而立,手談有樂,口中有詞。

“江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上一次在君雅樓不知可還記否?”顧天鶴笑臉問道,一幅胸有成竹的神態,再配上一身青衣,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氣勢,恍若出塵,風姿不可謂不高雅。

相比較之下,江長安倒有些遜色,粗布白衣,足踏一雙布靴,白帽側戴,雖有氣勢出塵可臉上無賴笑又多了幾道風流氣。

江長安笑道:“記得,記得,當日顧先生可是一擲千金給了三顆補星石來著。聽蘇大宗主說,你以往可從未來過,不知顧先生此次小歲典為何來了?難道,真的是因為天師府在此的原因嗎?”

顧天鶴搖頭,道:“尋友。”

“尋友?”

顧天鶴突然岔開了話題,“江先生是江州人士?”

江長安笑道:“怎麼,顧大先生不遠千里來此不會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吧?”

“哈哈……”

諸多人等更加好奇,要說顧先生乃是一家江州大戶,面臨這等大場面自然是從容自若。

可這位江先生何許人,竟底氣深厚,尋常修士就算踏足泉眼境,經歷如此矚目大場面哪個不戰戰兢兢?哪裡能有此人的鎮定清逸。

蘇尚萱睜著一雙純真的眼睛,往日的魔女之姿此刻全無,她不在乎江長安身份,對她來說江長安永遠只是她心中那個最壞的大壞蛋。

可對於閣樓上盯著戰局的幾位大能就不一樣了,一個個紛紛猜測著這個年輕先生的真實身份。

滿心疑問的白眉長老斂了斂心神,向前湊了湊身子,定睛一看,差點噴出一口血。

江長安與顧天鶴都在凝神對局,棋盤上黑白縱橫人影綽綽,激戰正酣,兩人俱是談笑風生。

可觀這棋局,這……這怎麼看起來像一團亂麻啊!

白眉老者瞪大眼珠,無論如何都沒瞧出像是一場棋局,只看到慘不忍睹,竟像兩人胡亂點化的結果。

就連天水老人放眼望去也是疑惑,顧天鶴他是瞭解的,曾與天師府的棋聖有幸切磋,雖然惜敗可也是走了數十回合的棋術,怎麼此刻倒像是個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更讓人難接受的是兩人還時不時地沉目思索,一想就是一炷香,竟然就這樣鬥了兩個時辰。

江長安與顧天鶴倒是餘興未歇,可一眾觀棋者卻再難以忍受,議論不斷。

嚴不遜不耐煩道:“這兩個人搞什麼鬼!”

白眉長老看著場上對弈的兩人,彷彿明白了什麼。笑道:“嚴先生,不要妄下評論,仔細看,你真以為兩個人是胡下?”

嚴不遜心中一驚,著眼又看了片刻搖頭道:“在下愚鈍,還望長老指點。”

嚴不遜心中大惑,莫非真是如一些高人國手出手看似隨意實則每一步則暗藏殺機,只待陷阱一步步布好最後一舉屠龍?不過是一般旁人難以參透!這兩人難道真達到了這種恐怖地步?

“嘶——”

嚴不遜不覺倒抽了口冷氣。

白眉長老眯了片刻眼縫,認真道:“這確實是胡下!”

嚴不遜眼角抽搐了一下。白眉長老則得意得看向江長安,臉上笑意更濃。

終於在顧天鶴凝神思索了一個時辰後,竟撤回一子,“這一步實乃失誤,誤棋當悔,否則就是毀了這大好興致!”

臥槽這……

顧天鶴話聲響亮,臉上坦蕩,實在讓人無法將他和所說的無恥的話結合到一塊。所有人當場大跌眼鏡,一個堂堂與棋聖走過幾招的人再不濟也堪國手之姿,可觀這兩人,分明是兩個臭棋簍子嘛。

最難堪的莫過於雲水閣的天水老人,沉著臉看著場上一舉一動,顧天鶴絕非分不清大是非的人,那就恰恰說明,這個江長安不簡單。

又一個時辰,時間已經趨近黃昏,一整天沒有晴色的天空漸漸轉得昏暗,陰沉沉的。

“第三局,青……青蓮宗勝,本次比鬥,青蓮宗勝出!!!”

報話的小弟子憋紅了臉,他報了三年的話,從未像今日這樣激動過,儘管嗓子喊得沙啞但是那種全身發麻的激動感覺卻讓他不顧一切。

“好!!!”

全場激動歡呼,江先生所說的讓青蓮宗勝過雲水閣,這不是一句空話而是成了現實,要是擱到從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場棋局終於在顧天鶴厚顏無恥悔了第四次棋後戰敗為結果收場,未免令人唏噓。

顧天鶴拱手笑道:“落子拔棋十二載,你是第一個讓我輸了十局的人。”

這一句顧天鶴並沒有放聲說,能夠聽到的皆是永珍境界之上的人,可卻聽得清清楚楚,“第十局?他們相識?”這是所有人的疑問。可目前最要緊的一件事是雲水閣敗了,敗得儘管蹊蹺卻總是擋不住青蓮宗弟子激動的場面。<!--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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